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爱的特伟大啊?”
冯瑞琪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笑着说道:“一开始,我以为你们俩...是我想多了,后来从你家看过照片后,我突然明白,许柯当初为什么愿意试着接受我了。有点可悲是不是?那天晚上阿姨来房间找我聊天,我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她开口跟我说了对不起。她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她很喜欢我,她也希望许柯能喜欢我。他现在心里有别人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多久都行。可他突然连假装跟我在一起都不愿意了。阿姨当时就被他气倒了,现在还病着,你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不能换个人喜欢呢?只要你愿意放手,许柯就不用走了。难道你当真忍心让他们一家在分开十年吗?”
路嘉跌跌撞撞的跑出餐厅,正午时分街上人流密集,她逆着人chao的方向举步维艰。冯瑞琪跟她说了很多,她告诉她十年前许柯就喜欢她,当年也是因为这份喜欢他被迫被送出国,这么多年不是他不想回来,是秦君雅怕他放不下不敢让他回来,她宁愿儿子远走他乡也不愿他和路嘉再有交集。如今,许柯回来了,确认了他们仍旧彼此喜欢,他想带路嘉走。
小的时候对很多事情都无可奈何,我们只能顺从,然后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如今他们真的强大到能够照顾自己保护爱的人了,但也比儿时少了无所顾忌的勇气。路嘉不敢想象这么多年秦君雅一直都知道,她也不敢去猜测秦君雅的真实想法,她怕她恨自己。
路嘉从出租车上下来快步跑上楼,秦君雅仍旧像从前一般笑着给她开了门。她围裙上挂着面粉开门后走会餐厅,一遍擀皮一遍问道:“是不是闻着香来的,我正煮饺子呢,还是你喜欢的馅儿,真会卡点,一吃好的你就来了。”
路嘉站在对面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她背过身擦掉眼泪去厨房洗了手,坐到餐桌上帮秦君雅一起包饺子,秦君雅压着声咳了几下,笑着说道:“最近天气多变,有点感冒,你也多注意点,衣服换的勤点,天冷多穿衣,天热少穿衣,别病了。”
路嘉手上动作停了一刻,坐在椅子上无声的哭了起来,她喉咙发紧,只能难耐的重复着对不起。
秦君雅从路嘉手里抽出筷子,自己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叹气:“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擦擦路嘉脸上的泪水垂着头眼神空洞的缓缓回忆起过往:“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我是有高兴又心疼,那会儿把你接回家,生怕你受一点点委屈,我知道那小崽子老实欺负你,让你背地里叫他哥哥。”
秦君雅不由的笑了下,随后接着说道:“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对我而言,你和小柯一样,就是我亲身孩子,以前还跟你小姨夫说以后呀,就让小柯找个你这样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说太多了,让上天的月老听了去,牵错了线。”
“小姨,我...”路嘉刚要开口被秦君雅制止了。她拍拍路嘉的手:“先听我说完。”
“有一年国庆你去找许柯玩,那个视频我看到了。在那之前我还在家里遇到过一次,起初我以为是许柯喜欢你,我当时就想啊,这可怎么办好,小时候把你接过来,我就一心想着得把你照顾好,想来想去,想了个最笨的方法,把儿子送走了。许柯走后,你常来家里,你知不知道,最初的几次你看着他吉他愣地出神,叫半天都没反应。直到我看到你在他屋里抱着他相片哭,我才突然意识到不只他喜欢你。几个月后,国外假期来了,小柯跟我说想家了,想回来。可是我是真怕,怕你们见面,怕你们走错路。他走了整整十年,每个假期我都不让他回来,同事都说我心狠,可我那是心口淌着血的狠啊。”
秦君雅擦了把眼泪,笑着说道:“其实我知道,那傻小子每年都会偷偷回国,但只要没见到,我就假装不知道。从他毕业开始,我就一直在催他找个女朋友,都十年了,早该放下了,谁知道我们家两孩子都是死心眼。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让他走,是不是你们俩待着待着反而分开了?”
秦君雅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很多,看着脸色泛白的人,路嘉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路就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或许当初没有分开,她和许柯会在喜欢过后找到其他新的爱人,或许她和许柯只会更早的走在一起。没有人能够预测过往,揣测未来。但大家总在错误选择后,自然的认为当初没有选的那条路才是正确的,殊不知有的事情怎么选都是错的。
路嘉突然想起冯瑞琪方才所说的一句话,她告诉路嘉:“你以为这么多年只有你和许柯煎熬吗?有人远比你们更加煎熬。”
以前还小,总觉得爱情最大,她是个浪漫主义者,渴望理想的爱情。毕竟我们都只有一个余生,如何拿来将就?她很想问“为什么我和许柯不能在一起”,可她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作jian犯科了吗?从本质来看,他们只是两个个体的生命而言。lun理纲常,这些既定的条框像Jing密的绳索勒的他们遍体鳞伤,血rou模糊。曾经路嘉觉得爱最大,只要彼此相爱,他们就是对方的勇气,他们可以一起争取家人的理解,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