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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溪清澈见底,树影斑驳,小花盛开。夏青曼深吸一口大自然的空气,心情舒畅。
“若能一直这般逍遥就好了。”夏青曼叹道,一想起过些日子又要回到国公府,心底就一阵烦闷。好似前世大假快放完,要去上学上班一样,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陆成松笑道:“有何不可。”
“若是进了国公府哪里还有这么逍遥的日子,这次出来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如今府里乱成什么样子了。若是能抓到真凶就好了,省得防不胜防,不过我看是悬。”夏青曼撇撇嘴道。
若真这般容易,当初封庆昌死后就不应有封庆昱之难,结果还不是轻而易举被人算计了。想来当年封庆昱被害,不能抓住凶手开始,便昭示着国公府的无用。
陆成松却是道:“你姑且再熬一段时日,很快就能让你出府的。”
夏青曼微楞,似乎明白了什么,依然有些不确定道:“为何这般肯定?我签的是死契,并非这般容易脱了奴籍,否则我早可以自赎了。况且又是这节骨眼上,避祸之嫌太重,只怕会被万般刁难的。”
陆成松握住她的手,双目灼灼,若夜间繁星闪耀,欲将人吸入眼中,“等我这次中了举,就去与九少爷提,如今他要争夺世子之位,我于他总会有些用处。尤其这事一出,他更没有理由拒绝。况且还有我爷爷的威名在,老夫人国公爷亦不会刁难。”
夏青曼怔了怔,若此时她再不明白这话中之意,那就是真的傻了。只是她搞不懂的是,陆成松什么时候起有了这个心思?
从前虽说一直相处甚好,可一派哥们的关系,怎么一下就质的飞跃了?好像之前没有一点苗头,莫不是长大了,青梅竹马总是难逃这一路线?
夏青曼弄不明白心中所想,若说对陆成松一点情义都没有,好像也不是,可一下升为儿女私情,还上升到了谈婚论嫁,好似又太快了些。
若由此实现自己脱奴籍,说实话心里总是有些觉得不得劲。虽说嫁给陆成松还是不错的,人家如今有才有貌,说什么也不会亏。可是正因为对方好,又知根知底,反而犹豫了,不想这般功利利用了他。
在这世她比前世还要珍惜朋友,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才知一个人独处的苦楚,所以,她不想因为任何原因失去一个这么好的朋友。
夏青曼知道自己又固执了,什么事能比脱奴籍还要重要?况且人家是自愿的,又并非她欺瞒而想利用其为跳板。
可她的心里又过不去这个坎,因此便是道:“这些事今后再说吧,我如今才刚十三岁,府里可没有先例这么早就能赎出去的,尤其是我这种半路买来的。”
陆成松知道她的顾虑,也知说这些未免早了些,也不想用这个作为诱饵,他深信两人从小感情就好,今后顺其自然成双成对也是必然之事。
他现在说起,也不过是不想让夏青曼再若从前一般看他,总要正视才行,然后再一步步吞噬,终究是逃不过的。
陆成松只当听不出夏青曼话里的拒绝,转移话题道:“国公府隐患已久,如今只是激发了出来,你又伺候于九少爷左右,务必要更加小心才是。若是能借此事退到后方,再好不过。”
一想到这些,夏青曼的心情越发郁卒了。只怕今后灾难不断,若是不小心被人当枪使,死了也是活该。
不由抱怨道:“国公爷是怎么搞的,好歹是个大人物,手握兵权,怎这般治家不严。如今国公府都乱成什么样了,就算并非是后院人做的,那也是因为家不和才被人钻了空子。他这样的人,握着兵权真的没问题吗?”
此处深山无人,因此陆成松倒也未阻止夏青曼的抱怨,道:“国公爷这般倒也并不意外。”
夏青曼听出了点什么,立即追问:“何意?”
陆成松缓缓道:“国公爷虽大家出身,可在十四岁之前一直在贫寒农家生活,抚养之人虽是老实,却目不识丁。虽说后来老国公爷请来人专门教导国公爷,但那时毕竟年纪大了,性子已被环境影响早定下了,所以除了识得些字,其他并无多大改变。”
夏青曼恍然大悟,老国公爷是泥腿子出身,国公爷从小未曾接受过良好教育,小农思想了些也是正常。他又不似老国公爷一般,走南闯北眼界大为开阔,若是在小户人家倒还罢了,可作为一个国公府的主人,就有些不能胜任了。
不过这其中肯定还与国公爷本人性格大有关系,泥腿子能成事的也不少,比如老国公爷。
“原来如此,也,好似不太对。十四岁才回到老国公爷身边,可算时间,老国公爷早就发达了啊。”夏青曼在藏书阁时没少听过老国公爷的光荣事迹,因此对时间颇为清楚。
陆成松又道:“其实国公爷上头还有两个哥哥的,都乃老夫人所出,可都被人所害。当初老国公爷风头正劲,敌对之人无不闻风丧胆,可又无从下手,因此便打起了歪主意来。国公爷那两个哥哥便是因此被人暗杀了。
当时局势未稳,此事实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