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家交恶,说来说去是我和我娘做错了,我替你去求阮梨容来赴宴吧。”叶薇薇体贴地安慰沈丽妍。
“你去请人?”不会又要使什么坏心肠吧?沈丽妍迟疑。
“表姐不放心?那我便不去。”
“你打算怎么请?”
“还能有什么办法?好话相求罢了。”叶薇薇掸掸衣袖,Yin恻恻笑道:“表姐,陶爷是北地首富,沈家设宴请客,阮家不来人,不仅是不给沈家面子,更是不给陶爷面子。”
叶薇薇说得没错,阮家可以不给沈家面子,却不能不给陶胜风面子。
沈千山向阮莫儒赔了不少好话,叶薇薇送了请柬到阮家,半屈膝对着阮梨容赔礼道歉,阮莫儒和阮梨容都应下赴宴。
“梨容,沈家的人三番四次害你,你小心些,过去应个景便回来,不要久留。”肖氏不安地叮嘱。
“娘,我有数,不会再上当的,你放心好了。”阮梨容笑道,她此番赴宴,除了要给陶胜风面子,还有一件事要做——弄清楚叶薇薇与沈墨然有没有自糼订下婚书,前世那纸婚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赴宴的各家太太由沈马氏招待着在明堂大厅里,姑娘们在园里的揽秀馆里聚集。一个个华衣美裙,娉婷袅娜,像绽放的鲜花般娇媚动人。
聂梅贞过来打了个照面便走了,众人都知她体虚怯弱,亦不以为意。
“丽妍,听说陶爷未婚,却没有姬妾通房,是不是?”
“丽妍,陶爷在你家住了这么久,是不是对你……”
“你是陶爷的妹子?我叫……”
……
叽叽喳喳的说话和明着暗着的议论一齐响着,热闹非常,陶羽衣和沈丽妍被众人围堵着,再没个脱身的时候。
阮梨容倚着窗户,静静地看着听着,心中默想着,等下怎么刺探消息。
鼻端飘渺的梅花香突然加进去清新的檀木香气时,阮梨容怔住了。
阳光稀稀疏疏,窗外梅树上倚着一个人,黑温润的眼眸在她转身时突兀地视线交接。
☆、64春丛栖蝶
沈墨然面有风尘之色,头上束发微乱,肩上的银裘有些歪斜,显然是长途跋涉刚回来。
像雨点在水面打出涟漪,阮梨容怔忡片刻,急忙调开目光。
看便没看见,心却乱了,一室的人声鬓影都不存在,心里脑子里只有窗外那个落寞的影子。
浪chao在胸腔里七上八下翻腾了许久,其实也不过片时,阮梨容熬不住,双脚缓缓朝门边挪,而后闪身走了出去。
看到她走了出来,沈墨然漆黑的瞳眸瞬间璀璨晶亮,光彩潋滟。
“刚回来?”
“嗯,你怎么来了?小心她们又生事害人。”
原来,前世总叮嘱自己别去他爹娘那边,是怕家人加害自己。阮梨容一双秋水明眸浮起雾气,忧郁迷离。
那么多日子不见,沈墨然被她意外的柔情浸润得整个人快疯了,左右看了看,拉起阮梨容的手腕疾走。
“上哪去?”心知他想干什么,阮梨容慌了。
热气喷进她耳朵里,沈墨然贴到她耳边,“找个没人的地儿……”
不成的,虽然上辈子他没负自己,然她娘的死因逃不了是沈家人所害,阮梨容竭力想反对,可听着沈墨然喉间压抑的喘.息声,看着他清冷自持不再的模样,身.体也痒将起来。
沈墨然目光左右扫视了一番,拉起阮梨容闪到园子里假山一侧。
“你别胡来。”阮梨容无力地撑起手推他,粉嫩的脸颊全是醺红的颜色。
“不胡来。”沈墨然沉沉一笑,嘴唇擦过阮梨容如羊脂白玉般温润透明的脖颈,凑到她耳边哑声问道:“梨容,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谈什么原谅不原谅,他又没做错什么。阮梨容喉头有些堵,心里有许多疑问,涩声问道:“你……上回中了药物,却不找别的女人,又说那些浑话,是什么意思?”
“打第一眼看到你,我便觉得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经常会做一些梦,梦见和你在一起,梦见你是我的妻,梦见你一直求医问诊想怀上我的孩子……”
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不是重生的!
上辈子自己死了后,他是不是娶了叶薇薇,把自己忘了,阮梨容咬紧嘴唇,心底深处的恨又露了出来。
“咱们第一次相见的前一天,我与远臻喝酒时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后周身火烧过似的灼痛。梨容,咱们是不是有个前世,你告诉我咱们前世的一切,好么?”沈墨然也有很多疑问。
第一次相见的前一日?自己便是那一天重生的,周身火烧过似的灼痛!
阮梨容魔怔住,难道,真如自己迷梦里看到的那样,前世,沈墨然也投身火海自焚了?
“梨容,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和你说。”沈墨然两手按住阮梨容肩膀,墨黑的眸子定定看她,“梨容,我爹的确窥觑你家的白檀扇,让我娶你,进而得到白檀扇,但我绝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