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我亲眼看到他们去城口了,肯定又在打外来人的坏主意!咱们就趁这时候闯进去吧,把他柳家砸个稀巴烂,让他们教出来的兔崽子再来坏事!”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说。
“说起这事我就纳闷,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还叫一个小兔崽子搅黄了!”另一人郁闷地说。
“那日本要去将巷子里的那一窝兔崽子全拉去卖了,谁知这臭小子听见了,我们本开打算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他却硬要去告官!你们也知道,县令是个不通情理的主儿,我怕他坏事,就派人去追他,最后刚好被巷子里那些兔崽子撞见了,我们怕生事就跑了。”
“最后还叫这小子偷偷报了官,这下算是彻底黄了,定要趁今日好好教训他!”
一语毕,却正巧让前往柳家大院的小灰蛋撞见了,他脸色煞得一白,“不能让他们去柳家!”
他不能让他们毁了白成风的家!
他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从角落里艰难地抱起一颗大石头,大喊一声,猛地将石头抛了过去,那几个大汉忙不跌地跳到一旁去,“你这小杂·种!”
小灰蛋双目通红地瞪着几人,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大喊道:“你们今日若敢进柳家一步,我就立即跑去告官!”
几位大汉怒不可遏,嘴里骂出各种污秽的词语,挥舞着棍棒朝小灰蛋走去。
这时,白成风见约好的时辰过了却也不见小灰蛋身影,又听见外面似乎有些动静,便摸索到大门前,将大门开了一个缝子。小灰蛋远远见他正要迈出来,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抱起脚边的石子就往大汉身上撞,大汉一窝蜂地朝他跑过去,他转身就往最近的一条巷子里跑。
白成风看过去时便只见几位大汉飞快就消失的背影,他皱着眉头朝巷子靠近,小灰蛋在大汉的拳打脚踢之中不停地祈祷:“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他一只脚都踏进了巷口,好在巷子足够深,他只模模糊糊听到了一些怒骂声。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他回头看了眼柳家敞开的大门,柳家夫妇回来了。
巷子中的怒骂声和柳家夫妇的怒骂声交织在了一起。
“小兔崽子不回来在那里干嘛?家门大敞着你也不怕进贼!”柳父的骂声响起。
白成风不甘示弱,回道:“家里要什么什么没有,贼都嫌寒酸!你就是从此以后再也不关门,也绝对没贼进来!”
柳父显然气极了,一把揪起白成风的耳朵回去了。临走前,他似乎看见了巷子深处的景象,不过他在城中都是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迟疑了片刻便离开了。
在那一刻,小灰蛋心中是庆幸的。
他放弃了挣扎,无数的拳头和棍棒挥舞在身上,他觉得,就这样被打死了也好。至少,白成风还好好的。
“大哥,这兔崽子生得细皮嫩rou的,摸起来也挺舒服!”一人惊叹道。
与此同时,小灰蛋感觉到自己胸膛上似乎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在用力地揉捏着,这使他浑身都颤栗了起来,“放开啊!混蛋!”
他挣扎着想脱离几人的魔掌,而大汉如铁壁铜墙一般的桎梏让他喘不过气来,耳畔传来他们yIn邪的笑声,粗糙的大手也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着,衣服也在被他们剥离去。
“别看……”身上的银光低低地说。
白成风死咬着下唇,双目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双拳紧紧捏起,再多疼痛却也不及画面中小灰蛋的千万分之一。
小灰蛋还在大汉的手下挣扎着,他只是个不足七岁的孩子。
恶心的触感让他几欲呕吐,双手双脚不停地乱踢乱打,终于在一个大汉腰间碰触到了一块冰冷的东西,他来不及深思,临死挣扎一般地将匕首抽起就像大汉挥去,也不知划伤何人,只听得一声尖叫,他已被人大力地踹开了。
他吐了口带血唾沫,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眼中滋生出滔天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几个大汉,捏紧手中的匕首,鱼死网破一般地朝他们冲了过去,匕首毫无章法地劈刺着,没过片刻又叫人一脚踹了开去。他就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不待喘息便又冲了进去,而他身体素来薄弱,轻松地就被几人控制住了。
几位大汉也愤怒至极,连连几个巴掌甩在他脸上,小灰蛋却如发了疯的狼狗一般,不知疲惫和疼痛,即便受人控制也奋不顾身地反击。他猛地扑到一个大汉的胸膛前,对准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大汉大叫一声,颈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几乎都痉挛起来,抢过小灰蛋的匕首就朝他脸划去,小灰蛋根本就没打算避,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
匕首划过了眼角,拉出了一道血痕。
裂开的伤口,深可见骨。小灰蛋却不知疼痛,死也不松口,直至被人打中了后颈,晕死过去,才从大汉的脖子上滑下来。
大汉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重重地踢了几脚小灰蛋的身体,也怕真的闹出了人命,匆匆骂过几句便狼狈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