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他犹犹豫豫,还是问出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大概初中吧。"我说。
他又问: "叔叔阿姨知道么?"
我叹口气,"还不知道,等臣臣大了再告诉他们吧。"
他想了想问我: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打算,好好读书,然后毕业工作。如果遇到合适的就一起过日子,带回去给爸妈看看。"
标准答案,也是心中所想。对傅骁的一点冲动,还不至于让我做傻事,就像他说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最后,他问:"你有过喜欢的人么?是不是他启发你的?"
"不是。"我说,"我是自己发现的,我很早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了。至于喜欢的人,暂时还没有过。"
"哦。"
我看着他神情凝重的脸,有意想开开他玩笑,"傅警官,问完了么?"
他有些尴尬,转变话题,"还冷么?"
我摇摇头,"不冷了。"
其实还是冷,被子再厚也还是冷。
他在隔壁的小床上躺下,"晚上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水快完了我叫护士。"
"好。谢谢。"
亲密又生疏,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阳光开朗,大大咧咧的傅骁。
一夜无梦,第二天睡醒烧已经退了,傅骁很开心,找来医生问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医生说,只要能在家里好好休养就没事。
临走医生忽然问: "你们是兄弟么?"
我礼貌回答,"是室友,其他人都回家过年了,幸好还有一个没走。"
医生点点头走了。
傅骁说:"你不用怕我不自在,我说了,不管怎样,你是我兄弟!"
傅骁收拾好东西打车回寝室,我收拾好回家的东西就跟他道别,他说,"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点头,"我知道,你要是不回家就告诉我。"
"行!"
我在家里待了一周,腊月二十八那天傅骁跟我发微信,说已经买了回家的机票了。
我说好,祝他一路顺风。
初六高中同学聚会,刚刚大一,人来得很齐。吃饭唱K都是老套路,没什么新意。包间里,众人吼得声嘶力竭。廖佳琳把麦递给我,"大帅哥,来唱一个呗!"
廖佳琳和我从小学一路同学到高中,曾经还追过我,我说,"除非你不打算结婚,否则找我都不合适。"
廖佳琳当时没听明白,高中之后她心绪平静下来,和我反而更亲近。这世上,除了傅骁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
我接过麦,下一首是陈奕迅的红玫瑰,我说不用点了,就唱这首吧。
一曲唱完,廖佳琳带头鼓掌,"歌神,再来一首。"
我懒得跟他们起哄,说喝多了要去洗手间。我站在洗手间门口,无聊地刷着手机。
发现寝室群里有消息,方意问大家都什么时候回去。司明说过了初十,方意说也差不多,还特地@傅骁,问他什么时候到,傅骁说,我已经在学校了。
一时间心绪百转千回。不知道傅骁究竟有没有回家。有了心事便再也坐不住,辞别众人就要走。但是要去哪儿呢?
回不回家都一样,学校是想回不能回。我在大街上游荡,直到廖佳琳的电话想起,"男神,你在哪儿呢?"
我说在湖边,廖佳琳说速度就到,果然发个呆的功夫就来了。
我问她:"不跟他们玩跑出来找我做什么?"
她挽着我的手笑嘻嘻地说,"谁让他们加起来都没有男神魅力大呢!"
我看着胳膊上的手,无奈地叹气,"姑娘,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她无动于衷,"至少得比你优秀我才能考虑嫁啊!"
于是挽着我的手兴致勃勃地游湖,不知是不是感受到我情绪低落,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嗯。"我说,"在想要不要回学校。"
"这么早回学校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