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顶响起,冰凉若水。
地上的尸体一震,清晰的听到那人的声音,他发丝下的黑色眼球微转,对上那双寂静Yin沉仿佛此时天幕的黑瞳。
漆黑中的金红色瞳孔一错不错的盯着苍弥,他用干涸沙哑的声音轻声呼唤着:“苍弥……”
神明大人脆弱的声音猛地撞击进心脏,苍弥嘶的吸了口气,身上的冷气缓和下来,语气也不自觉轻柔起来。
“我在。”
什么都比不上这两个字对白发神明的作用,蠃蚌猛地睁大了眼睛,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坐了起了,因为一时的情绪翻涌,他踉跄的差点再次跌倒,却还是笔直的站在了苍弥面前,怔怔的望着失而复得的少年。
对失去的恐惧与不曾消逝的无力感,让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苍弥。”在他自己也不知晓从何而来的忐忑之中,蠃蚌再次吐出他的名字。苍弥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柔软的目光洗涤了冷寂的夜瞳,让那眸子犹如圆润的黑珍珠,华光内敛,平静温润。
蠃蚌的心情忽而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苍弥抬起手伸向蠃蚌的脸。想到自己现在半妖话的样子,蠃蚌顿住,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可当对上那双凝视着他的眼睛,他还是咬牙止住了动作,僵硬任由他将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好温暖。
好温暖。
蠃蚌感觉他就像经历了一场属于他自己的盛大葬礼。枯竭于万籁无声的沉寂与无光无风无空气的深渊,在无生命的不知狭窄或宽阔的漆黑之中消亡。然而,在长久的黑暗之后,他睁开双眼,重新有了呼吸……
触碰到他的皮肤,苍弥的黑瞳中光芒闪烁,两人似是回到当初蠃蚌神社之中,身边是倒影着银色玄月的湖泊,凝驻了时光的岁月长久。
鸣人&佐助捂脸:要瞎了。
那两人对视半晌,苍弥垂下眼帘开口说道:“当时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想提醒你却意外察觉不到我和你的联系,所以立刻赶到了你的身边。”
“啊。”蠃蚌眯了眯眼,缓缓低下头,伸手附在苍弥的手上,感受着上面的温度。他眼中的迷茫已经不见,然而那份愤怒和杀意却丝毫未减,但其他人却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明。晦涩莫测的
“那家伙……”蠃蚌似笑非笑,和刚刚截然不同的凛然杀气在这一刻滔天而起,恐怖到极点的庞大神力瞬间笼罩着整个山谷,不只是鸣人和佐助,在谷内的每个人都感受到那强大汹涌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所有忍者都冷汗直流,从骨髓里冒出森森寒意。
能屏蔽气息的阵法,被遮盖的联系,这都是那个世界意识搞的鬼!
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嘴角慢慢浮起的笑容冰冷彻骨。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是那双黑眸中所蕴含的压迫感却仿佛可以湮没世间所有的一切。浓郁到几乎实质化的威压压得忍者们控制不住向着蠃蚌的方向跪了下来,表示自己的臣服和惧意,
这才是真正的神的愤怒。
猩红的写轮眼不自觉地睁开,佐助没来由得心悸不已,直视着这样的蠃蚌他仿佛被拉扯紧无尽的深渊,死亡、痛苦、绝望,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融于这样的黑暗之中,撕裂着他。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脱黑暗的掌控。背后的冷汗直流,佐助全身僵硬,连声音都无法发出。然而这时,一双手从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抱住,遮住了他的双眼,佐助身子猛颤却在下一秒放松了些许。
……是鸣人。
抱着佐助的另一只手加大了点力道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靠近后,佐助清晰地听见身后那人狂乱的心跳。至于鸣人,他苦笑着敛去了习惯性的笑容,被汗水浸shi的凌乱碎发下,他敛隐匿着眼中真正的情绪。虽然他护住了佐助,但也不好受,如果刚刚的蠃蚌是没有理智浑浑噩噩的疯狂怪物,那现在可真真是杀神降临!之前虽然也很恐怖,但他还有渺茫的机会能战胜,但面对现在的他,他连与之对峙这样的想法都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家伙他根本前所未闻!
然而,在那猛烈杀气直达顶峰的时候,刹那间,四周一切仿佛突然被人按住了暂停键,兀自停顿下来。
天空一片暗沉,在蠃蚌和苍弥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幽深的黑洞,庞大的吸力将地上的碎石一下子卷上天。
在黑洞出现的瞬间,蠃蚌就一把抱住了苍弥,双脚死死钉在地上,但除此之外,身上的衣服,包括时化的黑烟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朝那黑洞中飞去。
蠃蚌眉头紧蹙,心中的火气更上一层楼。
暗算他们再借鸣人之手干掉他们,让他们两败俱伤,打成自己的目的。在发现不成立后就立刻想赶他们走!
过河拆桥?没门!
阵法周围的残垣断壁不管多大都统统飘了起来,飞向黑洞,然而搂着苍弥的蠃蚌却像是钉在地上一样始终没有挪动一步。吸不到目标,黑洞的吸力再次加大,与此同时,蠃蚌突然惊觉自己身上的世界斥力骤然增加,之前像是溪流大小的斥力,此时却好似一望无际的海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