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真的有把握吗?我长这么大, 说实话,事事是没少惹, 但是姓卫的……这个姓卫的实在是惹不起啊。”
文世和道:“我没要惹他,你看他那个横劲, 谁敢惹他?就是每回想对付沈树,我这边连话都没多说几句, 卫三就匆匆忙忙跳出来给他挡枪, 把人看的跟眼珠子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我总得先搞定他啊。”
周炀苦笑:“可是你这招出的也太……”
文世和道:“你刚才也听见了, 郑少跟他们一向走得近吧?他都说了卫洵一直喜欢我妹妹,那肯定是没跑了,卫家家风很正, 只要能让他俩搭到一块, 不管用的是什么招, 只要有莲不知情, 那以卫洵的脾气,最后肯定得负这个责,我们家和卫家也就算扯上了亲戚。到时候假如像你说的那样, 沈树真的就是沐嘉树,那卫洵就是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他们两个绝对得翻脸不可……如果不是,过了今天之后他也完了。所以说,没什么可担心的。”
周炀皱了皱眉头,过了几分钟才问:“文少,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沐三少作对呢?”
这样的作对,已经不是什么使Yin的下绊子了,这可真是连妹妹都能搭上,什么血海深仇弄成这样?
文世和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拍了拍周炀的肩膀:“老周,跟你说实话吧,我和沈树过去有过一些摩擦,原本到不了你死我活的份上,你也知道我的口味,其实他那张小脸蛋我还挺感兴趣的。从沐嘉树死之前我就认识他,那小子三脚踹不出来一个屁,一开始你跟我说怀疑他就是沐嘉树,我其实一点也不信。”
周炀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埋怨自己嘴欠。
文世和接着说:“不过你要说这个,他的性格的确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所以我就宁可信其有吧,仔细想想,如果是真的,沐家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前的沈树跑到哪里去了?我这脊梁骨都发冷。但是这么着把他往死里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妈的意思。”
周炀一愣,文世和又道:“你也不用问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这回你新公司的资金周转是不用担心了,回来签了合同,我们这边的投资一定跟进,你不信我,总该信我妈吧。周少,这次是给你添麻烦了,但我也没办法。”
周炀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不用说这个,我之前都答应了,现在肯定不会反悔,该安排的都安排了,人也请了,我哪还摘的出来……”
他本来还想说“只不过你看看卫洵对沈树那殷勤备至的样子,要挑拨他俩的关系,恐怕一个文有莲可不够分量”,只不过想想都到了这份上,说也没用,就没有开口。
宴会上的其他人见郑柯过来说了几句话开头,也就纷纷凑上来跟卫洵敬酒交谈。卫洵虽说在沐嘉树面前百依百顺的,其实绝对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生来一副典型的大少爷脾气,尤其是这两年更多了几分孤僻,谁跟他搭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虽然这样,但毕竟能说上话就是有个机会,他周围倒也一直热热闹闹,说了一会话之后,大家纷纷发现卫少今天心情好像格外的好,简直平易近人。
“你这酒,也差不多了吧?”
又一轮敬酒过后的空档,沐嘉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说的话时机把握的很好,既不会让之前敬过酒的人觉得尴尬,也适时阻止了下面打算继续跟卫洵喝下去的人。
卫洵晃了晃头,觉得脑袋的确有点发沉,他虽然能喝,但是刚才把沐嘉树的酒都挡了回去,一直喝的双人份,这时候也的确是有点上头了。
沐嘉树看卫洵满脸通红,跟服务员要了杯冰镇牛nai,接过来给他递了过去,卫洵也不接,含含糊糊地道:“你……喂我喝。”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道:“卫少喝多了,还真是就认沐少啊。”
他说完这句玩笑话,旁边忽然静了一下——卫洵喝多了就认一个人,这没错。可惜……“沐三少”并不是“沐大少”。
失言的那个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尴尬过后看了一眼沐嘉树,内心忽然一阵发寒。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以前的沐嘉树跟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像了。
沐嘉树坦然沐浴在众人或明或暗打量着的目光里,仿佛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只是笑了笑道:“他这人就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很好脾气地将杯子递到了卫洵嘴边。
卫洵心满意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抓着沐嘉树的手腕,一口气把整杯牛nai都灌了下去,还顺带摸了一把。
他明明拿得住杯子,为什么不自己喝?这是在撒娇吗?这两个人也太旁若无人了吧!
卫三啊,别看你现在威风,酒醒之后,你就完啦。
郑柯默默用手捂了下脸,觉得难怪屈原当年冤的要跳江,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明明跟自己没关系,为什么他要这么提心吊胆羞涩难当啊!
还有旁边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