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气,打他一顿算是轻的了。”
郁太妃再次叹气:“可不是么,原本不过是一件小事,可是为了这个,驸马之母安乐侯夫人却气得不行,抱着驸马在那里哭,心疼得要命,直说就这一个儿子,遇到这种事真是作孽啊。”
王太后眯起眸子,声音便冷了几分:“这个安乐侯夫人也太不懂事了,阿烟不过是替她教训下儿子,她犯得着如此大作文章吗?”
郁太妃连连点头:“太后,您说得极是,可是那个安乐侯夫人却是不懂这些的,她言辞间对阿烟便颇没有好声气。阿烟这性子您也知道的,打小儿就倔强,她可曾服过谁呢,自然和她吵将起来。”
王太后点头:“阿烟就是这个性子,别说区区一个侯夫人,便是遇到了阿彘,一旦不合她性子,她还不是照样吵,只不过咱都是嫡亲的姐弟,谁也不会和谁计较罢了。”
郁太妃听得这话,竟然热泪盈眶,拉着王太后的说唏嘘:“太后,您说得对,咱们自家人,自然不会计较。可是人家便是计较了,丝毫不顾忌这是天家的公主。结果咱家阿烟一生气,便小产了呢。”
朝阳公主听了,微蹙眉头,朝顺义公主望过去,只见顺义公主眸中隐约泛红,知道她心中不好受。若是以前,朝阳公主自然不会把这个放在眼中,可是如今她自己身怀六甲,以己度人,不免对这个妹子多了几分怜悯。
王太后如今有了孙辈的人了,如今位至太后天下俯首,自然乐得当那体恤后辈的慈祥和蔼老人,当下听着这小产二字,也是心疼:“这顺义丫头可是遭了罪了,那个安乐侯一家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让我天家公主受这种罪呢!”
郁太妃听着这个话,正中下怀,忙道:“太后啊,咱们阿烟也是跟了皇上一起长大的亲姐弟呢,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实在不该逼阿烟至此,这分明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也不把太后您看在眼里啊!”
王太后点头,冷着脸道:“是啊,回头跟阿彘念叨念叨,再把那安乐侯夫人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阳公主听到这里,淡声提醒道:“母亲,安乐侯夫人还没过来给您请安呢,我想着过会儿再自然会来。”
郁太妃点头:“说的是,她总是要来的。”
王太后绷着脸道:“嗯,等她来了,哀家自然要问问,她家怎么养得儿子。”
这边正说着,忽有皇上身边的内侍过来,捧了一个八宝食盒,说是南岭王进宫面圣,奉上了新鲜的冬枣,皇上尝过一颗,觉得清脆沁甜,想着太后最好这一口,于是便着人给太后送过来品尝。
一旁郁太妃看着,直说皇上孝顺,太后有福。王太后也很是高兴,当下命人打赏了那内侍,便让郁太妃和两位公主一起品尝。
朝阳公主以前不*吃冬枣的,可是如今蹙眉勉强长了几颗,竟然觉得分外甘甜可口。王太后见此,便吩咐侍女,将余下的都放进冰盒里,回头朝阳公主回府时让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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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主离开长寿宫时,辇车行至宫门,谁知车子骤然停下,朝阳公主身子向前一倾。这一下子朝阳公主倒是无所谓,却是把一旁的锦绣惊了一跳,冷下脸来质问道:“这是怎么了?”
赶车的马夫忙回禀道:“公主恕罪,车轱辘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这时候一旁的侍卫也过去查看,回来禀道:“或许是适才在街上卡进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枝桠,车轱辘坏了,怕是一时半刻不能用了。”
锦绣皱眉:“那可怎么办呢?”
朝阳公主如今大腹便便,陪太后说了半响话如今也累了,当下闭目养神,口中淡淡地吩咐道:“派人去长寿宫,借一辆辇车过来。”说完这话,她又吩咐道:“过年时节,皇上忙得很,不要为这点小事惊动了他。”
一旁侍卫忙答应了,然后和马夫一起前往长寿宫。
恰在此时,一群武将成群结队从宫外而来,赶往正阳殿方向去拜见皇上,他们见到这里听着一个辇车,便不免多看几眼。这群武将年纪较轻,为首者便是叶潜——当今皇上的最宠*的少年将军,新立皇后的亲弟弟。
叶潜开始见到这辇车时并没多想,只以为是哪个侯门的贵族小姐夫人,于是便和众位年轻将领继续前行。可是就在他已经越过这辇车走远时,耳边却飘来一句“公主,你若累了,便先睡一会儿。”
这个声音叶潜怎么会不认得,正是朝阳公主身边的侍女锦绣的声音。
叶潜的脚步一下子止住,僵着身子停在那里,竖耳听着那边的动静。
朝阳公主仿佛极其疲惫,半响也没答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这声音似有若无,淡淡地传来,几乎要堙没在众位年轻将领兴奋的说笑中。
可是叶潜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丝声响。
他的手忍不住习惯性地握在了那把剑鞘上,胸口的一处开始隐隐闷痛。
分别已半年有余,她可一切安好?
身边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