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弄乱了。一时间,暮染只觉得天旋地转,头剧烈的痛起来。痛的她只能抱着头,跌坐在地上。不停的重复问着,
“我的儿子是谁,谁是我的儿子?”
“母后,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你的儿子。”在暮染挣扎着不知所措的时候,又一个小孩从雾气里走出来。那孩子长的跟眼前的这个孩子有些相似,可依稀之间又有些不同。
待的孩子走近后,暮染放开抱着头的手,仔细看几眼。居然在孩子的面容上,依稀见到赵般若的影子。
心里“咯噔”的一跳,暮染跌坐在地上的身子僵了一僵。两个孩子同时走了过来,攀住暮染的手腕,齐齐说道,
“母后,我是你的儿子池冉呀。”
“母后,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是池宣。”
“我的儿子,池冉,池宣?”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谁是真的,谁的假的,暮染的思绪再次被搅乱。任由两个孩子纠缠许久,方是缓过神来。没等暮染做出判断,两个小小的身影,同时消失在暮染眼前。
就跟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冉儿,宣儿。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暮染一下子急了,朝着虚无的虚空,大声的喊起来。
可声音传到雾气深处,空荡荡的,连半点回音都没有传回来。
“冉儿,宣儿!”急出一身的冷汗,暮染睁开眼眸。只见的四周,烛火通明。一道颀长的身影趴在旁边的木案上,一张谪若仙人的面容,正睡的深沉。那张脸,暮染并不陌生,在雪国的时候暮染见过几次。
他们说,他是月隐的皇帝,池墨。
“池墨!”轻轻的扯了扯池墨的衣袖,暮染柔声喊池墨一声。
在暮染轻柔的声音下,池墨从睡梦中醒过来,看到暮染面容的那一刻,骤然醒来。有一种剧烈的惊喜,从他漆黑的眸子爆开。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一下子上前,一把搂住暮染,池墨惊呼出声,
“小染,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池墨的举动,可是将暮染吓的结实。一把将池墨推开,自己躲避到床角,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深深的防备,
“池墨,你自重。”
暮染的话,倒是提醒了池墨,不敢太放肆,池墨挠了挠头,朝着慕染讪讪一笑,
“真是对不住,看到帝君醒过来,在下一时失态了。”
“不碍事。”见池墨恢复正常,暮染也没有多跟他计较,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问道,
“这儿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云龙寺么,怎么会在这里?”
也没想过要瞒着暮染,池墨如实回答,
“这是泰山北峰上的云溪别馆,云龙寺发生了爆炸。我恰巧在泰山游历,宿在云溪别馆,见到那边火光漫天,便是命人过去瞧瞧。恰巧,看到你昏迷在漫天的火光里,才将你给带回来。”
“云龙寺发生了爆炸,那其他人呢,团子呢,还有枕木大师呢?”池墨的话,彻彻底底的惊出暮染满身的冷汗。一时控制不住,暮染攀上前去,拉住池墨的衣袖,问起团子跟其他人的安危来。
凝视着暮染的小脸,池墨扶着她的身子,将她扶躺在软榻上,轻声安慰着,
“团子没事,爆炸发生的时候,她恰巧起夜。所以没受伤,此刻正在西厢房里头歇着呢。至于枕木大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已经圆寂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听到池墨说,枕木大师死了,满心的愧疚从暮染内心chao涌而起。
不用去细想,暮染也知道,云龙寺的爆炸定然不简单。肯定是君魁为了对付她,搞出来的。
尽管枕木大师不是暮染杀的,却也是因暮染而死的。所以暮染的内心,甚是不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躺回到床榻上,暮染红了的眼眶,簌簌落下眼泪。
她一哭,池墨只觉得自己的天地骤然飘起雨,慌忙的拎起衣袖,温柔的帮暮染拭擦着泪水,细声的安慰着,
“别哭了,谁也料不到,素来稳固的泰山会发生山体崩塌。这是天灾,非人力可以阻挡的。不是你的罪过,枕木大师乃是得道高僧,自然能够看穿之中道理的,他不会怪你的。”
“你不懂。”哪里不知道,池墨此举乃是安慰自己,可是想到云龙寺里的那些僧人,暮染就止不住自己满心的愧疚,
“原本他们是不需要死的,都是因为我的到来,拖累了他们。君魁,果真是好狠的心,居然敢在云龙寺这样的百年古刹动手。没想到,我倒是小瞧他了。”狠狠说出一番话后,暮染才是惊觉过来,自己居然在池墨跟前说这些。
顿时,脸上略显得尴尬。而池墨,就跟没有听到暮染的话一样,自顾的起身,到一旁将煨在小火炉上的药取下来。并且在一旁托盘上的白色瓷碗上,倒满一碗漆黑的药汤。亲手将药汤捧到暮染跟前,吹了吹药汤里头的热气,跟暮染道,
“你被爆炸震伤了,隐约伤到头部。来,喝一碗药,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