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胡了!大。三。元,88番!”
“混幺九,32番,给钱给钱。”
苏寒还在旁观学习廿一点,就听见旁边某人的嗓音不断传来,宛如魔音穿脑。
回头一看,跟钟睿一起搓麻将的三个小伙伴脸都快成绿色的了。有人心里直冒火,当即起身离开座位。不过很快又有其他人坐下补缺,一脸的不信邪与跃跃欲试。
“继续。”钟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表情看起来十分欠揍。
苏寒虽然不是很懂麻将,但也能看出钟睿大赢特赢,运气极好。
有钱,很会赌博,运气还好,其他人哪还有活路?
苏寒轻叹一声,为另三人默哀。接着,她去了骰宝附近——其他的游戏规则太复杂,一时半会儿吃不透,还是掷骰子这种简单的玩法适合她。
“来来来,下注了啊!押大押小,还能押围骰。买定离手,我要开骰了。”负责摇骰的荷官大声喊道。
游戏进行的很快,大概四五分钟就能结束一局。
苏寒在旁边接连看了一局,很快搞懂了玩法。
骰蛊里有三粒骰子,押注的是三者之和。开出来四至十点为小,十一至十七点为大,赔率是1赔1。但是有一点,遇到围骰庄家通吃。
所谓围骰,是指开出来三粒骰子的点数都相同。一旦开出围骰,除了买中围骰外,其余投注通杀。(三粒骰子都开一,叫做买围一。三粒骰子都开二,叫做买围二。以此类推)赔率是1赔150。
苏寒算了下,围一的几率是1/(6*6*6)=1/216,也就是4.63‰,出现的可能性极低。
“来来来,新的一局开始下注。”荷官吆喝道。
就在这时,一人猛的将一枚面值一万的筹码押在围六上。
旁边一人小声劝道,“围骰的几率太低了,还是买大小吧。你这不是把钱往河里扔?”
然而下注那人铁了心,表情略有些狰狞,“一共只有十二万贝的筹码,不拼一把不行。赌博么,玩的就是刺激!我就盯准了围六买,不信开不出来!”
苏寒有一瞬间的默然。难道这家伙就没想过,庄家有作弊的可能?如果是水银骰子,底盘重,荷官很容易掷出想要的点数。
说什么不信开不出来。如果作弊,那还不是想开几点就开几点?
弄清规则后她依然迟迟不肯下注,正是因为想打探荷官虚实。
“买定离手,要开了。”荷官出言提醒。
“开!开!开!”押好注的赌徒们露出期盼之色。
“666,6围骰!大小通杀!”荷官公布结果。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响彻二层上空。买了围六的那人兴奋到几乎行为失控,面部表情扭曲,“一万秒变一百五十万!太好了,太好了!”
旁边曾经阻拦过、疑似同伴的家伙嘴角抽。搐——刚才他要跟着下注,就能白得一百多万了!可惜,错失良机。
“唰——”一大把筹码被送到押注围六的人面前,身边满是叹息、羡慕声。
“走,咱们玩别的去。”口袋里筹码剧增,那人莫名信心倍增,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忽然间,好几人不约而同,在围一、围二、围三……围六上押注!
“买定离手,开啦。”荷官掀开骰蛊,里面的三个骰子却是“3、2、5”。
“总和为10,押注小的玩家获得胜利。”荷官宣布。
不少人捶胸顿足,连连叹息,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别人的好运气。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近中午。逐渐有人离开席位,去三层吃饭。
苏寒一边拿出黑面包、牛nai开始啃,一边继续研究骰子,企图寻找到一种切实可行的Cao作方案,最好能确保自身顺利通关。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喧哗声。
苏寒循声望去,却见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一人三十出头的年纪,此刻眼圈通红,低声咆哮,“怎么又是你赢?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作弊了!快把筹码还给我!”
另一人年纪尚轻,约摸二十岁出头。他猛的把人甩开,不耐烦道,“输不起不要玩。凭本事赢的筹码,干嘛还给你?有本事靠自己的能力赢回去啊!”
中年人喘着粗气,眼中闪过愤恨之色。
年轻人则特别无语,继续道,“说我作弊,总得有证据吧?空口说白话诬陷别人倒是挺厉害,有能耐在赌桌上赢过我呀!”
名为理智的弦倏然崩裂。
中年人懒得多说什么,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对准年轻人。
年轻人脸色骤变,嘴唇紧绷。
然而下一秒,十多把枪械对准中年人。同时,一名穿着黑色服装、看起来很像保安的家伙越众而处,冷声提醒,“游戏开始前应该有提醒过,游戏过程中不得动用武力胁迫,不得强抢其他玩家筹码,违规者将淘汰出局。”
中年人一张脸涨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