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桃花眼,似乎有些失神。
哦,是了,正是苏泯之。
那人抚摸着一张合影,照片中两个人,一个笑得宠溺,一个闹腾不休,彼时还不曾经历世间聚散离合。
苏泯之忽然笑了笑,似乎看到了吴子谅,竟然开口:
“哥,你回来吧,好不好?”
吴子谅心下一惊,忽然面前又出现了宁王的脸,小殿下一脸悲伤,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子谅,我等着你呢。”
是了,还有人在家等着我呢。
吴子谅忽然就醒了。
三殿下在一旁守着,见人醒了,欢喜道:
“子谅,你总算醒了!”
接下来一切就都顺利的很,凉州地界繁华热闹,没什么需要费神的。不过是例行公事,各处察看一番,见百姓果真安居乐业,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知宁王近来如何,待吴子谅提笔准备写信的时候,两人想到了一处,小殿下已经派人千里捎书,到了府外。
一封信,寥寥数语,却是暖了人心。
凉州诸事可顺利否?善自珍重。
近来一切安好,勿念。
唯独挂念故人,事毕尽早动身,静候尔归。
珏亲笔
吴子谅捧着这封信,笑得花枝乱颤。
立马伸手,找来一名小厮,如此嘱咐云云,将人派了去。
两日后,镇南王派了人来,宁王正处理公务,将所有卷宗都搬来了吴子谅的书桌,小厮手脚麻利,办事妥贴:
“宁王殿下,这是镇南王命小的送来的,说东西到了,您自然明白。”
小厮回了话,便恭恭敬敬退下了。
宁王打开一瞧,里面竟是一颗手掌大小的夜明珠,莹莹其辉,色泽温润。
附了一封信,其中多半是关切问询,信末道,凉州虽地好,若不能与小殿下共赏,便也没有了什么趣味。
宁王忍不住笑了。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自身后拥住:
“镇南王真是一片痴情,情根深种,小殿下来信却惜字如金,不过只语片言,万不肯多写一个字。镇南王每日眼巴巴的盼着,唉,真是愁煞人也。”
宁王懒得回头,嘴角却弯了:
“那不知镇南王想怎么样?”
后面那人脸皮忒厚,面不改色道:
“我家王爷说了,既然小殿下惜字如金,那就拘着他在府里,每日多写些。”
“写得我家王爷满意了,自然少不了小殿下的好处;”
“若是写得不满意了,自然要罚。”
宁王转过身,终于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人,伸手抚上吴子谅的脸颊:
“不如先说说,你家王爷赏的好处是什么?”
吴子谅把宁王一把举了起来,引来小殿下一声惊呼:
“王爷说了,自然小殿下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凡事都由着小殿下。”
宁王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勾起吴子谅的发带:
“那罚呢?”
吴子谅忽然在小殿下白生生的脖颈上咬了口,小殿下没防备,惊的倒吸了口气,吴子谅狡黠的眨眨眼:
“便是这样罚小殿下的。”
宁王见吴子谅这股黏糊劲儿,平常早一巴掌拍上去了。却因着许久不见,自己也着实记挂眼前人,这伸出去的手落在脸上,不像扇巴掌,倒像是爱怜的轻抚。
小殿下纤长的手指在吴子谅脸上轻轻流连,像是在勾勒轮廓,要把人刻在心里。
又像是蝴蝶流连花丛,若即若离,百般逗弄。勾的吴子谅心像猫抓似的痒。
吴子谅右手抱着怀里的人,腾出左手一把抓住小殿下作乱的手指,咬了一口,方才松开:
“别闹。”
小殿下的手指轻巧挣脱开禁锢,抚上吴子谅的唇,浮光掠影般掠过,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吴子谅轻轻捏住小殿下巴,小殿下的下颌线好看的很,吴子谅欣赏了一阵儿,才想起方才宁王的主动,不由笑道:
“小殿下长进不少。”
宁王眸光蕴了水色,定定瞧着吴子谅:
“自然比不过小王爷身经百战,花丛中打滚的风流做派。”
吴子谅挑眉,捏起宁王下巴,迫使宁王与自己目光相接道:
“哦?小殿下可是捻醋了?”
谁知宁王竟果真点点头:
“嗯。”
这却是吴子谅没想到的,看着小殿下一脸坦诚,吴子谅不由得心下熨贴万分,将宁王的手牵过,放在胸口,诚恳道:
“现在你在这儿,以后再没有旁人。”
宁王忽然开口:
“苏泯之……你吻过他么?”
吴子谅没想到宁王会问起这个,不过还是如实道:
“有的,我们很早便相熟,在遇见你之前,曾经在一起过,不过后来分了手,便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