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就是在其中加nai和糖,这都不是什么难的,总是些一通百通的,就是这压巧果的卡子,下回你且去找些枣木、梨木的来刻卡子,我总觉得那样做出来的更香甜。”
秋浓深以为是,那梨木、枣木总带着些果香味,用来制成了卡子做巧果自然是更加香甜,自家主子行事总是这般的周到,她忙敬服地点头应下。
秋菊见那主仆二人并不理会她,秋葵也被林暖暖打发了去做针线,只好摸着鼻子悻悻地退后。待见着林暖暖将做好的巧果装盒盖起来,显见着是要送走,不由急了,忙腆着脸拽了林暖暖的胳膊,一只手指头居然还放在唇下咬了咬!
这一副吃不足的样子,直让林暖暖叹气。就这样的秋菊分明比林小念儿还不如,真就是三岁孩童举止!似她这般的孩子性儿,也不知那李义府是一时心血来chao、还是乍然见着她这般的耿直爽快才觉得新奇?
不管怎么说,林暖暖还是有些不信李义府一片真心为秋菊。虽则秋菊在她的眼中那是任谁都不能比拟的。只林暖暖却更知道,世人都重皮相,哪里就有几个能透过黑胖的面孔下,看到赤子之心、大智若愚、重情重义的秋菊?
林暖暖叹了口气,若秋菊照旧一副不谙世事,不想搭理的样子,她也不会这般烦恼,只她冷眼旁观秋菊这丫头只怕是动了些心思。
“秋浓,就做这些花样子便好”
林暖暖将磨具放好,又捏了几个没有的给秋浓看,见秋浓三两下就做出个跟她一模一样的,这才看向秋菊:
“秋菊你且将这些端给老祖宗、祖母、母亲处,让她们尝一尝,若合适,便多做些。”
京城讲究些的人家都会做了送给外家,李清浅如今同李相国一门少有来往,只那里毕竟还有个李老夫人不是,林暖暖知道自家娘亲面上不说,其实心里时时都在惦念着李老夫人,这也是因何那回李府里的几个侄女儿过来,李清浅没有极力推脱的缘故。
“小姐!”
秋菊在林暖暖面前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听见林暖暖如此吩咐,这是一丁点儿都不给自己留着,忙哀怨地看着林暖暖:
不给吃食是小,她自此失宠最是大!
“没有!”
林暖暖现下就是见不得这丫头的贱兮兮的可怜样子,闷声说了一句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哦!”
秋菊得了要问的,立时就垂头丧气地忙了起来。小姐这是不喜欢自己了?为何?是自己硬要了那封信让小姐难过了?
可是她也是想跟那酸儒好好学一学啊!若往后她也能用画代了字,那她秋菊也能写一两封信笺,不会再给自家主子丢脸了!
“噗嗤!”
秋浓笑看着秋菊耍宝,却终究是见不得那张黑胖脸垮着,忙用手肘抵了抵秋菊:“傻子,小姐才说还道你是‘有情饮水饱’呢,怎么,还知道来庖厨啊!”
说着就将藏在边上的巧果端了出来,没好气地往她手里一塞:“给给给,哪回子新做得的好物,小姐能没你的份儿?秋菊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气,这瞧信瞧了这许久瞧得累了还能吃着我们小姐亲手做的巧果,真不知你是小姐还是…”
秋浓咽下了口中的未竟之言,虽是玩笑话,却也不能说出口。这林国公府虽看着一团和气,只总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暗处就藏着个谁?
“秋菊姐姐,你可知何谓‘有情饮水饱’?”
秋浓忙扯了话头,生怕秋菊接了自己方才的话。
“秋浓,我们既是小姐贴身的丫鬟,也算是她的姐姐,更是冲在她前头可以舍身忘死的人,我们的命都是小姐的,往后这样的玩笑话咱要少说!”
秋菊还是没饶了秋浓,只接了秋浓方才的话一番霹雳巴拉地一通说。
“姐妹!”
秋浓有些卑怯地摇头:“秋菊姐姐,你说的我都赞同,只姐妹…我们何德何能?”
秋菊知道秋浓这是又钻牛角尖了,也不多说,只眯着眼睛深邃地看向远方,眸光微闪:其实多年前在她和秋葵眼中,林暖暖就是比亲妹还要亲的仙女妹妹,可这话却不能这么同秋浓说,秋浓的性子跟她和秋葵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想到此,秋菊也就歇了同秋浓好好攀谈的心思,随口地附和了一句:“是呀,我们当要好好伺候小姐。”
说着就给秋菊说起了,
何谓‘有情饮水饱’?容她慢慢道来,秋菊面上放光,想她这回可算是没白下功夫,这几个时辰关在屋子里可算是没白学,看,秋浓这不过来不耻下问了?
秋菊迟疑地摸了摸鼻子,咳咳,不耻下问
总觉得有些不对啊…
待秋菊一番唾沫横飞着将这话横着竖着翻来倒去说了一通后,本只是信手拈来改一改话头的秋浓被说得晕晕乎乎,她不禁恍然,原来主子说的是会用水芹做一道佳肴,此菜,虽味淡如水,可只吃了就没有不饱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秋菊这一番话说得是引经据典,让她还真就信了!
林暖暖可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