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一派真诚,即使知道自己在撒谎。
我曾经总是看着这个人的背影的,忍着万蚁蚀心得痛笑着把真心藏起来。
这一次,我们总算以最坦诚的模样相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被表扬!?(^?^*) 夸我就三更好嘛!快完结啦噜噜噜。【感情戏怎么办,开车啊还能怎么办!!】
☆、第 46 章
羲和不再多言,挑着剑花攻向浅秋,人群哗然,百官中有的大呼保护王上,有的仓皇逃窜,黑衣人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 ,齐齐围住羲和。
远处熟悉的军号已响,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银色的铠甲在火光下亮着光,脸被藏在Yin影下,手里的长□□穿那些逃窜的人群,血腥气弥漫开来——
和那么多年前是一个样。
战场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眼前晃晃而过的不知是现实,还是记忆。
宫里的仆人侍卫好像都凭空消失了,空荡荡的宫殿里,母妃身穿国母黄袍,头上的凤冠沉甸甸地压在云鬓上,她轻抚我的脸颊,目光温柔又疼惜。
“母亲做错了很多事,整个天下都在苛责我。可是母亲一点都不难过,因为母亲有嵘儿。”
“嵘儿是我的至宝。”
“母亲非常,非常舍不得你。”
“可是该怎么办呢,我不能让你父皇一个人走。”
于是尽管她说着舍不得我,却还是将我留在殿外,关上门,一把火烧尽了整个王宫,带着父皇而去。
哥哥呢,我想。
我茫然地看着身旁的浅秋,在这里啊,快去救母妃!又从汹涌而至的回忆里清醒过来,我们已经物逝人非了。
也不知羲和如何做到的,在一众黑衣人的围攻下还能不落败迹,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递给我一个眼神。
有几位侍卫护着我,浅秋不慌不忙道:“六殿下单枪匹马闯到这里行刺我南郡新君,一身好胆,景漓佩服至极。”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既然殿下从熔岩烈火里都活了下来,为何不惜命,非要到这里送死呢?”
他几个跳跃,快得完全看不清他的身影,从包围圈里脱身出来,杀死我身旁的几个护卫,朝我伸出手。
“我来接你了。”
他有一双薄情的嘴,却酿了我痴情的忧。
我冷淡地瞥开眼,看向浅秋。
“你走吧。”
可是多情只能为来世留啊羲和,你晚来了。
你该在我跪在父母灵柩前拉住我,告诉我,你不是什么旧国皇子,你是阿荣,管他什么复国,那是旁边这个疯子的事。
可是我想起他们了,想起长歌载酒,十里长亭,还有一旁独舞的女子,想起那个远远看着我,临死前都没把抱抱我的男人,想起护我二十年,独自承受一切的兄长。
叫我再如何,不顾一切奔向你,拥抱你,跟你走。
“放他走!”
在黑衣人重新攻拢前,我厉声道。
“我可以带你走,毫发无损。”羲和看着我,“这一次,我不逼你。”
浅秋制止了黑衣人和侍卫,让他们退后。
“没有Yin谋。”他走近一步。
“我已经不是楚国皇子,你也不必要这妖国王座。”
我退后了。
“你凭什么。”我在他的目光中,举起手里的佩剑,指向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至高权利!跟你走?”
“我们回旬阳。”
我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了。
他想起来了。
他一个人来,就只是为了带走我而已。
“做人不能像你一样任性的。”我叹道,“我不走。”
旬阳,我回不去了。
“你发过誓。”他说。月夜星稠,他的声音好像要融进黑夜里。
是,我发过誓。我发誓,不管在庙堂之上做他的天生贵胄,还是在江湖中隐姓埋名做他的风流公子,不管我和他之间隔着多少山河胡海,沼泽峭壁,我都会去找他,干干净净地向他走去。
“现在你要背弃你的誓言吗?”
“是。”
母亲拿什么复活的父皇?
禁术强移南郡国国运龙脉。
父皇自杀后,国破。我以幼童皇脉之身镇压尸气,保地宫不毁。
此后十年,皇兄如法炮制复活我。
所有的错都已化作尘埃。但承受错误的人还活着。
这个如旧的江山万里,我便要代替父皇,坐在这个位置上,守护家国。
爱悠悠,恨悠悠,事到如今,我们早已分道扬镳。
只期来世江湖相逢,怅然一笑,恩仇泯。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跪着也要填完!两个手拉手去过幸福生活多好!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写过的最辣鸡的一个攻!最矫情得一个受!最菜的一个第一人称!我真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