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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曼按照约定时间到达藏书阁,此时藏书阁已经没人,揽月阁那边倒是灯火辉煌。
过了许久夏闲庭终于来了,看到夏青曼不由怔了怔。
夏闲庭表情有些不自然道:“竟是让你等着了。”
夏青曼佯作不悦道:“若你再晚来一会,我可要走了,哪有让女子等待的?”
夏闲庭不好意思起来,“我原本还以为是我早到了,哪晓得你竟是这么早就来了。”
夏青曼闻言觉着不对劲了,“我正好戌时到的啊,不早不晚,倒是你迟到了。”
“啊?不是约的是戌时三刻吗?我还好奇你为何没约个整点时间,依你性子应是最不耐烦才对。”夏闲庭疑惑道。
夏青曼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今天那纸条来,又看了看,“上面写的是戌时啊,你瞧。”
夏闲庭脸色一变,接过纸条,“这纸条你是从而得来的?”
夏青曼心底咯噔了一下,“不是你让银子,就是那个新来的长着雀斑的小姑娘递给我的吗?”
夏闲庭摇头,“我并未曾给过你纸条,我倒是收到了你相约的字条。原本我并不想来,怕惹人误会坏了你的名声,可银子说你出了事,我不放心才答应赴约。”
夏青曼惊诧道:“我也没有写过什么字条啊。”
夏闲庭也从兜里拿出了那张纸条,摊开一看确实是夏青曼的笔迹,而夏青曼的那张也确实是夏闲庭的笔迹
青曼摸不着头脑,“确实是我的笔迹,可我从未曾写过这样的东西。”
夏闲庭也不解为何会出现这样两张奇特的字条,他可以肯定他肯定从未写过这样的纸条,而纸条上的笔迹确实是自己的,虽说世上有临摹高手,可是能达到连本人都能骗过的水平,那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形容了。
咯噔——门口发出了响声,两人对视直觉不好,跑出去一看,门竟是被锁住了!
这下不用猜了,这是一场Yin谋。
夏闲庭眉头紧锁,也知其中利害。若是等明日有人再来开门,见到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恶!”夏闲庭手紧握,气得直颤抖。“都是我连累了你。”
“啊?”夏青曼愣然,反应过来连忙道:“我连累了你,早有人看我不顺眼了,原本是想毁我名声,结果偏是连累了你。只是我没想到她竟是有这么高明的手段,倒是平日小看了她。”
夏闲庭摇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可她一个小丫鬟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伪造笔迹,必是我大伯找来的高手做的。只没想到世界上竟有这般奇人,能伪造笔迹伪造得一模一样,我实在不敢相信。”
夏青曼却是不解道:“你大伯这样害我俩对他有何好处?”
夏闲庭冷笑,原来夏闲庭在揽月阁聚会时被一个大家小姐看上了,回去便是告知了父母。那家人倒也开明,一查夏闲庭身世,又探其学问,觉得是个可塑之才,便欲招夏闲庭为婿。
那小姐乃太府市卿之女,夏闲庭的大伯如何愿意他娶了这么一个身份背景这般好的女子,可又不敢不从。而暗中查得那太府市卿夫人最是善妒,家里连个小妾通房都没有,想来教出的女儿必是如此。
若夏闲庭与夏青曼被人当场抓住,未成亲便是拈花惹草,这亲事必定作罢。
可夏闲庭一直小心,不喜欢随意走动,大伯无计可施。若是家中与个小丫头暧昧,还不足以成事。
所以夏闲庭的伯父谋算得很好,夏青曼怎么说也是国公府之人,为了脸面必是会让夏闲庭聘青曼为妾。
只是不知道那伯父是如何把手伸进来,估摸葱芽功不可没,夏青曼可以断定此事必定与那葱芽有关。
夏青曼冷笑,怪不得葱芽这几天那神情不对劲,之前怨毒的眼神便得闪闪发光。原来找了个厉害的当靠山,还知道她若出面必是不成,寻了银子这个新来的小丫头,让她没那么提防,倒是越发能耐了。
怪不得两张纸条时间不同呢,必是摸透了夏青曼最不耐烦傻等的性子,故意把两人时间岔开。这样夏青曼一旦不耐烦,就会进藏书阁里拿书看。那时间正拿捏得好,不会太久让她等得不耐烦直接走了。
夏青曼心底觉得挺无奈的,她自觉从前未曾得罪过葱芽,何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掉人品的事。她就算去不了封庆昱的院里,那也轮不到葱芽啊。
而她若是因此被迫嫁给夏闲庭,让夏闲庭失去了迎娶那大家小姐的机会,从而失去了一个大助力,今后必会对他没有好颜色,一个妾得不到外人的祝福,得不得丈夫的疼爱,可想从今以后多难过。
这葱芽还真绝。
“这纸条有蹊跷。”夏闲庭举着纸条对这烛火,仔细研究了一番。
夏青曼探过头来,“怎么回事?”
夏闲庭道:“你仔细瞧,这墨的样子并非写上去的,而是印上去的。”
“印上去?”夏青曼拿过纸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