残秋堕魔的理由!”
谷残秋曾为青羽弟子,后以人身堕魔,此事是青羽山隐秘,在场的仙门弟子也几乎都不知情,听到回声老人这样说,除了苏一尘之外,其他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你、你说堕魔?魔尊他、他原来不是魔物吗?”李长安结结巴巴地问道。
“谷残秋是用剑的,我们魔族可不用剑。”回声老人又呷了一口茶,“三百多年前,魔界上空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一时焦风遍野,哀嚎漫天,像是上千年的怨气都在从那道缝隙中争先恐后地涌进来。这是魔界几千年没有出现过的景象,就像天雷能引渡你们飞升一样,那一天Yin雷阵阵,是有人以人身逆了天意,堕进了这个魔界。”
“他为什么……”李长安喃喃说道,忽然视线一转,落到了那张纸上。
回声老人点点头,“是,几百年来,谷残秋对此事都讳莫如深,我们也只打探出了一点皮毛。他叛出人间的时候,仙门出过一桩惨剧,似乎是某派有十几名弟子,无意间犯下人lun大过,引来一场天劫。应劫之人过多,仙门便以大义之名施以援手,但此举连累了一个无辜女子,那十几人的劫数,最后都落在了她身上,据说死的时候,rou身有三千处伤口,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了。”
“难道就是她?”李长安声音有些抖。
回声老人也不答,径自往下说道,“后来,仙门那群本该应劫的弟子,和执意要救他们的长辈,都被人以三千剑凌迟而死。之后魔界洞开,谷残秋负了一身血债,以魔物都没有的狰狞之姿,降临到了这片土地上。”
室内一时沉寂,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萧白开口,“所以,沈师兄……”
欤墨偏头想了一下,“我本来不觉得,但你这样一说,沈疏篱和这个女子,还真的有几分神似。我们一直猜不透,沈疏篱为何要叛出仙门,如果他是这人的后代,倒是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萧白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
沈疏篱离开朱栖坛后,他提着的心没有一天放下过,这三年间,也是日日夜夜在找前往魔界的方法。
他向铉空道长旁敲侧击,与谢凤麒反复推敲,为的就是能找出一点沈疏篱受人胁迫的蛛丝马迹。他甚至曾经偷偷想过,也许沈疏篱是朱栖坛安置在魔界的内应,为了向仙门传递消息,才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一个人前来潜伏。
他那个一举一动都如翩翩贵公子一般的沈师兄,竟然愿意自舍一目,必定是为了一件大事,兴许它关系到仙门命脉。萧白只有这样催眠自己,才能咬牙苦苦坚持下来。
他想归想,也知道那些都没有任何凭据,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今欤墨的说法,却是合理得让他无言以对。
萧白脑中千头万绪,除了谢凤麒,没人知道。
因此,也只有谢凤麒忧虑地看了他一眼,其他人的视线,又落回到了画下那张人像的苏一尘身上。
苏一尘两手交握,眨了眨眼,“孤残秋为她弑同门、入魔道,将她的画像在枕下藏了三百年,被我摸走之后又玩了命地抢回去,你们觉得凭这些,还不够把他钓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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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老人、欤墨、谢凤麒和花无计都是聪明人,苏一尘把话讲到这里,大家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谷残秋见到沈疏篱,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花无计突然问道。
萧白一听,脸上顿时紧张起来。
“谷残秋回到魔界之后,可能根本没见过沈疏篱,”欤墨想了一想,道,“魔军不可能全心接纳一个人类,而九迴灯也一直把他看得很严,他其实极少露面,魔尊似乎并没有留意过这个人。”
“九迴灯会不会知道这些事?”苏一尘问他。
欤墨犹豫着摇了摇头,“这我倒不清楚。”
“所以苏前辈的意思,是想用沈师兄做饵?”萧白皱着眉头插了一句,“但是,沈师兄为人机敏、性格又坚毅,想要诱他来做饵,恐怕很难。”
苏一尘还没有开口,谢凤麒先将话头接了过去,“谷残秋钟情的那名女子,在人间还有后人,只要用这个名头不就可以了,又不是非得沈师兄本人不可。”
萧白睁大了眼睛,“可是,我们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后人来?”
“找不到,那就变一个出来,”谢凤麒捋了捋散下来的刘海,“谷残秋还能验他祖上不成?”
“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沈师兄和那女子真的有几分相似,随便找一个人来,哪里能有这种感觉?”萧白还是摇头。
谢凤麒手指点着桌子道,“我们行走江湖时,不是听说过易容之术吗?”
花无计一听,摇着扇子笑了,“凡人所谓的易容之术,大多靠着身高、体态相似来模仿,又以夜色、大雾等等模糊的环境来让对方瞧不真切。真要化成另一个人的样子,那可实在是太难了。”
他话说完,自己忽然一愣,紧接着就和众人一起朝欤墨望了过去。
苏一尘抬手一指,笑道:“易容术几可乱真的,这里不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