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跟着叶嬷嬷洗衣罢了,又怎么会凭空招来如此横祸。”
叶嬷嬷心疼地拍了拍素衣的背,谴责叶潜道:“潜,虽说你平时多讨好着公主是没错的,可是素衣到底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不能任凭公主如此糟蹋她啊。”
叶潜垂眸,淡声道:“公主性情高傲,潜不过是她身边一介男宠罢了,地位低微,她怎么会因为我而迁怒于素衣,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
叶嬷嬷却大摇其头,拍着大腿道:“傻小子,就你还帮着她说话!平日里谁不知道,咱们这位主子最是胡闹,从来不把别人的事放在眼里,当时还不是胡乱将你的姐姐长云赐了个侍奉萧侍卫一夜。都是作奴做婢的,一样地位低下,难不成她能作弄你的姐姐,就要放过素衣吗?我看这分明是她见你和素衣要好,便特意作弄素衣。只可怜素衣一个小姑娘家的,落得如此下场,每日里都带着伤,哭哭啼啼,真是可怜见的!”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叶潜知道公主行事随意,一时之间竟然没法替她辩护。
叶嬷嬷见此,又道:“按理说,公主是咱们的主子,她如何处置,我们原本不该说什么,可是如今大家都知道你最为得宠,难道你就不能替素衣求个情,让她和那个糙汉子和离了吗?”
素衣听到这话,竟然从炕上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叶潜面前,哭着道:“叶五哥,你要救我!”
叶潜见此,皱眉不言良久,最后终于抬手道:“素衣,你起来,我去问问公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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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潜离开家,径自来到公主房中,却见公主正斜躺在榻上午睡,如云的秀发逶迤散落,一把发梢甚至拖到了瑰丽的长毛地毯上,怀中却是搂着一把长剑。那顺滑如缎的秀发缠着冰冷的长剑,如同水草一般。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跟前,半跪下来,仔细地端详着她。
她的睫毛修长,垂下来后在Jing致秀美的脸颊上投下一个月牙儿般的Yin影,她额发散落一旁,光洁的额头露着,小巧的鼻子随着喘息微动,竟然有几分孩子气。
叶潜轻叹了口气,他竟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沉静美好,如同长夜里洒下的幽幽月光,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她。
可是沉睡中的朝阳公主还是醒来了,睡眼朦胧中,她见到叶潜,却仿佛在梦中一般,喃喃了一声什么。
叶潜没听清楚,待要再问时,公主微眯的眸子已然清醒,当下轻轻坐起,抬眸看了眼叶潜,便低头抱着那长剑轻轻把玩。
叶潜的目光也移到了那把长剑上,那剑他是记得的,据说曾是先皇赐予萧桐的宝剑。后来萧桐离开,竟然没有带走这把剑,而是留在了公主身边。
只见公主取来锦帕,抽出长剑,如玉的长指捏了光滑柔软的锦帕去擦拭寒光四溢的宝剑,她的动作轻柔细致,仿佛一个女子在为自己描眉画目。
叶潜一时敛息,依然半跪在一旁看着。
朝阳公主擦拭了片刻,随手将锦帕仍在一旁,用自己白嫩的手指把玩一般抚摸着锋锐的剑刃,口中淡声问道:“怎么这时候来了?”
叶潜想起自己要问的事,便站起来道:“公主,有件事,潜想问你。”
公主并不曾停下手中动作,轻声道:“你但说无妨。”
叶潜沉声问道:“你可记得素衣?”
公主蹙眉,手中动作停下来,轻轻摇头道:“那是谁?不记得。”
叶潜见她并不记得,心中有几分不悦,要知道素衣可是因为她而嫁与了糙汉子,她一抬手间便决定了别个女子一生,可是过后却丝毫无任何印象,还做出这等无辜情态。
公主何等人也,很快便察觉叶潜神色不对,她娥眉微蹙,转首望向叶潜,凉声道:“怎么,难道你不该说说,素衣是谁?”
叶潜硬声道:“你既然不记得,那我便提醒你一下,素衣是跟随我母亲的洗衣女,前些日子,被主人您随便配了人。”
公主挑眉,抬眸不解地审视着叶潜道:“那又如何?”
叶潜见她并不反驳,知道十有□这事便是她做的了,可是看她竟然丝毫没有悔意,心中不觉无奈:“你不过是随手一指,便轻易决定了别人的一生,可是你却从来都毫不在意。”
公主闻言,媚眸微眯,泛起丝丝冷意:“叶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要说清楚呢。”
叶潜见她如此,便干脆一股脑道出:“当日素衣不过是来替母亲叫我回家,你却因此生了嫌疑之心,便让锦绣将她随意配了别人,是也不是?”
公主平日总是微眯的眸子诧异地睁大,以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叶潜,良久她终于问:“好,你既这么认为,那你说说,这素衣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嫌疑她?”
叶潜语噎,哼了声道:“她不过是打小儿和我熟罢了,也犯得着你多想吗?”
公主蹙眉,握着剑的手紧了几分,想了想:“你和这个素衣是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