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眨巴大眼睛看着苏幕,犹如信徒看见菩萨,他又问了一遍,“那师父呢?您喜欢这里吗?”
苏幕看着小故遥,如今举手投足之间,彬彬有礼,偶尔有错的地方苏幕一个眼神他就会立刻改正。苏幕现在反问自己,带着目的来这,带着目的接近小故遥,还有资格喜欢这里么?
苏幕想了许久,冲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苏故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失落道:“遥儿以前是不喜欢这里的,因为大熊二狗他们老是欺负我,村里的叔叔伯伯们又都嫌弃我,可是我现在又喜欢了。”他对着苏幕的背影略提高音量,“因为,我忍住了没有离开才遇到了师父!”
闻言,苏幕的身影顿了顿,他实在于心不忍,想向他道明身份,可是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他就发现他开不了口,不是为难的开不了口,是系统有一双无形的手强行让他闭上嘴。
苏幕只好等小故遥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宽慰他道:“遥儿,师父并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有许多话不能说出口罢了。”
“师父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您说出来遥儿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师父的。”
“我的遥儿真乖,不过有些事,你长大了才会明白。”
原来大人解释不了的东西,用一句“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并不是敷衍,是真的没法与小孩子解释。
好在山鬼那个老妖婆还没出现,好好将遥儿养大才是正理,而且在游戏中刷boss的是苏幕遮一个人,若是好好教遥儿心法剑法,两个人也未必会输。
于是他嘱咐他的遥儿一句,“好好练剑。”
“嗯!”小故遥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苏幕笑着瞅他,这一身行头很是衬他,美中不足的便是头上缺一根玉饰,刚巧路过李大脸家。这小故遥家与王员外是西相邻的邻居,与其东相邻的便是玉匠李大脸家。
苏幕还以为他仍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想到他开了门,门口还挺热闹,走近一看方知道,大脸叔满面愁容,站在他面前的女子财大气粗的夺过他手中的盒子。
苏幕仔细一打量,这不是熊有年的九姨太金镶玉么,看来她还是不听劝,到底带着一行家丁来敲李大脸的门,向他讨要丢了的玉坠子。
苏幕忽然想到一事,当时忘记把玉坠子物归原主了,那么李大脸给金镶玉的是哪里来的?
与此同时,金镶玉打开盒子检查她那只玉坠子,苏幕的面色霎时间凝重起来。
九姨太金镶玉丢的那只玉坠子形状与苏幕捡的那只虽然大致相同,但是块头很是笨重,再加上她不太识货,质地也没那么纯。
“李大脸,你不能因为孩子被狗吃了就把我的耳坠子私吞了吧,呵!”
李大脸不理她,转身便要关门,并不是怕她,而是毫无心情。
金镶玉没得到回应,气的一跺脚,无奈只好冲家丁们摆手,“回府。”满手的金饰闪瞎眼。
苏幕眼疾手快的推开李大脸将要关上的门,陪着笑脸道:“李大叔,李大叔,晚辈有点事找您。”
“现在不接活,苏公子回吧。”他说完又用力推了推门。
“事关大叔的小儿子,您也不想听吗。”苏幕没有询问他,而是肯定道。
果然,他像提线木偶一样抬起了头,他本与周剪刀同岁,可现在整个人苍老的不像样。
於山村里家中富贵的女人不多,苏幕又将目标放在了王夫人身上,虽然她现在戴着那耳坠子,可也不能说她那就是原来的那只。
苏幕没有直接跟李大脸说出怀疑对象,只透漏了些他有线索的事,然后才问道:“昨夜晚辈家中出了点事故,无奈住在员外家。这不,我说出来走走,王伯母便命晚辈来取她订做的耳坠子,知道大叔您现在心情不好,可晚辈答应了人家也没有办法。”苏幕搓搓手,故作为难道:“不知大叔您做好了没有?”
李大脸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王夫人叫你来取玉坠子?她何时叫我做过?”
“……哦,是么?许是伯母她记错了,我回去再问问。”苏幕一听,心中失望,正要往回走,李大脸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接近恳求,“苏公子,你一定能找到害我儿的凶手吧?”
王夫人耳朵上的玉坠子既然不是新做的,就彻底排除了嫌疑。苏幕看着李大脸充满期望的眼神,郑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他皱了皱眉头,再没了闲逛的心思,匆匆就回了员外府。
“苏兄,你去哪了?咦,小遥呢!”
刚才全心思都在玉坠子上,一经王清平提醒,苏幕才发现,竟然不知道自家徒儿跑哪去了,不过他自小生活在这里苏幕倒也不担心。
“清平,怎么样了?她的肩上可有伤?”他迫不及待的问结果。
“有。”
王清平回答道,可还不等苏幕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又道:“是在腿上。一开始她想瞒着我们,慌称月信。我娘嘛,你是知道的,一看柳姑娘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