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魏的负债。
全部的积蓄也不够,厉海卖了自己的车,又问他爸借了钱,之后消沉了好些日子,直到厉妈妈怀孕月份大了,把他送去幼儿园当代理园长。
厉海刻意去忘记那两年的事,跟孩子们在一起很快乐,无忧无虑。
可他知道,这种悲痛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总要时间慢慢来抚平那些伤口。
他见过白姐一次,在小魏的葬礼上。
她是小魏的债主,放高利贷的,利滚利滚利,债务巨大。
因着小魏的死,她免去了那笔债,听说道上的人都夸白姐仗义。
厉海对这个女人无感,谈不上憎恶,也不觉得她多善良。
只是温轻,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厉海莫名地心里不痛快,被拒绝了这么多次他也没觉得多难受,可这次,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对温轻死心了。
死心之前,他要做件事。
把他放在酒吧的那些真心实意的“喜欢”拿回来。
厉爸爸看见厉海一阵风似的又出了家门,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厉海根本没看见,他直奔慢摇,进门之后就让服务生“把温老板叫出来”。
温轻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探头冷眼看他。
他大步走上前,朝她伸出猪蹄一样的手。
不对,反了,换手。
“把我之前送你的那些小兔子小青蛙还我,我不追你了,但想到自己的真心放你这里被猫挠,不痛快。”
温轻看着他,视线越过他的肩看向后方,冷笑一声:“让你躲远点的时候你不听,现在后悔了。”
厉海皱眉:“剩多少,都还我。”
温轻握住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一弯,一扯,把人拉向自己。
仰着头亲吻上他的唇。
厉海睁着眼,没搞清状况。
她在他耳边叹了口气,呼吸碰到他的耳垂:“晚了。”
第17章
17
厉海一把推开温轻, 懵懵地质问了句:“你干嘛?”
温轻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掐了一把,表情竟是前所未有得娇俏:“好了, 我都不生气了, 你怎么还记仇啊?”
???温轻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呀!少儿不宜!我还未成年呢!你们俩大庭广众的干嘛呢?”赵暖阳的声音从背后切过来,厉海猛回头, 看到除了那活泼的小姑娘,旁边还站着温轻的表哥。
温轻上前,晃了晃厉海的胳膊:“你手还没养好呢,先回家去吧,你给我的那些小玩意儿我都留着呢, 没扔。”
“哦,那些彩色小青蛙都是他送你的啊?”赵暖阳在一旁咂舌,“你们俩可真有意思, 要不是昨天温轻说你们是在闹别扭,我还以为是你玩命追她追不上呢。”
难道不是么?
厉海听不懂,但厉海不说,装作很高深的样子。
傲娇地看着他们仨。
陈恪仁伸出右手来和他握手,脸上带着社交假笑:“陈恪仁, 你好。”
温轻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厉海于是伸出手去握了握, 立马又抽了回来, 单手插兜。
另一只被绑得太胖,插不进裤兜。
温轻再次问他:“你哪天去拆石膏, 我送你去。”
“下周。”厉海说完,又补充了句,“后天幼儿园有表演,你要……”
他没说完,被温轻打断:“你工作的事不要总是问我嘛,好了好了,手疼就赶紧回家歇着去,在这儿跟我撒娇也没用啊。”
赵暖阳已经和陈恪仁往那个被水渠隔开的包厢走去,温轻视线跟着他俩,压低声催他赶紧走:“回头再跟你解释,快回去。”
“那个……”厉海觉得真男人不能就这么走了。
温轻眼神一冷:“什么?”
厉海绑着石膏的手在裤缝上蹭了蹭:“我还在你电话黑名单里,提醒你一下。”
“知道了,走吧。”温轻说完,先行离开,去了包厢。
厉海怅然若失地往外走,离开前回头看了眼,根本看不见人了。他在自己嘴唇上轻轻摸了摸,也忘了自己来是为了索要信物,一刀两断了。
这算什么嘛,亲了白亲么?
厉海又失眠了,温轻那个女人,说回头要跟他解释,回了八个小时的头也没给他打个电话。
他虽然睡得不踏实,可第二天起得却很早,也没在家躺尸,咬着面包牛nai就上幼儿园去了。
今天有表演连排,厉海要负责看节目提意见。
小朋友们平时懒散,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倒是挺有纪律性和团队感的,站得像一棵棵小白杨似的,举着小红花变换队形的时候喊得虎虎生威。
厉海蹲在看台上看他们演出,时不时拿着大喇叭,让个别小朋友注意动作以及提醒小小班的同学不要躲在Yin凉地方玩蚯蚓。
终于在烈日当头的时候,最后一个大合唱节目也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