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怎么了?”
奥黛丽一脸幽怨:“对不起,你的好友区德力今天正式从你的故事里下线,别再找他了,找不着了。”
厉海把口琴放到嘴边:“那我单独给你吹一首,就给你一个人听。”
“滚蛋,少拿泡妞的套路往我身上使,不好用!”
“哦。”厉海把口琴拿方斤擦了擦,包起来揣回兜里,“那算了,不好用不吹了。”
奥黛丽看着厉海那个Jing致的粉色桃心方巾,目瞪口呆:“这小毛巾你从哪里搞的?”
“幼儿园的口水巾。”厉海老神在在的,“小朋友用的,很软和,你要的话我给你拿两条。”
“……”奥黛丽都忘了骂他重色轻友的事了,“你自己擦口水吧。”
离开的时候,侧门开着。
从侧门出去,厉海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休息室的窗,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那窗竟从里面打开了。窗外有新安装的纱网,看不清屋内的情景,倒看见那只小花猫跳到窗边,拿爪子挠纱网。
“薄荷!”温轻怒声呵斥,一把将小猫捞走,扔给小龙人,“赵暖阳!你的猫再扒窗网我就给它把爪子都拔了!”
原来猫不是她的,原来小龙人叫赵暖阳。
奥黛丽见厉海停住脚步,也跟他一起看向那高过头顶的窗口。
赵暖阳似乎很郁闷,辩解的声音从窗户里飘出来:“一只猫懂什么啊?还不是你要看人家走没走才开的窗,你不开它也不会扒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站在窗前往外看:“没人了,走远了。”
“啪——”窗被用力关上,吓得那猫都打了个哆嗦。
站在窗户正底下被无视了的两个男人有些无语,看得也太草率了,他们明明还没走呢。
厉海轻声笑了下。
奥黛丽也跟着笑:“什么眼神啊?”
厉海摇头:“我不是笑她。”
“你是不是等着我问你笑什么呢?我偏不问,不就是听见人家开窗是为了看你走没走得意嘛,兄弟,人家可能是想等你走了再出来,怕遇见你麻烦。”奥黛丽站在路边划火抽烟,故意说话气厉海。
厉海也不生气,叫的车还没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小石子玩,石子全都崩到奥黛丽腿上,贱不索索的。
等着等着,等来了温轻。
她从侧门走出来,看到厉海意外地愣住,然后嘴里嘀咕着“咦忘记带包了”又转身进了侧门。
明明她的包就背在她身上。
“噗嗤——”奥黛丽把烟掐了,幸灾乐祸,“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开窗是不想碰见你吧。”
厉海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她烦了。
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待见。
之后几日,厉海依然进行着蛙兔攻击,甚至还附送小胶贴,告诉温轻可以把兔子黏在青蛙背上,让开心带着烦恼跳。
厉海觉得自己像个哲学家。
只是孤独的哲学家等不到回信,等来了大雨。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雨,厉海坐在活动教室看窗外雨打树枝,把叶子刷的绿澄澄的,十分好看。
然后就听见走廊里有小孩的哭声。
厉园长背着手慢悠悠走出去,看到一个小男孩背靠着墙抽泣,他面前则是中班的班主任,全幼儿园最严厉的王老师,一个和厉海他爸差不多年纪估计都处在更年期的阿姨。
厉海探头看向被教训的小男孩,小男孩仿佛见到救星一样,跑过来抱住厉海的大腿,仰着头抽抽噎噎地喊:“我对不起,错了,不敢了。”
认错态度倒是一流。
厉海朝着王老师乖巧的笑:“王老师,他怎么了啊?”
“我淋雨,踩水,我错了,不踩了。”小男孩争着认错。
厉海这才看清他光着脚,裤腿都shi了,头发也沾着水珠。应该是下课的时候偷偷开门跑出去,很快就被王老师抓回来了。
厉海一把将小男孩抱起来,用温热的手掌擦了擦他凉凉的脚丫子,跟王老师求情:“王老师,我先带他去把衣服换了,别着凉。”
其实地上铺着泡沫毯子的,不然王老师也不会让孩子光脚站着挨训。
“厉海,你这么惯着孩子会把孩子惯的不听话的!”王老师在身后恨铁不成钢的喊着。
小男孩死死搂住厉海的脖子,似乎生怕他把自己放下来,让王老师继续说他。
厉海拍拍小男孩的屁股,带他去更衣室,拿钥匙开了他自己的小柜子,找出家长给的备用衣服,用原来的衣服给他擦了擦头发和身上,就把干净衣服换上了。
家长比较细心,连凉鞋都给他多备了一双,自己穿好鞋子,小男孩试探地看着厉海,打算回班里去做游戏。
被厉海一把拉住了。
虽然厉海不赞同王老师的那一套管教方式,也不觉得孩子就必须得听大人的话,他们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他还是得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