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对这听筒的,但哭声却感觉从后面,或者说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将我包围起来。
老黄出门不久。他抽屉居然又传来了手机的声音。我只好翻出来赶快追下楼,但老黄已经不见人影了。
“欧阳啊,和老总说下,晚点出大样,我又拍到好东西了,就这样,我不多说了。”说完,电话就挂了。
“或许新嫂子耳背吧,但那孩子不可能也睡的如此死吧?”我纳闷起来。于是踮着脚走进内房。
老黄住在报社新盖的职工楼,他资格老,正好赶上最后一班自费集资,房子不贵,但也不实惠。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只好喊了句我能进来么?喊过数句觉得有些不耐烦。心想和老黄蛮熟,怎么他找了个这么不懂规矩的女人。
还好房子布局和那次见没多大变化,我找到双拖鞋。提溜着走进去,讲礼物放在一张铺着玻璃的四方木桌上。
但那个手机显示的却正是老黄家里的电话。想想现在没事,忽然有种恶作剧的感觉――难不成老黄偷偷的金屋藏娇,还多了个娃娃,估计刚才是那女人打的,听着是我声音就不敢说话了吧。
可是我最近每次听见他接电话总能传出一阵阵的婴儿的声音。有时候是哭声有时候却是笑声。
整个房子不大,几乎可以一目了然。但我始终感觉不到有人在,我又喊了几句,回应我的只是自己的声音。
典型的小两室一厅,他搬家【.cn】我去帮过手,不过以后就没去过了,那时候他还没离婚,不过从两人关系来看也不远了。
看着老黄接过电话又火急火燎地出去了,我不禁笑了笑。
这时,自己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刚接居然是老黄,可他不是没带手机么。
也可能霉运走到头了吧,所以现在一路风光。
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用了那种小孩声音的铃声,但他却说没有,而且还奇怪地说他压根没听见。
我觉得有些不对,立即合上了电话。
不过最近看见他却发现不仅仅是脸,仿佛整个人都有点奇怪。
他没结婚,准确地说是刚离婚,他们那个部门离婚是家常便饭。换老婆比换底片勤快,有时候搂着相机的时间比搂着女人长,这恐怕除非对方能长成相机一样否则都不会开心的。
周末只是例行的三校,工作不多,我招呼一下就往他家赶了。
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像木头一样杵在里面。
这么说我手里的电话不是老黄的。
当我只好自己接了电话。
房间一个是空的,放着一些杂物和旧家具。
想想他上个月还因为一篇报道失实,闯了大祸,还好社里念他资格老才抹平了过去。其实是事主没什么背景罢了,这世道就是如此,富人的汗比穷人的血要值钱。据说苦主出事前还打了个电话给老黄,老黄接都懒的接。
说话间我就来他家了,按了按门铃,毕竟好是要见新黄嫂,我稍微提了些水果和蛋糕,可是门却不见开。
我又按了下,不过这次时间比较长,站在厚厚门外的我几乎都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了。
我原以为开门的人可能躲在门口,可当我带上门却依然没人。
摆好例行的笑容,低着头刚想把提的手酸的食品袋子交接过去,冷不丁却发现眼前一个人也没有。
最有意思的是,老黄似乎越来越高兴,他的运气很好,有几则大新闻都被他独家捕捉了,最夸张的一次一个小有名气的男明星深夜上街急着如厕。一时没找到就随意躲墙角解决了,结果这也被他拍到了。简直是神了。后来这男明星要告他,老黄不在乎,官司打下来两人的都红了,男明星被找去拍疏通尿路的利尿药物广告。据说广告词是斟酌了许久,有说是我的地盘尿我的,也有提议是尿一尿十年少,最后反倒是老黄的那句喝了某某肾宝,尿到天荒地老被采用了。两人后来还成了好友,只是那明星央求老黄拍拍小便也就罢了,其他事情给留点脸面,于是老黄也一夜之间成为报社的台柱,报纸发行量猛增。一个多月来几乎所有重大事情发生他都在场。不过大家问起来他都只是说运气而已。
老黄不愧是娱乐记者,除了口才好外经常打官司也让他最后离婚上法庭游刃有余,结果房子被他争取到了,前妻则愤愤不平的扬言要报复,老黄不以为然,说要报复他得排队买票,有这功夫还是去搞张奥运门票实在点。
上熬夜早起风吹日晒,还真以为摸点x宝就没事了洁白干净了可以当老白脸而不是老白干了那完全是自欺欺人了。
想到这里到也解释的通了,老黄家我也认识,很久没去,干脆去拜访下。而且要在老黄回家之前到,一想到到时候老黄惊愕尴尬的表情我就想笑。
话筒里面只有一个婴儿的哭声。非常刺耳,我喂了半天,哭声却越来越大。
当我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门却又打开了。
另外一间只是一个单人床。那床我认识,还
但门却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