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过后,他一身吻痕般般,全身又软又酸又痛。萧亦孑就着最后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从身后紧紧环着他,他挣扎几下想把对方仍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抽出去,萧亦孑在他后颈处落在一吻蹭着他的脖子告诉让他别动。
他手贴着纪梓渝的手臂向下滑动,覆着纪梓渝的手紧握着放到他略微有些发涨的小腹上,声音哽咽的说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帮你洗。”
纪梓渝贴着他的胸膛背对着人哭了起来,感受到怀里人的哭泣,萧亦孑恨不得将他揉到自己身体里,他哭着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
他羡慕路嘉,特别羡慕。听着肚子里孩子的心跳,他笑着开玩笑的告诉路嘉:“我们睡了七年,如果我是个女的,可能你早就当干妈了。”
路嘉手抚在他脸上,替他抹点泪痕哽咽的说道:“梓渝,别想了。”片刻之后她握着纪梓渝的手指说道:“要不我们在一起吧,你给我儿子当个爹,我给你当个媳妇儿。”
纪梓渝摸了把泪水,抬头看着她哭着笑问道:“你当我傻啊?”
路嘉推推他,捏着他的脸:“我都没说话你就抢着让我儿子干爹,便宜都让你占了,现在不认账了?”
纪梓渝和路嘉认真的对视着,他摸着路嘉的脸颊告诉她:“我过两天回国办画展,画展结束再说。”
路嘉搂着他肩膀靠着他:“怎么,你这是还要考虑考虑怎么的?”见对方不说话路嘉继续说道:“这次画展办完休息休息吧,我觉得你这次回来气色一直都不好,我可还指望着你给我带孩子呢。”
纪梓渝但笑不语,他离开的时候路嘉去机场送的他,纪梓渝拉着她在机场叮嘱了半天,路嘉笑着说他唠叨,纪梓渝最后登机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是告诉她好好照顾自己。她站在送机口笑着跟他再见。
那天她不知道,他们俩一个在期待再见,一个却在做告别。他曾经哭着跟路嘉说“最坏不过余生都是回忆”可那回忆拉扯着他,他当真熬不过去了。
以前他心里总还是有希望的,他总觉得他们俩相爱,即便现在不能在一起,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只要还活着,父母百年之后他们总归是能等得到的。但忽然之间,他突然明白他真的已经是别人的丈夫,甚至即将成为别的孩子的父亲,他知道自己等不到了,即便等到了,抛弃孩子,抛弃责任,萧亦孑还能幸福吗?他们在一起还能幸福吗?
纪梓渝离开的第二周,画展如期举行,艺术圈里一时热评如chao,艺术评论家们的评论在网上传播转载在路嘉看来满世界仿佛都是都是纪梓渝的消息。
之后的某天清晨,路嘉打来邮箱,一封来自许柯的邮件,邮件上只写了简短的一句话:“下月初八,我结婚。回来吧。”路嘉关掉电脑在躺在床上发了一整天呆。晚上她给纪梓渝打电话问他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电话却一直打不通。路嘉当时只以为他在忙画展善后的事宜,并为多想。
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周三,孩子有些闹腾让她起的比平时早了些,她热了杯牛nai绕到书房记起了当天的日记。下笔刚写下:今天是2017年7月18日,星期三,窗外天气晴朗,小家伙最近闹的很,等到…将写的东西未写下,她突然一阵心慌,钢笔落在日记本印出一圈墨迹。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最近常常会突然想起纪梓渝,本以为是孕期心里柔弱,但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她从未连续一周跟纪梓渝取得不上联系,即便画展收尾在忙,一周多的时间,怎么会全然联系不上,路嘉按了按心脏的位置,安慰自己想多了想多了,电话刚拿到手里,纪梓渝的电话打了过来,路嘉松了口气接起电话说道:“怎么才回电话,我刚才一阵心慌,差点…”
电话那头传来哽咽的哭声,路嘉握着手机沉默了,纪梓妍哑着嗓子哭着跟她说:“小嘉,回来吧,梓渝出事了。”
路嘉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衣,机场出来江左菲已经在接机口等着她,路嘉什么都没有带,她哭着挂了电话直接打车去机场买了最早的航班回了国。
“直接去吧。”路嘉头拧到窗外看着晴空万里抿着唇无声的哭着。
江左菲抽了几张纸递到路嘉手中:“坚强点,纪家都垮了,别让他走的更不安心了。”
“他是这世上最心狠的人,怎么会不安心。”路嘉擦擦眼泪问道:“干妈他们怎么样了?”
江左菲跟着擦了下眼泪:“不太好,知道消息时阿姨就倒了,叔叔状态也不乐观,现在梓妍姐一个人三头跑,医院这边只给了三天假,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去,等我从医院接上大姨在一起去殡仪馆。”
纪妈妈从小就喜欢路嘉,一直想着路嘉当她儿媳妇,后来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向后,便干脆认了干女儿。
路嘉在楼下站了十多分钟,她不想给本就沉重的家庭在带去更多负面的情绪了,可即便平复在平复,心里的伤口还是鲜血淋漓,从踏进纪家时候她的泪腺仿佛断裂般不受控制,纪梓妍从房间出来擦着眼角的泪痕疲惫不堪。路嘉走过去抱着她哭着说道:“对不起,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