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几个人围着桌子或站或坐。笔迹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画下这几个图案的是一个人。”廖方圆双手撑在下巴上说,“那么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凶手是个长发的男人,要么图案是个女人画的,而上次的案子是一男一女协同作案。”
兰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道理……女人才会对小舒的美色心生觊觎。”
舒临安:“……”
靳北:“……”
“但是声音不像女人。”舒临安迟疑地说,“他说了一次话,嗓音非常低沉,还很沙哑,像是声带被破坏了一样。”
“他说了什么?”兰婳问。
“说,我声音好听。”
“……”
“大概被刺激了吧……”兰婳说。
她仰身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儿,道:“衔尾蛇环有象征完美的意思。”
她站了起来:“除此之外,它还有很多象征义,这个我之前说过了。但是其中有一个——自我循环,自我增生,一方面消灭自己,一方面给自己以生机,孕育着自己。”
“孕育着自己。”她重复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舒临安:不是说回家的吗QAQ。
靳北:……回家回家,给收藏和评论就回。
第33章 第33章
兰婳双臂抱起,看着舒临安:“或许性别并不是问题。凶手为什么不能是个双性人呢。”
“什么意思?”廖方圆仰头,眯起眼。
舒临安扣在一起的双手握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手背。
靳北掰开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攥着。
“自我增生中蕴含着雌雄同体、双性的意义。”兰婳继续说,“我们做个大胆的假设,凶手或许有两性畸形,外在的表现是女性,但是有男性的性征。因此孙案的死者被侵犯了,可我们却在今天的现场找到了女人的长发。”兰婳转向舒临安,“他的声音很温柔吧?”
舒临安迟疑了一下:“动作,呃,挺温柔的。”
靳北想象了一下那人做的事,很想把对方千刀万剐。
廖方圆听完,半晌道:“……这假设确实有点假。”
“是可以考虑的方向。”兰婳耸肩。
会议室安静下来。“笔迹也检验完了,是不是能——”舒临安转向廖方圆。
“等等,你见到这个人之前,一直在其他的房间?一个人吗?”叶险打断了他。
舒临安抿了抿嘴,点头,又摇摇头。
“不是一个人……中间有人来过。”
“就是那个人解下了蒙眼的布?”廖方圆问。
舒临安点头。
“他做了什么?”
舒临安沉默。“他……”他开口,却没有说下去。
“怎么?”廖方圆前倾。
靳北拉回了他,俯身低声说:“不是检测完笔迹就行了吗?”
“还有很多东西要问。”
靳北看了看舒临安,对方看着桌沿,不知在想什么,手搭在身前,指尖却是紧张的,有些泛白。
“回去我问行不?”靳北对廖方圆说。
廖方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警察。”
“难道不会告诉我的会告诉你?”靳北理直气壮地说。
廖方圆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行吧。”他勉强说,“那你们先回去。明天——”
“好好好。”靳北把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警官再见。”他说着拉起舒临安。
舒临安仰头望向他,从见到他们到现在唇角第一次带起浅浅的笑意,还没对其余人道别,就被靳北半拉半抱地带了出去。
出了门靳北牵起他的手,感觉像牵着一只迷路的小猫,一路领回家。
“好一把狗粮。”兰婳看着会议室的门感叹,又转回头,看着叶险,“你们什么时候能像人家一样。”
叶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廖方圆敲了下桌子:“说什么呢。”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向那人瞟去。
兰婳看着两人,笑道:“叶子你不能这么闷呀,根据心理学理论,要给予充分的互动与回应,对方才会有勇气和自信继续哦。”
“别掰扯你的心理学理论了,你一研究犯罪心里的在这儿摆弄什么,咳,恋爱心理。”廖方圆道。
“犯罪心理就是一分支,我好歹是学过基本课程的好吧。”兰婳白他一眼,“你看看那谁,叶子就要向小舒学习一下才行嘛。”
“学什么?笑里藏刀?”
“那是对你,对小靳和我可不这样。”兰婳耸耸肩,“况且人家也没怎么对你笑。”
“还对你,”廖方圆冷笑,“你收敛一下你的姨母笑,没听靳北说姐姐你太老了吗?”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跟叶子说你老插什么话?”
“我不说的话,你就知道欺负叶子。哦,还有,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