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有点模糊,以为是刚睡起来看东西模糊,揉了揉眼睛发现还是不清楚的感觉。
就好像近视了一样,看东西自带滤镜,倒是能看清楚就是有点不舒服,那种好像什么东西糊着眼睛的感觉。
“我之前说要种月季,你说不好,非要种金菊,说是菊花象征着长久、长寿,说要和我活到百岁。”钟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红,李天哲也不知道他脸红个什么劲。
呵,男人,要不是……他还真敢信他!
他走进用自带滤镜的眼睛看了看那菊花,恩,开的不错,但他看着怎么那么不顺眼……
“不好看。”像是孩子般的气话。
“如释,你怎么心情不好?”钟奇问。
“钟奇,你什么奇怪的感觉都没有吗?比如,时间过得很快?”李天哲撇了撇嘴,问他。
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李天哲感觉到了,明明不是一天的时间,就已经过了一昼夜了,李天哲之前想梦里时间过得快也是正常,可现在是越来越快了,最后会怎么样呢。
他看着钟奇,心想:这人也难道就这么完完全全地陷在这梦里了?这梦到底是有多好?
“没有,我觉得你倒是挺怪的。”钟奇看他撇嘴的样子,笑了,“怪可爱的。”
李天哲:“.…..”这万恶的土味情话,怎么进到钟奇梦里的,跟他一点都不搭啊,钟奇现在的状态简直跟他喝醉了一样。
算了,还是自己想想怎么办吧。
他们就像处于一个巨大的玻璃球里一样,和其他东西一起营造了这种假象,如果连钟奇都认为自己原本就应该是这里的人,那李天哲就是唯一的不稳定因素了。
李天哲尝试召唤烈焰刀,发现根本不行,他在这里灵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更糟糕的是,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感觉也变得迟钝,像是在退化一样,再唤不行钟奇,他们两个最终都只能永远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去。
钟奇也察觉到了李天哲的异样,有时候跟他说话,他就好像听不见一样,看东西也不准,磕着自己了也不知道,他的状况让钟奇非常担心,他带他去看族里的大夫。
钟奇扶着李天哲进门的时候,李天哲说:“我没事,我不用扶。”
“别逞强。”钟奇说,小心翼翼地照看着李天哲,生怕他又磕磕绊绊了。
那大夫是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看起来倒是挺叫人放心的,就是不知道医术怎么样。
李天哲被扶着坐在凳子上,对面是老大夫,老大夫替他号了号脉,李天哲一下子想起了电视剧上的某些场景,妻子不舒服,丈夫带着妻子去看病,大夫给号了脉之后,说:夫人这是有喜了!接着夫妻俩就开始欢欣鼓舞地抱着大哭或大笑……
可惜老大夫号完脉,并没有说一句“夫人这是有喜了!”而是又让他张嘴伸了伸舌头,李天哲虽看的有点模糊,但现在离得比较近,他也能看出来,老大夫在摸自己的胡子。
老大夫摸着胡子,一脸高深莫测地说:“病人什么状况?”
“如释他最近看东西很模糊,听力也不好,还有感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伤了,老大夫,他这是怎么了?”钟奇皱着眉头,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面色光华,脉象平稳,除了有些体虚,并无大碍。”老大夫说。
手被钟奇握着,李天哲现在感觉不太灵敏都感觉到钟奇由于紧张,手越握越紧,最后只好开口提醒道:“捏疼了。”
听到李天哲这样说,就立马松了松手,只是轻握着。
“不过,这症状……再凑过来下。”老大夫对李天哲说,他坐在桌子的对面,想看看他的眼睛,但有些够不着,李天哲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愣是没动静。
老大夫:“……”果真是听力不好……
老大夫努力了很久,差点要站起来的时候,钟奇扶着李天哲又靠近坐了坐。
眼皮被扒开,李天哲竟看的清楚了,不过眼前的老大夫确是一副死人像!
浮肿的脸旁,眼珠子从眼眶里凸出来,面色青白,手指也是被泡发了的,像是被淹死的,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面部僵硬,李天哲被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这人张着嘴要向他咬过来了,腐烂的牙齿,泛着白的舌头。
李天哲也顾不得其他,拼命地聚集起灵力来,烧着了这老大夫,便见那人身上的皮开始褪去,被烧毁的皮肤之处,露出黑漆漆的颜色,这是魔灵!
“如释,你干什么?”钟奇眼中则是看见柳如释用油灯里的火,烧到了老大夫,那老大夫便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钟奇,你好好看看,他当真是个人?”李天哲站起来拉住想要去救那老大夫的钟奇说。
怪不得他的五感渐渐变的迟钝,那些东西都很排斥他,他可能只是误闯了进来,所以就被原著居民给排斥了……
“如释,他不是人是什么?你怎么这么莽撞!”钟奇说。
这傻子,怎么还没醒,是有多喜欢这里的生活,不会他判断错了,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