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点点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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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游月茹像个孩子一样,双手扒着窗子,额头紧抵着玻璃看这个缩小如模型般的城市。事不过三,三次来,三次离开。到此为止了。
她这么对自己说。有关她和唐笠安的一切,那些与爱情有关的,与爱情无关的,一并被丢在迈阿密。
纵然记忆无法轻易被抹去,而她的执念里再没有一个叫唐笠安的男人。
没有谁她都会生活的很好。机窗上映着一个女人完美的轮廓,游月茹忍不住咬着指尖笑了。回头就看见皇甫澈撑着头注视自己,她扬眉。
“怎么是你来了呢?还来的这么快。”
皇甫澈百无聊赖,唇边挂着浅淡的笑。“嫌我碍你的事了?”他是个性子清冷的人,难得有兴致揶揄她。游月茹也不恼,笑的比谁都纯良。“你一个人来的?”
皇甫澈点头。这回她笑不出了,太子在美国发生那么大的遇袭事件,老二竟然敢只身前来。她挨过来坐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轻斥。“你是怎么想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皇甫澈表情不变,只是冷了几分。“那你混到希尔身边去怎么回事?”
游月茹哑口无言,他也不再追问,毕竟不是说话的场合。“想不到你还对唐笠安余情未了。”
“怎么可能?”
“都写在你眼睛里了。”皇甫澈嗤笑半声,看着她美丽沉默的侧脸又道。“不问我刚才唐笠安说了什么吗?”
游月茹眼尾一扫,别样风情。“说了什么?”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怎么回答?”
“我说她连你都可以不需要了,又怎么会需要我。”
他说完,小心观察她的脸色,她却笑意更甚,眉飞色舞。“说的好!说的好……”
她只有这句话,重复三遍,最后张着唇一个字再说不出。皇甫澈顿了顿,一手把她揽过来,将她的头按在肩头。“我可以让他的婚礼不要在T市办。”
怀里的女人既不反抗也不顺从,皇甫澈俊美有型的脸上少有的显出无奈。“月茹,这儿没人认识你。”
毕竟俩人血管里流淌着相同的血ye,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抹杀的事实。血脉亲情,皇甫澈也不愿意姐姐坚强到连抹泪都不屑。
在皇甫澈怀里那一方黑暗之中瞬间shi了眼眶。可她终究没有哭。有时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妹妹以柔,那才是他们家真正的小公主,可以肆意喜怒,任性。
而她自有记忆以来极少以脆弱的姿态示人,那是她父亲灌输的思想,不允许暴露任何弱点,她无论如何都要扬起优雅的颈子,骄傲而坚强的活着。
可通常无路可走的人,才只剩下坚强可以坚持。
Part11
已经回到T市有一阵子了,她以调时差为由窝在家里昏睡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被镜子里那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吓了一跳,才结束这种堕落的生活。
一番洗漱打扮之后,又是一个光彩照人的尤物。她掐掐腰侧,不禁皱眉。怎么好像长rou了?果然生活过的太安逸是会遭到报应的。
她去做了个头发,焕然一新的感觉真好。血拼掉令人乍舌的一串数字之后,命人把所有的东西都送到皇甫家老宅去。
今天恰巧赶上皇甫家每月一次的家宴,她的回归让家人惊喜万分。当然不包括皇甫家的太子爷和老二皇甫澈。她父亲也不在,以柔是最兴奋的一个。游月茹平时很少在家,每次回来都带各种眼花缭乱的礼物给她,对她出手远比两个哥哥来的大方。
宴后身体一向欠佳的皇甫夫人辛婕早早上楼去休息。只剩他们四个在院中难得相聚。
游月茹给一直腻在她怀里的小公主梳头,忽然觉得少了个人,和以柔形影不离的那个Jing灵乖巧的小丫头今天竟然不在。“怎么没见小汐?”
“唔,小汐让哥哥给骂了,在家里伤心呢。”以柔嘴快的为好姐妹告状,被太子一个眼神瞪过去赶紧闭嘴。游月茹噙着笑瞥了眼太子,一那张俊美得让人疯狂的脸上此刻明摆着一种叫郁闷的表情。
“你不是挺疼小汐的?怎么老是欺负她呢。”
太子十分嚣张的坐姿,浅蓝色的衬衫大喇喇敞着领口,很不屑的冷哼。“那丫头才多大?才十五就酗酒!”
“不是酗酒好不好?是夜朝哥总和小汐拼酒来,是拼酒!”以柔对太子的用词很皱眉,忍不住抱怨却遭到太子毒手,被抓着刚梳好的小花苞头从月茹怀里拎出来。“滚上去睡觉!”
“疼……”以柔向来对太子的粗暴敢怒不敢言,她是最小的孩子,也是最柔弱的,不如哥哥们有气场更不如游月茹强势独立。为了不受皮rou苦她不情不愿却还是选择乖乖听了话。
以柔刚离开他们的视线,太子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起身扣好西装扣子,对着游月茹头一偏。“走,坐我车。”
气氛顿时降至零下,游月茹自然知道他为何事不悦,看了眼慢悠悠跟在后面的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