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的脸,脖子上遍布红紫的指痕。
韩沉一个箭步就朝她冲去。然而前方有道身影比他更快。一身白衣的徐司白丢掉手里的记录簿和笔,伸手就扶住了她的身躯,失声喊道:“锦曦,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望过来,锦曦望着徐司白惊痛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刚才……”她的声音哑得像鬼。
下一秒,一双更有力的手,将她从徐司白怀中抢了过去。她一抬眸,就看到徐司白瞬间凝滞的表情,也看到了韩沉的眼睛。他的眼睛又黑又冷,执拗地盯着她。而他的双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身体,一打横,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的嗓音冷得像寒冰。
锦曦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伸手抱住他。
许多人围了上来,全都大惊失色。小篆焦急的声音传来:“小白、小白!你怎么了?脖子上怎么回事?”许湳柏也走了过来,十分震惊:“师妹?要不要紧?”秦文泷大吼下令:“立刻封锁周围!小白,是不是邵纶回来了,袭击了你?”
锦曦看一眼韩沉,目光落在周围那些关切的容颜上。
秦文泷、徐司白、冷面、唠叨、小篆、许湳柏、小姚,还有三名刑警,和两名鉴定人员。这就是在场的所有人。
“刚才……”她用几近破裂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谁进屋里了?谁,出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在场的都是刑侦Jing英,哪个不明白她的意思?这幢房子已经被警方重重封锁,周围也布置了很多警力在巡逻。外来的人混进来的难度太大!
没人说话。
小篆喃喃开口:“小白,大家一直在进进出出,我们刚才都进去过。可……都是自己人啊。”
锦曦低喘着,抓紧韩沉的衣襟,没有说话。韩沉也低头看着她,片刻后,他开口:“小篆。”
周小篆:“到!”
“照顾好她。”他将手里的锦曦交给小篆,小篆连忙轻手轻脚接过。锦曦摆摆手:“放我下来,没事了。”这时就见韩沉向冷面递了个眼色,一左一右,贴着墙又跑进了农舍里。
其他人也紧张起来。秦文泷一直在打电话,吩咐周围警力在可能的路径上封堵;许湳柏和另一名刑警在锦曦面前蹲下,低声询问她凶手可能的样貌和特征;唠叨打电话叫救护车……
——
韩沉和冷面进了屋里,环顾一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又下到地下室,依旧是空无一人,连串脚印都没留下。
“袭击应该发生在这里。”冷面说,“如果在一楼,我们会注意到。”
韩沉没说话。
脑子里瞬间闪过刚才锦曦一人蹲在地上专注思索,却被人从背后袭击,掐住脖子垂死挣扎的可能模样。
心脏部位,仿佛成了一片寒气流动的沼泽。
两人重新上楼,仔细又勘探了一圈。
“老大,这里。”冷面站在卧室旁的小储物间里,指着墙上那扇狭窄的窗,窗户是开着的。
“我们来的时候,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韩沉静静地说。
两人从窗户往外眺望,就见一片杂草、农田和树林,哪里又有人的踪迹。然而窗下的泥地上,赫然一串脚印。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从窗口跳了出去。韩沉循着脚印往前走,但往前四、五米到了草丛边缘,脚印就消失了。而冷面趴在地上盯着脚印,开口:“男性,戴着脚套无法辨认足底花纹。身高170-180厘米之间,体重70-75公斤。从步幅看应该为青壮年。没办法推测更多。”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韩沉,压低声音:“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符合这个条件。”
韩沉静默片刻答:“走吧。”
——
白锦曦坐在一辆警车的副驾上,小篆陪在车旁,徐司白蹲在她面前。救护车还没到,他在给她做简单的检查。
徐司白摘下了手套,温凉的手指,近乎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脖子上的伤痕。一旁的小篆望着一向清风明月般的徐司白,竟然露出这么痴痴痛痛的表情,心里有些难受。而看向锦曦的伤,就更难受了。默默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而锦曦斜靠在座椅里,任由徐司白做着检查,人却有些怔忪。
是谁?
是谁潜入袭击她?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却为什么又中途放弃离去?
在她意识迷迷糊糊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熠?邵纶?
……
我是当年的连环杀手之一。
我已经追查出,当年有64名受害者,凶手超过1人。
……
抑或是,跟当年的案件有关的人?
心里冒出阵阵寒气,锦曦的双手紧握成拳。
“老婆。”脑子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是韩沉的声音,像是从脑袋深处响起的。
她感觉到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