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侬和宋玉泽双双跌倒在地上。
赵香侬二十四岁这年终于尝到了让她一直好奇着的烟草味道,那种带有辛辣的尼古丁一点点的由经宋玉泽的舌尖传达到她的味蕾当中,赵香侬也不知道是辛辣的尼古丁让她欲罢不能,还是其实是宋玉泽让她欲罢不能。
黑暗中,她回应着他。
下一束强光来临时,她的胸衣暗扣已经解开,整个松垮垮的搁在腰间,宋玉泽正隔着衣服含住她的ru.尖,她的手正深深的渗透到他的头发里,她的鞋子一只还穿在脚上一只已经在纠缠中掉落在地上,掉落了鞋子的腿缠在他腰间,而脚后跟搁在他的大腿内侧跟随着她身体的躁动在蹭着他。
一些脚步声正往着地下室这边快速赶来,宋玉泽似乎没有听到那些脚步声,赵香侬手去推宋玉泽肩膀回应她的是更深层次的力道,他的牙齿隔着衣服在她顶端上刮擦着,让她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着。
“宋玉泽,别……别走,别离开这里,我不想你走……”颤抖的身体释放出来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颤抖的声音细碎而热烈,身体因为顶端所传达的在扭动着。
在她断断续续的声线中他停下动作,一点点的他身体擦过她的身体,等她和他脸对着脸,鼻尖蹭着彼此的鼻尖。
“阿侬。”他唤着她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名字,声音艰涩:“如果你是花滑中心的四眼妹阿侬的话,我不会离开这里,可你是赵香侬,因为你是赵香侬所以我就必须离开这里,你也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的选择。”
腿更紧的去缠住他,她声音里透露着是任性还有蛮横:“我不许你走,我怎么都不会让你走,宋玉泽我有办法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其实,她想和他说宋玉泽不要走,可以一直都不见面,但请不要走,起码这样一来她就会知道他在那里,他住的地方有看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楼梯,有会偷鞋子的小偷。
气息不再和刚刚的那样炙热了,声音也不再像刚刚那么的万般包容万般宠爱了。
“那么,你是要顶着柏太太的名义偷偷的和我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吗,嗯?”声音很冷很凉。
赵香侬一呆,放开手。
整理好衣服赵香侬打开地下室的门,手放在大卫衣的口袋里埋头走着和匆匆而来的那几位保安碰个正着。
“你们不要找了,我想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小偷应该是我。”赵香侬拉下了头上的帽子,对那些表情带着疑惑的保安如是说着:“因为明天的婚礼导致我睡不着,所以我觉得我需要放松一下。”
“应该是今天了。”几名保安中有人小声说上这么一句。
那些人走了,赵香侬站在原地,是啊,应该已经是今天了,腕表已经走完了属于昨天的午夜十二点。
重新回到地下室,宋玉泽已经走了,一声也不吭的走了,连一次道别的机会也没有给她。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赵香侬在心里一遍遍的和自己说着。
这一天,芝加哥有淡淡的日头,早晨的日光透过高楼大厦的缝隙落在车窗上,加长型的林肯车正缓缓在长街上行驶着,这辆车将把她带到她教堂去,带到柏原绣的面前去,然后她的无名指上会被戴上了婚戒。
她身边坐着赖斯小姐,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在那些车队中有她的父母,有她的朋友,还有极为豪华的伴娘团,从今天清姨敲开她房间门开始,她就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在旋转的过程中赵香侬总是提醒着自己,要微笑,和平常很多时候一样微笑着。
车子越是临近教堂赵香侬的心就越是慌张,那是一种类似于缺氧的慌张,那种慌张也导致赵香侬在心里祈祷着车子开慢一点,再开慢一点。
终究,她还是看到了那高高耸立于半空中的十字架。
看到那辆被祝福的鲜花簇拥着的车缓缓朝着他的方向开来,已经在教堂门口站了很久的柏原绣大大松了一口气,即使和车队一直保持通话状态柏原绣还是觉得慌张,那慌张说不清道不明,他总是害怕一不小心他的新娘就被拐跑了。
终于,花车把他的新娘带到他面前。
车门打开,裸色象征着东方女性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达到了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忘记转移目光的效果,柏原绣快步迎了上去,接触到了他的目光她对着他淡淡的笑,及到肩膀的黑直发分别别在两边耳边,露出了全部轮廓,明眸皓齿的模样。
忍不住柏原绣对着他的新娘做了一个“你今天真美”的口型。
也不知道她看清楚了没有,她垂下眼帘,手垂落在腰间两侧,柏原绣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一时刻,他忽然觉得他想去握住她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就握住也好。
这天柏原绣终究没有握到赵香侬的手。
讲究细节的意大利婚礼策划负责人隔在他们的面前,丢下了这么一句“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间,来到婚礼现场只是这场婚礼一百个步骤中的第一步。”
之后,意大利人带走了他的新娘去完成婚礼剩下的九十九个步骤,站在草绿色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