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问郑叔情况,刘Jing忠向儿子解释了一番,白天郑兴驾马而逃,险之又险的跑进了平城守军的射程内,西夏人不敢冒进,远远徘徊。
刘Jing忠看西夏部队不过百来号人,料定是来探情况的斥候,直接大开城门,自己亲自出城迎击。西夏人见状想逃,却被魏军追的丢盔弃甲,死伤不少,刘Jing忠接到郑兴,郑兴跟他说明情况,刘Jing忠顿时目呲欲裂。
直追着西夏人杀去。双方战至半夜,魏军几乎将这小股西夏人全部剿灭,刘Jing忠立马带人上山来巡,这才遇见了刘平安。
此时听儿子说起,才知有落网之鱼,顿时长吸了口气,暗道天佑我儿。
刘平安一听郑兴没事,只是受了点伤现在在城中休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拉过唐豆和晕着的邓暄跟刘Jing忠介绍。
刘Jing忠用他那熊掌一样的大手拍了拍唐豆,唐豆感觉自己差点被他拍进地里。刘Jing忠说:“你们救我儿一命,回去我必当论功行赏。”
刘Jing忠又去看了看那西夏人尸首,一看服饰竟是个屯长,屯长可领百人。想来就是这支小部队的首领了,刘Jing忠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啧啧称奇道:“你们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唐豆推辞说“我们出力不大,主要是庒暄杀的。”刘Jing忠这才注意到这一直昏着的少年,看着有点眼熟。黑灯瞎火的看不分明,干脆不想了回去再说。
大手一挥,带着人就下山了。邓暄被他们放到马背上跟唐豆同称一匹,却见他突然一阵扑腾,唐豆按不住他,邓暄就摔下马去,直直砸到地上,终于醒了。
邓暄听完这一番解释,明白了眼下境况,又翻上马跟着众人,向平城行去。
邓暄想回忆梦中那人的样子,却越想越模糊,甩甩脑袋,先将此事放下。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一行人赶至平城,天已快亮了,刘将军让众人先行休息,奖赏的事稍后再说。唐豆和邓暄谢过便回了营帐,埋头大睡。
邓暄睡的很熟,一觉无梦,他已经很久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了。自母妃死后,他就不断的做噩梦,夜里时常被惊醒,那个红衣服的男人的话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觉得自己不再孤单行走于黑暗中。
另一边刘Jing忠回了将军府邸,让宝贝儿子去休息,自己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邓暄眼熟。
这时郑兴来访,刘Jing忠让他进来。郑兴听属下说了经过,见刘平安无事,舒了口气,向刘Jing忠请罪道:“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刘Jing忠摆摆手:“平安是什么性子我知道,这次便算了,只是从今开始你万不能再惯着他,唉,我给他取名平安便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凡事都由着他,现下想来却是我错了。以后他胡闹,你只管揍他!不要心软。”
郑兴心道我要是揍他你转头就得揍我,口中还是应是。郑兴又道:“将军可注意了那小子。”
刘Jing忠皱眉道:“你说那个矮矮的,长得还行,跟平安差不多大的?”郑兴:“正是,属下觉得此子气度非凡,不像平常军士。”
刘Jing忠摸着胡渣:“我也觉得,而且看他眼熟,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属下派人查过了,名册上写的是庒暄。”
刘Jing忠一愣,突然大声道:“庒暄?哪个暄?可是日宣那个暄?”郑兴不明刘Jing忠为何突然惊讶,还是道:“正是日宣的暄。”
只见刘Jing忠突然起身在厅中左右乱转,口中还念道:“是了是了,静妃娘娘好像是姓庒的。”
郑兴不明所以,问道:“此人还跟静妃娘娘有关?静妃娘娘不是病故了吗。”
刘Jing忠叹道:“宫中秘辛,不足为外人道,我也是偶然听说。这庒暄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不知所踪的三皇子邓暄。”
郑兴吓得变了脸色:“当真?!”这皇三子邓暄失踪之事在京城一度闹的沸沸扬扬,本来是皇后派了人寻找,半月后,皇帝也开始坐不住,派了人马在京中挨家挨户的搜寻,据说至今没有踪迹。郑兴心下计算了一下,虎威军正是在皇帝全城搜寻前离的京,那么庒暄当真是三皇子!
郑兴倒吸一口气:“我还让他跟平安涉险,他将来要是告知陛下还得了。”刘Jing忠安慰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他有意隐瞒身份,怨不得你。”
郑兴稍稍安心又道:“此事还需禀告陛下。”刘Jing忠却摇摇头:“静妃之事你不知其中曲折,还是先让他在我军中呆着为好,他还救了平安一命,平安刚刚还跟我说要跟他当结拜兄弟,我现在出卖他,平安该如何看我。”
郑兴迟疑道:“可是……”刘Jing忠止了他的话:“就这样罢,此事你知我知,不要声张,正好这次他立了功,干脆把他调到平安身边一起读书,将来对陛下也好交代。”邓暄之事便这么定了,而邓暄还尚不知自己身份已经暴露。
邓暄一觉睡到傍晚,起来一看,唐豆早就醒了,正在外边挑水,邓暄抱臂看着他,心下想道当时自己被幻境困住时,看到的却是唐豆的脸,但他当时耳边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唐豆,难道唐豆跟那梦中人有什么关系。邓暄狐疑的看着唐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