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更早一些日子也有沈家的人来,还说了一些诸如智断鹅案的事,她却是不信的。沈家那位老太太溺爱沈朗可是出了名的,谁知道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可如今这话从父亲口中说出来,那含义可就大不相同了。而且,虽然她们家离着灵丘县比较远,可是在香儿的有心打听下,也隐隐的可以获知一些消息。可是无论是什么消息都与以前的那人天差地别。
对于沈朗,她可是太清楚了。怎么会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多呢,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于是,她怀着一肚子疑惑,决定来实地看一看。当然,这也是赵朝瑞一力鼓动的结果。
“香儿,那个什么五里屯农庄到了吗——”
“小姐,让我看看,应该已经到了——咦,那些人在唱的什么,还怪好听的嘞!”
小丫头探出小脑袋张望道,却忽然听见田中劳作的农人有人在唱歌,而那曲调和旋律都是非常新奇和优美的。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赵秀宁凝神听了一会,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曲子倒也别致。香儿,去抄录一份下来吧。”
“是——”香儿拿着纸笔,手脚麻利的下了车,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她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对于这些一向是很感兴趣的。
可等了一会,小丫头再回到车上时,脸上却是有了迷惘之色:“小姐,他们说这曲子是那个人写的呢!”
“哦,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本事了?”
赵秀宁装作不在意的道,可是脸上却露出了一分喜色。如此看来爹爹说的倒不是空xue来风了。
马车又走了一段,已经进入了农庄的地面。香儿却忽然惊奇的大叫道:“小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些麦苗长的极好啊!”
“小丫头,一惊一乍的,我早就看到了。”
赵秀宁不动声色的道。其实她早就发现了,这里的麦田明显与刚才的那些不同了,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而麦苗的长势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她还观察的十分仔细,这些麦田里,都有一些古怪的东西,像刚才看见的一个人就在田边抓住一个把手模样的东西一按一按的,清水就哗哗的流出来了。有的田里还竖着一辆从未见过的水车,虽然模样有些怪模怪样的,可是那出水量却是大的很。离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那shi润的水汽!
“来人哪——”赵秀宁轻轻地唤了一声。
“小姐——有何吩咐——”侍卫中出来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来到马车近前躬身道。
“你且去看看,那些农人Cao作的器物和前些天咱家田地里装的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是——”那人躬身下去了。很快的,经过一番辨认之后,就上来回报:“小姐,属下刚才叫人去辨识过了,正是那些叫做压水机和沈氏水车的器物。”“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秀宁淡淡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道,这么说来这些东西出自沈家看来是真的了。而且爹爹口口声声说是出自那人的手笔,难道是真的吗?若是真的,那他的变化就太大了。
正在这时,赵秀宁看见路旁有四五个农人正在弯着腰劳作。嗯,那就不妨找他们问上一番。
“停车——”随着她的一声令下,马车停了下来。在对香儿面授机宜之后,香儿十分优雅的下了马车,四五个农人听见了动静,忽然看见有一辆马车在身边停了下来,还从车上下来一位十分俊俏的姑娘,都是愣愣的看着她。可怜他们还没有看到车内另一位大美人,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老伯,这里就是五里屯农庄吧——”香儿看着农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笑道。“是啊,是啊,你们这是——”
这个被称作老伯的农人大约五十多岁,此刻正在打量香儿和她身后一大群人。
“哦,我们是出来踏青的。老伯,那些是不是叫做压水机和沈氏水车啊——”小丫头手指着田中的那些器物道。那农人见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会关心这些器物,也没感到吃惊。因为自从这些好东西安在田里之后,经常有人问东问西的,他也早就见怪不怪了。而且每回问起这些器物,他的话匣子总是忍不住就长了:“是啊,姑娘,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
农人伸手冲着麦田里的压水机一划拉。眼中满是自豪之色!在罗里啰嗦的介绍了一番之后,又伸手比划了一下麦田。眼中满是骄傲之色:“看见没,有了这些好东西,这些麦子长得多好,不是我老汉夸口啊,刨去另几处农庄,不说是在这灵丘,就怕是在整个大同,那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是啊是啊——”另外几个农人也都忍不住露出了憧憬之色:“麦苗长得这么好,等到麦子收了以后,怕是天天都能吃到白面馍馍了!”
“老伯,听说这些器物都是沈家的公子做出来的——这是真的吗”小丫头又是不厌其烦的问道。
“那还有假吗——”老佃户得意的点头道:“其中还有好些都是我们亲手安装的呢——”
老佃户以为香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