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善,发生过一场火灾。44、56、57……几个级的资料档案,都被烧没了。”
韩沉微蹙眉头:“没有电子存档?”
管理员叹了口气:“我们这么个小警校,当时经费一直没下来,新系统后来才做成。所以这些资料算是遗失了。真是抱歉。”
“没事。”韩沉原地站着,沉思一会儿,转身离开。
刑侦系办公室,就在同一栋楼里。
韩沉推门进去时,里面有三四位老师。听了他的来意,倒是都有些意外。
系主任已经五十余岁、头发花白,听到“白锦曦”这个名字,摇了摇头:“都多少届了,记不清了。”
旁边一位四十来岁的女老师却笑了:“主任,您怎么不记得?是个挺文静挺漂亮的姑娘。我记得是去了江城哪个所吧?工作找得不错。不过毕业后没怎么来过。哎,韩警官,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韩沉笑笑:“她现在在省厅,表现不错。领导让我再来考察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老师自然又把白锦曦一顿夸——毕竟是自己学校出去的学生。不过都是些泛泛之词,什么踏实认真、勤奋好学。韩沉一直静静地认真地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几个老师聊得兴起,那女老师又说:“我还记得那白锦曦特爱美,女孩子嘛。现在是不是也这样?”
韩沉微微一笑:“这点没变。”
女老师笑笑说:“就是。她那时候三天两头吧,往美容院跑,还总化妆。毕业时还真是漂亮了不少。”
“现在倒是不化妆了。”韩沉答。
——
韩沉去的最后一个地点,是位于江城市的、白锦曦后来的家庭住址。
但与红山县的情况大同小异,因为他们是新搬迁来的住户,与邻里关系也并不熟悉。房子四年前一把火已经烧了个干净,现在已推倒重建,几乎没留下任何白锦曦生活过的痕迹和线索。
傍晚时分,韩沉将车开到江边,望着晚霞与落日,静静地抽烟。
这个城市,也是他和白锦曦相遇的地方。
白锦曦是在四年前,火灾中窒息,导致失忆。
而他?按照他当时的医生,以及他所在单位、北京市**局领导所说,他是在五年前的一次爆炸案里受伤,昏迷一年才醒来。
醒来后,一切看起来全无异样。只除了心里模糊有个人,身边却少了那个人。
而“她”存在过的唯一直接的物证,是一枚戒指。
韩沉伸手从怀里,掏出钱包。钱包夹层里,是一枚有些磨损的铂金指环戒指。
醒来时,这枚戒指就戴在他的左手中指上。因为大小刚好卡在手指关节,所以取不下来。直到后来他又瘦了不少,戒指才被取下来。怕被磨损,便放在钱包里。
他上网查过戒指戴在中指的含义。
那代表“热恋中”或“已订婚。”
静默良久,韩沉深吸了几口烟,烟头丢在地上踩熄,将戒指放回钱包中,给冷面打电话。
“白锦曦提过,她有过个前男友。你去查一下是什么人,把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
(二)
接到韩沉的电话,冷面第一次感觉到为难。
背景、学历、档案这些都可以查。可是“前男友”……要怎么查?
然而,冷面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思考良久,打了个车,决定直接去医院。
病房里,白锦曦正在和徐司白聊天。小篆在一旁削苹果。
几天没见,白锦曦慢条斯理地问:“你怎么玩消失啊?逗我玩呢?”
徐司白今天穿的是件浅咖啡色外套,搭配白色衬衣,更显高大干净。他将鸡汤从保温桶中倒出来,盛了一小碗,放到她面前。
“我是临时请假从江城过来的,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他答,“另外,也在考虑一些事。”
锦曦眼珠转了转,端起鸡汤,喝了一口。
“好鲜!”她都快咬自己的舌头了。
一旁的小篆忙转头看过来。
“有你的。”徐司白微笑道,“做了很多,她一个人喝不完。”
小篆立马美滋滋地拍马屁:“我就知道徐法医最好了!”
锦曦也笑了,搅了搅汤勺,抬头看着他:“在考虑什么事?”
徐司白坐在床对面的椅子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直。锦曦觉得他就算这么坐着,看着也像个书卷气十足的年轻教授。
“考虑来黑盾组的事。”
锦曦和小篆同时盯着他。
“我决定过来。”他说。
锦曦又喝了口鸡汤,露出笑容,很是认真地问:“为什么?以前省厅、市局挖你那么多次,都挖不动。你说你喜欢江城安静纯粹的工作环境。这次为什么愿意来?”
小篆还在洗苹果,但是都快把苹果皮洗破了。假装不在意,却竖起耳朵听着。
徐司白缓缓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