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跳到了山崖上面了。
佐助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鸣人说话的时候他就猛地回身堤防蠃蚌,但那时候蠃蚌就已经离开,虽然惊讶于那个白发男人居然没有乘胜追击,可他也却不会因此而庆幸什么。
在找到蠃蚌踪迹的那一刻他就嗖的一声就从鸣人身边跑过三两步跳上了山崖朝着上面追去。看了鸣人也赶紧紧随其后。
天色暗淡无光,终结之谷的瀑布凝固,石像之上是死一般的寂静,不见其他生命的身影,除了下方传来的战斗声,唯有劲风依旧呼啸。
银色的长发如水藻般在虚空中摇曳,金色的眸子看似有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恍然间再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危险的有如他手中的尖刀,冰冷透彻,毫无生机可言。
白发的神明轻盈的在山崖之间跳跃,即使漆黑一片他也依旧能准确的踩在石头的边缘之上,几个起落就来到两个石像之间的岩石之上。他松开手,手上的刀在落下之前突然化为一团光,当光芒消失,一个黑发的少年出现在了刚刚刀所在的地方。
“讨厌吗?”
“有点。”明明是在回答蠃蚌的话,苍弥的眼睛却没有看向蠃蚌而是盯着石像有些出神。
“但这样就好。”
嗯,苍弥点了点头,这样就好……
蠃蚌沉默下来。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哦。”
苍弥伸出手,在他的手掌中心,一个和刚刚他化成的苍器一模一样的刀柄冒了出来。蠃蚌的脸上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十分熟稔的一把握住刀柄,然后从他的手中拔出了他的神器。
淡蓝色的刀柄被白色饼卷紧紧缠绕,刀镡漆黑如墨,刀身却湛白如深夜玄月一般。
将刀插入腰带,蠃蚌扭头对上了苍弥黑黝黝的眸子两人无言的对视了片刻,默契的别开脑袋,从各自的身边路过,交错着朝各自定好的石像走去。
两人就如战斗开始时一样各站一边。然而这次蠃蚌落到千手的石像头上,而苍弥则落在了之前蠃蚌所在的宇智波的石像之上。在之前刻好的阵法现在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闪着红色和金色,两个近乎一样的阵法宛如有生命一般在脉动着。
当蠃蚌和苍弥两人刚离开那个石头的时候,佐助和开着仙狐模式后来居上的鸣人也抵达了那里。
“那个黑发的交给我。”佐助垂着头,不等鸣人开口就先一步追着苍弥去了宇智波的石像那边,鸣人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佐助甩到身后。定定的看了会儿佐助的背影,鸣人暗自嘀咕了一句还是那副一点也不可爱的臭脾气,抓了抓头发,转身加快速度朝蠃蚌那边追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或是反击,鸣人几步就落到石像上,站好后就立刻看到了占据了整个石像头上的阵法和坐在阵法正中间的白发男人。
“你来了。”
地上的阵法发着光,将石像周围的范围照的通亮,让鸣人看清了这里的情形。
繁复的阵法和他在大蛇丸那边看到的阵法极其相似,而在阵法正中间,白发的男人一腿盘起,一腿弯弓,手随意的搭放在膝盖上,举止洒脱不拘。
之前的老虎塌被放在了对面的石像上,蠃蚌没有在意,对他而言,如果不是他的神作,他坐哪里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然而在鸣人眼里,他可不仅仅只是在那坐着。
汹涌扑来的威压令人窒息,和见到六道仙人那时候的寂静不同。那双金红色的眸子瑰丽诡谲,一闪而过的光芒如刀锋般冷锐又如怪物般疯狂。那个人就像洪荒恒古的古老战神,在生与死之间游走,疯狂、毁灭,带着最为残酷最为无情也最为激烈的至高战意,最后融汇成深不可见底的沉寂。
站在蠃蚌面前,鸣人嘴唇紧抿,全身肌rou紧绷,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喉结上下动了动,垂在身侧的五指微微弯曲,虚握成拳,很快掩饰住他那一刹那间眼中显露的不自然的神情,谨慎的朝蠃蚌走去。,
面对不请自来的家伙,蠃蚌轻笑着,随意垂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饶有兴致的观看着火影的动作。然而,他越看,他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失,眼神也越来越危险。
“木叶的火影,你在搞什么?想死吗?”
白色的刘海在金红色的眼眸上投下一片深色的Yin影,蠃蚌勉强维持着最小幅度的笑容,对鸣人的失望溢于言表。
“居然不带杀气的面对我,是被陨石吓破胆了吗?还是你认为,即使不抱着杀了我的心,也能够打败我?”
“可笑。”
“看来忍界的英雄也不过尔尔。”
鸣人脚步一顿,感觉自己背后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战栗的起舞。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
“哦?”那是什么意思?该不是……想投降?蠃蚌眼中的杀意一闪即逝。
鸣人见蠃蚌只是望着他没有其他动作,心里隐约有了些明悟,却因为抓不到最重要线索,忍不住感到懊恼,又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