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笑浅自是洗耳恭听”
※※※※※※※※※※※※※※※※※※※※※※※※
※※※※※※※※※※※※※※※※※※※※※※
一间暗室的床上,一条身形优美的身影静卧其上,羽睫微颤美人双眸睁开一丝缝,傅书华再次醒了过来。
眨了眨酸涩的眼眸,傅书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今日醒来后所处房间。还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一直是盯着窗外那一处天空出神,只听到门口有些响动,似有人在说话,紧接着鼻端嗅到一阵异香自己便不省人事了。此刻心下寻思,曲流觞又在搞什么鬼,难道说今日吓自己不成,竟想出这么幼稚的把戏要重新让自己惊惶一次才肯罢休吗。
定了定神,傅书华并没有起身,只将头轻轻偏向一侧,静静观察周围的环境,当真奇怪,这间屋子四处弥漫着草药气息,到处都摆放着药柜和配药工具,竟是间药房吗,曲流觞把自己弄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就在傅书华想着曲流觞这么做可能的目的,耳朵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朝床边走来,傅书华心头一紧,闭上眼睛假装继续昏迷。
一步,两步,三步……脚步声越来越近,傅书华藏在衣袖中的手指越攥越紧,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傅书华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怎么了。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着一封帕子轻轻贴在傅书华脸上,好舒服,温热的帕子带来的舒适感极大缓解了傅书华心中的紧张不安,看来来人并无恶意。这双手为傅书华轻轻拭去这一日的狼狈,就在帕子离开脸上的那一刻,傅书华竟觉得有些遗憾。这么柔软轻缓的手法,身上带着淡香悠远的气息,应该是个女子罢,指尖拂过面上细嫩肌肤时带来微微痒感,上面带有层薄茧,划过鼻端隐隐嗅到不同于房间内草药的药香,傅书华心中暗自猜想,看来应该是个琴技超常还Jing通药理的女子。这凤鸣楼果真是卧虎藏龙,若自己没猜错,也应是这人将自己迷晕带过来的了。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吧”,一道轻柔不大的声音传入傅书华耳中,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格外清晰。傅书华自认自己保持呼吸平稳,眼珠并无转动,这人是如何发现自己是在装睡的呢。此刻也确实是装不下去了,傅书华睁开眼。
室内昏暗的光线并不阻碍傅书华为眼前女子所惊艳,淡青色裙衣裹身,袖口绣着淡粉色莲花,银线勾出水波状,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身姿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柔柔垂于颈后,一缕青丝垂在胸前,不施粉黛却不减其风华。又是个美貌不输于曲流觞的女子,只是一人美得张扬,这人却美得含蓄纯净。傅书华心中着实叹然,自己这一路碰上的奇女子实在是太多了。
傅书华看清来者样貌,这并不可以完全消除她内心的警惕。眼前这人究竟是敌是友,还有自己现在是否还身处凤鸣楼尚不可知,因为傅书华转念一想若是以曲流觞的性格她可断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折腾自己,那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到底与凤鸣楼是何关系,她将自己迷晕的目的是什么,凭她一人将自己从曲流觞眼皮底下运出来,那也不能小看。还有,若是自己不在凤鸣楼了,小楼那呆子要是找不到自己可怎么办?怕是又要心急了。
那女子见傅书华先是直勾勾盯着自己,后面却挪开视线低着眼脸上神情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喜,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女子不由莞尔。嘴角勾起浅浅笑意,那女子竟主动走到傅书华身边坐了下来。
从对方身上察觉不到任何压迫感,傅书华只抬眼望了下她,然后轻声问道,“劳烦姑娘告知现下时辰,感激不尽”,至少知道时辰后还能慢慢揣测些线索。
“现在是申时”,似是看穿傅书华意图,女子柔柔一笑接着道,“离你昏迷恰恰过了一个时辰”。这么说来现在还是白天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迷晕还要带到如此严密的地方,且途中就算自己昏迷也未曾有颠簸感,看来自己应是还在凤鸣楼中了。傅书华内心的欣喜已是掩盖不住,只要自己还在楼内,那呆子就是用尽全力也定会找到自己的。
“你称呼我姑娘可不对呢”,近在咫尺的声音亲近柔和,傅书华微微一怔,怎么不对?
“我年长觞儿一岁,你应当和笑浅一样,唤我声‘卓姨’才是”,傅书华听完后盯着眼前人半天没有回神,卓姨?难道说眼前这人便是上任凤鸣楼楼主心腹,一直被曲流觞软禁的司药使——卓清涟。
卓清涟伸手将傅书华由于今日被擒弄得散乱的头发撩起挽个漂亮轻松的流带状,缓缓开口却语带责备,“笑浅已经将你的计划都告知与我了,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卓清涟此番温柔不带疏离的举动令傅书华心中一酸,自娘亲去后,自己有多久没感受到这种亲切和善的怜惜。傅书华将头埋得更低,轻轻道,“原来卓姨你就是笑浅所说的在凤鸣楼内的‘内应’”,卓清涟一愣,接着微微一笑,“原来笑浅这丫头竟是这么说我的,其实严格说来我也算不得什么内应,只是这些年来一直与笑浅私下联系颇为密切,告知她些信息,也是以防觞儿做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