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这只巨型猛兽和记忆里的一样。
就是那双嗜血的红眼睛,她想起来了。那天这只猛兽就突然向她扑了过去,而之后她便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然而她还是很懵,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安谣感觉头疼欲裂,她拿手指抵着脑门,使劲儿揉着。可是疼痛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甚。
很快她的大脑里被疼痛攻占了意识领地,她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她被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罩子给圈住了。而站在罩子外面的人很陌生。
他是谁?
春移摸了摸旁边的独幽冥兽,大笑了两声说:“梦使果然守信用。”
梦使?是什么人?安谣看他正要转身,慌忙闭了眼,继续装晕。
“只不过她葫芦里卖的药我能不清楚?”他朝旁边啐了口唾沫星子,“不就是想让我和安彦两个斗起来,最好弄个两败俱伤她就顺心如意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如此忌惮这些。”
他顺了顺独幽冥兽的毛,狠狠道:“我是不会让她的计谋得逞的。不然我蛰伏这么多年意义何在?”
说完他大肆笑了两声,那笑声散发的瘆人气息实在让人从头冷到了脚趾。
安谣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加深。
而下一句话更是直接把她炸起来了:“我知道你醒了。就别装了。”
安谣闻声,倏地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安谣茫然摇头。
“呵。”春移冷笑一声,“看来安彦那小子还什么都没告诉你。不过也是,他也是个糊涂蛋,为梦使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卖命那么多年,却没想到他自己也曾是被梦使迫害过的人。”
“还有你。”春移的目光突然转移到了安谣身上,“你作为千年来最强的寄梦人,要不是因为安彦,你这几十年又岂能安然度过。”
“你在说什么?”安谣越发不解。
“看来你对梦境世界真的一无所知啊。”
可是他似乎没了耐心,没有不打算继续为安谣科普下去。他只摆出一幅神秘兮兮的笑脸,其他的什么都不说了。
安谣急了,追问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活不久了。只要今天我把你体内的完全融合好的能力取出,你也没多少可以看见太阳的日子了,所以趁现在还有机会,多看两眼才是正事,问那么多有的没的有用吗?”
“安彦会来救我的。”安谣不服气说。
“他当然会来。就算他感知不到你有危险,梦使也会把他引过来的。她就想看我们三个对她有威胁的人最好今天一并挂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把结局说的这么惨。”
我还不想挂掉啊,而且还是这么不明不白糊里糊涂地挂掉。
“结局当然不会那么惨。”
安谣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她的一颗经受不了太多起伏转折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春移给她判死刑:“你必须得死。”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把蕴藏在你体内能力取出来。取出来之后,你就会挂。”春移斩钉截铁道。
“那你取出来有什么用?”
“对付梦使。”
“为什么我不能用能力去对付那个什么梦使?”
“因为你已经荒废了!”春移回答着安谣没完没了的问题,耐心全给耗没了。
她等春移恢复平静后,又小声问:“那安彦呢?”
“他要是跟随我去推翻梦使那个女人的暴/政,那我们俩都不会死。”
“合着只有我必死无疑。”
“没错。你还不算傻。”
“哦。”安谣没Jing打采地笑了一下,这称赞听着感觉不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商量的口吻:“那我要是帮你劝安彦,让他跟你一起呢?”
“你还是得死。”
“为什么?”
春移气得七窍生烟,鼻孔大张:“我都说了我要取走你体内融合好的能力。”
“可是你没这能力就打不过么?”
“打不过。”
“加上安彦呢?”
“也打不过。”
好吧,安谣失望地垂丧着头。她大概真的得跟这世界说拜拜了。
安彦离开梦境世界后便察觉到一股甜得发腻的气息,他忽然想起来他来到寄梦阁当学徒后没多久,他师傅冀流川带着他又去找了安谣一次,而那一次师傅是为了给她施加夺取味觉的禁甜术。
他解释说是为了压制安谣身上的气息,看来他是早就预见到了什么才会这么做的。
而如今,显而易见,有人解了安谣身上的禁甜术,为的就是要让春移那个瞎子顺着气味找到安谣。
梦使的心思果然深沉。
可是即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