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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呼啸,凌厉的风声,听的人心头直犯哆嗦。透过窗户,能隐约看清,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
今年这雪下的可真大。也好,瑞雪兆丰年,来年的收成八|九不离十了。
离大灶四五步的距离,生了个火,上面吊了个铁勾,一只壶挂在铁勾上,此时,铁壶里的水已经滚烫,正发着轻微的响声。
刘氏搁了手里的活,起身拎着铁壶,将开水装了暖瓶。看了看那漏沙,快中午了,铁壶添了水搁火堆旁放着,淘米张罗着煮饭的事。“春末,你哥屋里的火怕是不够了,你往火堆里掏点炭火过去给他添上。这天冷的,让他注意些,写一会字,就热热手,可别冻僵了。”
虽说炭是个平常物,但在农家,还是鲜少用,通常都是自个烧火取暖。秋收农忙完,有个把月的闲空,会进山拾些柴木,堆放在厨房里,便于冬天用。
“诶。好。”春末正好做完一个小布偶,起了身,拿了个铁具,用火钳子掏了些炭火,麻利的送到了哥哥的屋里。跟他说了会话,才回厨房。
明年二月大哥就要下场了,自然是争分夺秒的看书练字。
元森屋后进了厨房,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把大扫帚搁到了墙角落里,哈着手边搓边往火堆旁走。“这雪下的大,得天天清扫鸡舍,等不落雪了,得把鸡舍加固一下。我看着这风再大点,就要塌了。”
家里的两头猪已经出栏了。
“你自个注意些,进进出出的穿厚点。”刘氏正好从屋前摘了菜回来,听着孩他爹的话,瞄了一眼。“说过多少回了,扫鸡舍时,把蓑衣斗笠穿上,又费不了几个时间,看你那棉袄,都起shi印子了。”念着念着,见春末进了屋,说道。“春末,去给你爹拿件棉袄来,这天沾了shi气就得遭罪了。”
“爹。你又没穿蓑衣戴斗笠。”春末没有立即走,反而站在原地,不高兴的嘀咕了两句。
被娘俩念叨着,元森讪讪的笑了笑。“就那么一会,不用这么费事。”
“今儿雪大,再费事也得穿上。”春末又说了句,这才出了屋,进了爹娘的屋里,拿着一件棉袄子返回了厨房。“爹。你看,这棉袄捏着一手的shi冷,快脱了换上这件。”
元森憨呵呵的笑着,脱了身上的棉袄,拿过闺女手里的棉袄换上。
春末将棉袄搭在了椅背上,放在火堆旁烤着,只是沾了shi气,一会就能烤干。这么冷的天,棉袄就那么两件,不好经常换洗。
冬日里没什么菜,也就是白菜萝卜土豆等。今儿中午是梅干菜焖五花rou,再整个白菜香菇汤。
梅干菜和蘑菇都是晒好的菜干。
屋里飘起浓浓的香味时,元小丰坐不住了,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到了娘的腿边,一双胖乎乎的小爪子,紧紧的抱着娘的大腿,仰着小脸吧唧着嘴巴,馋意十足。
他现在能吃下一些软绵的食物,一餐可以吃掉小碗饭,吃的多长的自然就快了。
“小丰。过来。”春末可不想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就养成不良习惯。“来,来姐姐这里,一会就能吃了。”
元小丰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娘亲,最后,不甘心的松开了小爪子,蔫蔫的往回走。
元森在旁边瞧着,一个劲的笑啊笑。
“你个小馋鬼,一会给你吃多多的。”弟弟乖巧听话,春末心里也高兴,抱着他放在腿上,亲了亲他的脸,安抚了两句。
元小丰听明白了,一下子就不委屈了,咧嘴笑的一脸高兴。
元大丰闻着了香味,知道午饭快好了,不用家人喊,他就自个过来了,洗了手,摆着碗筷。
五花rou焖的很绵软,味儿足足的,特别好吃。春末夹了好几块给馋猫弟弟,她个人比较喜欢吃瘦rou,就算是那五花rou不肥腻,她也吃不下嘴。
开开心心的吃过一顿较为丰盛的午饭,一家人坐着唠起了家常。
“爹娘。作保的事,夫子已经帮我着落好了。”元大丰想起这事,便跟爹娘说了说,免的他们为这事添愁。
要禀生才能作保,说起来,他们自个还真没有路子可寻。好在沈夫子惜才,知这些难处,便亲自着手给办了。
刘氏最近正愁着这事,她扒啦了一下亲朋好友里,还真找不出禀生来,正想着拿些东西,上村长和里正家里问问,请他们帮着牵牵线。没想到,沈夫子把这事给办好了,她听着,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沈夫子真是好人。你怎么不早点说,早点说了,我就可以寻摸些东西送过去了,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想来也是费了心思的。这会临近年关又下着大雪……”
说着,刘氏就皱了眉头。
“我会努力考上童生,甚至是秀才的。不负夫子的厚望。”元大丰很认真的应着。
沈夫子当时跟元大丰是这么讲的:让他在家里认真练字看书,争取拿下童生,同时也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避免适得其反。
他心里有数,虽说元大丰今年进步明显,可离秀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