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有些无奈说:“系里总共就两个名额,哪轮的上我,我这个倒数第三的成绩。”
梁糍眼神一冷:“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系总共就三个人。”
“嗯。”左城理所当然地点头。
梁糍翻了个白眼,得,又被某人无形秀了一脸,真是浑身上下都不爽快了。
学霸的世界还真是高不可攀。
安遥这个数学渣加反应慢成太阳公转周期的才理清关系,算出左城的排名后惊呼:“小城你是你们班第一啊!”
话一出口,气氛陡然诡异起来。安谣的余光撇到了无数朝她看过来的眼神,而其中一个是来源于讲台上的。
房间里鸦雀无声,像是有什么没有明说的禁忌,然而很显然,她自己就是那个不怕死打破这禁忌的人。
她不敢去看安彦,但她脑海里已经绘制出了他的形容,大概很冷。
把吴京宣的同款冷脸移植过来后,脑海里的画面更加具体了不少,也清晰得让人打抖。
唔,真是不习惯。
小nai狗成了冻酸nai,又冷又酸。
只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安谣听得内心惴惴不安,头又往下低了不少。她现在恨不得能够凭空消失,或者上天赐给她一件隐身衣也行。
安彦的心情同样得不平凡。几天前他才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过,而现在她就能跟没事一样,在他面前欢欢喜喜和左城说笑。
你就真的这么不喜欢我?这么想摆脱我么?
安彦带着这两个问题,一步一步向答案的给予者走近,他的手甚至是有些轻微发抖的。
他生气,他妒忌!
他被这些负面的情绪吞没,可是面上还要装的若无其事。他强撑着,连说话都很勉强:“这位同学,你为什么上课嬉闹?”
安谣心头一紧,没有回话。
一旁的左城也被安彦严肃的语气吓到了,心想这难道是身为老师的自我修养?
本来以为安彦的课水水就好了。
毕竟他们之间有着还没开展的深厚的师生情,和三年积累下来的可歌可颂的兄弟情义。
就凭这两点,混个及格分还是洒洒水,就算要求个优秀也不过分吧。
可如今看来,貌似是他太乐观了。
就安彦现在这个一脸正经的严肃模样,还真有老师的威严,看得他都有些害怕。
左城默默无言,把头埋进了课本里。安彦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没说什么,反倒一直看着安谣。
他心里质问着,为什么你现在连看都懒得看我一样?
无声消磨的时光总是异常漫长,诺大的教室里,在座的学生们一个二个都留意着那边的动向,嘴上不说心里却炸开了锅。
年轻的小老师这么凶的么?
虽然被他注意到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她们心里无不在对那个上课说话被抓到的小可怜表示同情。
而安谣的心下总算镇定下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只是头还跟蔫了的小花儿一样,耷拉着。
诶,她在心里叹气。真是一朵散发衰气的小花。她当下给自己下了诊断书,她的怂病已经毒侵骨髓,现在已是无力回天了。诶,诶。
她轻轻摇着头,又拍了拍左城的肩膀。左城把课本放下,疑问地看着她。
安谣小手一挥,示意他站起来让她出去。左城照做了,以为安谣要揭竿起义,心理暗搓搓摩拳擦掌,对安谣的崇敬之意更是达到了几十年来的最高顶点。
今天就是他们怂包二人组正式晋升的伟大日子,而这革命的第一枪即将打响!
左城心里正慷慨激昂着,谁知道安谣出去之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去了后门。这个Cao作他有些费解?这难道就是沉默的力量?
安谣的动作成功引起了周围的小声议论。梁糍悄无声息挪了个位置,坐到了左城旁边,眼神询问左城,却见左城两手一摊。
眼看安谣就要走出去了,安彦不高不低地朝那边的人喊:“你是想出去么?要逃课?”
安谣立马站定了身子,她忽然意识到一点,刚刚安彦好像只是问她话而已,并没有让她出去罚站啊。所以……喵了个咪,她刚刚沉浸在自我幻想的场景中,把现实和幻想搅在一起了也是够蠢的。
这他喵就很尴尬了。
安谣不等他问,自己先开口道:“老师,我刚刚在心里是一通深刻的反省,自己也意识到上课说话是非常不对非常不尊重人的行为,我知道老师您现在实在不想看见我,我这就出去,不碍了您的眼。”
是怕碍我的眼,还是嫌我碍眼啊?
安彦的眼神又冷下去几分:“你倒是自觉,那你便去外面站着吧。”
“好好好。”安谣如蒙大赦道。
安彦回来讲台,稍稍收拾了面上不悦的神色,接着说了几十分钟,然后便让学生们自己讨论分组的事。
“两人一组,因为机器和材料的数量有限。你们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