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薄冰般的脆弱防守,从心脏开始迸裂出一丝缝隙,伴着口腔被陌生的气息毫不留情的纠缠侵袭,那缝隙呻|yin蜿蜒地绽开,直至坍塌……夏月白的耳中,响起一片土崩瓦解的挣扎呐喊,无声的呐喊。
轰地一声。
绝堤的崩塌,彻底的倾倒。
血ye在身体里颤栗,一切的声色感官,都真空了。
侵犯在唇齿间的味道,很陌生,陌生的让她害怕……她怕自己会在这个带着一丝蹂|躏力道的吻里碎成粉沫。
肺部火烧样的灼痛,那是缺少氧气的原故。
眼底图萨西塔微笑的脸庞渐渐抽离,有些模糊,而她略显沙哑的声音却很清晰的钻进耳膜。“你可以呼吸了。”
猛然,犹如是她打开了禁锢在咽喉的咒语,夏月白大口大口喘着气,贪婪的像个脱水太久的鱼。
笑,低低的笑声,腾出一只手轻拍夏月白颤抖的背。
可以正常喘气的时候,夏月白挡开她的手,低着头。不知应该是尴尬,还是羞怯,亦或是生气,她都搞不清自己在这个时候,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图萨西塔。
这种混乱的时刻,这种不知要开口说什么的气氛。
图萨西塔叹息了一声,指尖插入夏月白脑后柔软的发丛,她看到她肩膀突地一震,怀里的身体也僵硬的像块石头。“困了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夏月白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于是她继续沉默,隐在眼底深处的那些碎光在微微颤抖。低头咬着唇,才觉得嘴唇好像有些肿胀,随着回流到心脏的血ye,一种羞恼的情绪开始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感官。
眼波流转,没有介意她沉默不语中的羞涩和抗拒,将遮挡在夏月白眼角的发丝轻轻拂开。“你的味道,比我想像的还要美妙。”
瞪着一双恼怒的大眼,恨不得用目光杀了这个轻狂到不知廉耻的疯女人。
在夏月白满含嗔怒的视线凛冽扫来时,图萨西塔笑容变得灿烂起来,她一字一句地说:“只是……记得以后要呼吸。”
语落,她感到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夏月白从她怀里挣脱而出,纵身滑落下地,脚尖刚碰到地面便拎起裙子,一溜烟逃命似的小跑离去。
眉头一抖,直起身体望着那抹匆匆亦仓促的娇小背影消失在廊角,缓慢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勾起的嘴角带出一条得逞的弧度。
★★★ ★★★ ★★★
还未从刚才的震惊混乱中反应过来,夏月白只能不知所措地机械性迈着脚步。
走了一段路,却发现有人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后……那个令自己今晚注定要失眠的女王,就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后方,步子不紧不慢,好像是在散步。
脚步一收,深呼吸,回头看向她,仍然不知要说什么。
“我送你回去。”没等她开口,已经从她眼中读出了她的疑问。
那双被夜色染成黑色的深棕眸子,有时候真的太可怕,仿佛只需要一眼,她便能看透你的内心。“我自己能回去。”
“月白,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走走。”
试图找个婉转的方式拒绝她,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她靠得太近,从这人身上散发的味道会像磁石般将自己吸过去,再用一道锁链般的火焰将她缠绕包围,直至自己由皮到骨彻底融化。
继续沉默了几分钟,一串夜风从身侧吹过,连带着走到身旁的白色长袍一并摇了摇。
“走吧。”图萨西塔轻道,太温柔的笑容,让人无从拒绝。
同行,墙上的火把安静地燃烧在风里,地面映射着两个被火焰拉长的影子,妖娆,跳跃,像她们之间默不作声却明显是在小心翼翼维护的气氛。
这气氛,简直是要命的诡异,要命的暧昧。
月光偏倚在廊檐,与她们的沉默同行。
眼角匆匆瞥向图萨西塔,她安静的侧脸很漂亮,坚毅的轮廓,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唇……那触感像片海软,软软地,很----陡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夏月白被直直惊出一身冷汗。
眼前闪过刚才那幕陌生的侵袭和放肆的掠夺……血ye,又开始蓬勃出心脏承载不起的流速。
不期然地,图萨西塔侧眸望向她。
微惊,夏月白低下头。
继续沉默。
两把长发,如两片晚空的云丝,在风里轻轻摩擦,缠卷。
直到夏月白那个小小的窗口在远处安静地散着弥淡的光晕,她停下脚步,望向身旁的图萨西塔。“我到了。”
图萨西塔看了看她,不语。
脚步刚迈出,却冷不丁被她猛地朝后扯入怀间,双手反背,一下子被压到了身旁的石柱上。
“你----”夏月白抬头刚开口,嘴就被迎面压下的唇给封住了,她吃惊地睁大双眼。
真实的唇,真实的索取,不容任何抗拒的气息。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呆呆地任着她的唇在自己的嘴上用力辗转。心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