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键的环节,她都没有任何违法的行为。
在宾馆被关了一个多月,望着窗外下了雪,又融了雪,图图一直坚持自己的说法。调查组倒也没有难为她,除了一次次的询问,也没有对她进行更严厉的审问。终于在大年三十那天,图图被放了出来,但是仍然被要求只能在杭州居住,随时等候调查。
回到家里,黄婉抱着瘦了一圈的图图痛哭:“图图,我们一家人是怎么了?为什么都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徐晓刚似乎又老了好几岁,过去的监狱生活让他白发早生,而图图出事,又让他忧心得背也佝偻了。他叹着气:“都是因为我出事,害了你们母女。”
家里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虽然屋里亮着灯,但是冬天的惨淡似乎无孔不入,图图只觉得无比寒冷,但是又勉强笑着:“爸爸妈妈,我已经没事了。你们放心,我的账目是很清楚的,和总公司没有任何牵连。”
黄婉还是不放心,她擦着滚滚而下的泪珠,哽咽着说:“图图,你要说老实话,你真的没事了吗?现在外面都在说林自清犯了死罪,贪污了好几亿呢!还有,你们总公司的魏总经理也说是跳楼自杀了。”
图图一愣,魏星舟自杀了?她依稀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敦厚爱家的男子,只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为他哀伤了。
“林自清又不是政府官员,怎么去贪污呢?他犯的经济罪,当然要受到法律严惩,但是,不管是在星耀证券,还是星耀文化,我都没有参与过他的任何违法经济往来。说来,也是因为我没有学过经济,他对我不放心的好处吧!所以,调查组才让我出来的。”图图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转了话题,“爸爸妈妈,你们没有接爷爷nainai来杭州过年啊?他们该多冷清啊!”
黄婉抹着眼泪说:“我们不知道你今天会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对老人家交待,只好骗他们说今年我们去外地过年了。”
图图说:“那我们去酒店吃年夜饭吧!我先给爷爷nainai打个电话拜年,过几天再回去看望他们。你们不要难过了,我出来了,应该高兴啊!”
黄婉抹去了眼泪:“好,好,我们高高兴兴去吃年夜饭,晚上去灵隐寺烧头香,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
大年三十,酒店的年夜饭基本被订光了。后来,还是因为图图的老面子,一位酒店经理给他们临时加了一桌。
在吃饭时,徐晓刚又吞吞吐吐地说:“图图,还要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情。”
“是什么?”图图已经麻木了,厄运似乎没有尽头,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写满了一个“苦”字。
“你离开证券公司后,我也听你的话,在股市只是小搞搞,玩玩而已。但是前些日子,我听到一个消息,说一家公司要进行重组。你知道前几年你透露给我的消息让我们在股市尝到了很多甜头,所以,这次你被叫进去,我就想多赚点,可以让你以后生活有保障。就用家里的房子作担保,贷款炒股。但是没想到这个消息是假的,我的资金投入后,连续跌停,这套房子……”
徐晓刚面露苦涩,他对自己造成一家人痛苦的生活一直愧疚,好不容易通过炒股让生活重新好转,可是现在,又面临着卖房的困境,他的内心,实在是痛不欲生。
图图倒是松了口气,现在,对她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已经不算是问题了。
“没关系,爸爸,你贷了多少?总共要付多少利息?”图图问。
“一百万,还有二十万利息。”徐晓刚艰难地说。
“怎么那么多利息?才一个月不到呀。”图图惊讶地说。
“我借的是担保公司的钱,利息特别高。”徐晓刚实在是后悔极了。
图图想了一下,说:“爸爸,您别担心。这钱,我会想办法的。”
黄婉急忙说:“图图,你可不要想歪门邪道呀,你现在身份特殊,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图图说:“我自己大概有三十万存款,爸爸先拿去付利息。然后我把上海的房子到银行去进行抵押贷款,把我的车子卖掉,爸爸把剩下的股票全部清仓,应该可以凑个一百万。实在不行,我先到朋友那里借一点。”
“真的行吗?”黄婉眼睛一亮,能保住房子,对一家处在风雨飘摇之际的苦命人来说,不啻于一根落难者的救生绳。
图图点点头,然后对徐晓刚说:“爸爸,我对您说过,证券行业黑幕太深了,以前,我也是处在其中,所以,能够给您提供一些可靠的消息。但是现在,证监会对于老鼠仓的查处力度空前,证券公司内部的人都不敢靠山吃山了,一般股民是更不会得到这些所谓的消息的。以后,您想炒股,就弄个几万玩玩,千万不要再这样Cao作了。”
面对如此懂事的女儿,徐晓刚差点掉出眼泪。他违法乱纪,承受牢狱之灾,导致图图不能继续学业,而且直到现在,还要让图图挑起家里的经济重担,作为一个曾经的政界强人,此时心中实在难受。
他举起杯,对图图说:“图图,你相信爸爸,年后,我就去朋友公司上班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