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后留在教室里自动延时的同学则越来越多了。
“我觉得这道题还得是氧化铝, 你看看后面需要的条件, 选其他的话方程式配不平的。”
“但是后面这个铁题目表达的是亚铁吧?你在算算, 我觉得我这个可以。”
晚自习一节课下, 季连霆和白刘就一道练习卷里的题目争论不休,双方固执己见,但谁也不能说服对方。于是两人只好拿着题目去生化组的办公室找夏海滨,夏海滨见两人来问问题自然是欢迎,一拿到题目他便笑了:“这题早上我和陈是也讨论过,最后还是他说服的我。”
“真的吗滨哥?”季连霆一听, 眼睛刷地便亮了,忙不迭地问道,“陈是他选的什么啊?”
夏海滨在旁边写了个方程式,指了指中间的条件,笑眯眯地说道:“和你小子选的一样。”
季连霆高兴地给了白刘一个眼神:“怎么样?就问你服不服?我说了是氧化铝吧?”
夏海滨三两句话就把原理给讲清楚了,白刘一边听一边点头,倒是没有回怼季连霆。
两人问完问题之后,夏海滨又留他们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季连霆想着回教室也没什么事可做,便心安理得地赖在夏海滨办公室里享受办公椅。
“连霆啊,最近发觉你比以前细心了不少啊,像这道题目,按从前的情况你肯定看不到后面的条件的。”夏海滨呷了口茶,夸赞季连霆道。
自从和陈是关系变好之后,季连霆蹭着陈是做了不少对方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提高卷,解题思路较从前清晰了不少,做回老师布置的普通卷子后,自然正确率提高了许多。
被老师夸奖还是一件挺高兴的事,季连霆骄傲地抬起头:“毕竟我是要做第一名的男人。”
双十一伴随着期中考试一起来了,双十一前一晚,莫丽华带着几个客服小姑娘布置好各项任务静待零点,季连霆则在卧室里通过吃鸡的方式为自己加油打气。
期中考的早上,季连霆睡醒起床,难得看到季云生坐在餐桌前给自己张罗早饭,顺口问了一句:“爸,我妈人呢?”
季云生递了一双筷子给季连霆,把包子推到儿子面前:“你妈忙一晚上了,现在还在打包快递呢。”季连霆咬了一口包子:“这么拼的哦。”
季云生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又给儿子夹了一只包子道:“这回头一个小时的销售量就顶去年一天了,你妈高兴还来不及。”
看来中国人民的消费能力又大大提升了。莫丽华的店有了销量,就意味着自己下个月的零花钱将有质的飞跃。季连霆也跟着高兴了起来,又吃了一只包子才收拾东西去学校。
南实作为一个省重点高中,向来重视各类考试,期中考试作为重要的质量检测考试,自然重视程度会更上一层楼。考场上不但单人单座,教室里各种带文字的板都被贴条给Jing心封死了,杜绝一切可能的作弊行为。
其他考场的人心情如何不可测,但是在第一考场里坐着的这三十个人几乎没人注意这些。季连霆到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抬起头看看他。
白刘正忙着背,手拿着笔重复着在草稿纸上写巉岩的巉字。恰巧坐在白刘旁边的季连霆也跟着不由自主地背起了。
季连霆一边背一边看着自己前面空荡荡的座位,思考要不要给陈是发个短信。
最后在开考预备铃响后,陈是跟在监考老师身后走进了考场。
趁着监考老师还在准备试卷,季连霆悄悄拿笔戳了戳陈是的后背,压低声音问他道:“你怎么今天这么晚来啊?”
陈是的声音带着一点没睡醒的慵懒:“Harry昨天晚上不肯睡觉,非得大半夜看动画片。”
家有五岁混世魔王,半夜要灵魂蹦迪,这发起狂来确实是谁劝都不好使。季连霆同情地丢给陈是一个眼神道:“辛苦你了。”
这时,监考老师也终于分好了各排的卷子直起身来,见靠窗第二排的小伙子正拼命伸长脖子同前面的小伙子讲话,严肃提醒道:“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同学不要交头接耳。”
季连霆闻言立刻收回手,笔直地坐好,拿无辜的眼神看向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撤回目光,随着第二遍预备铃打响,把手中的卷子分发了下去。
也许是为了起到敲打学生的目的,不同于十月月考,期中考试的卷子体现出了“超大题量”和“超大难度”两个特点,甚至还果真考到了那句“畏途巉岩不可攀”。
季连霆一边吐槽老师们给自己增加难度的做法,一边庆幸考前白刘那神来一笔的背诵,再一次产生了“这一次考试我能第一”的错觉。
下午考完数学后,看着其他几个考场里耷拉着脑袋走出考场的同学们,季连霆笑嘻嘻地去搭陈是的肩膀:“哎,阿是,评价一下这一次的数学难度?”
陈是正在收拾书包,猛然被人从背后搭了一下,脸上也没露出多少惊慌的神情,面不改色地继续收拾,只是人略略歪仄向季连霆的方向,方便他能够搭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