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
“这里有。”
颜箴拉着我来到外间,一眼就看到我的水晶小瓶里正泛出天青色美丽的颜色。
没有时间多问,棣和大太监不知从哪找来一笼子一笼子的鸡,我和颜箴所做的就是让鸡吃下带毒的食物,把带毒的鸡血喂给别的鸡,再把第二只中毒的鸡血喂给第一只。
两只两只的试,效果还是一样,有的两只鸡全死了,有的第一只染毒的鸡活了,第二只死了。
到最后,只有三四只鸡是活的。
再找来别的动物试,也是这样。
我和颜箴三天三夜没合眼,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靠着棣休息一下,等颜箴一叫我,立刻跑过去。
皇帝的脸已经转成妖异的天青色。
颜箴悬丝为皇帝诊脉,他的心还在跳着,还没事。
李千山彻夜不眠,坐在床头死死地盯着他的哥哥。
大太监有时候不见踪影,回来后就求我们快点把皇上治好,说大臣们已经急了,太子更是三番五次要闯寝宫,嚷着要见父皇。
而我和颜箴真的是没有办法,为什么同样的药,有的动物染了毒就能治好,而有的就不可以呢?
棣这三天也一直陪着我们,给我们打下手。
他说:“颜大哥,你休息一下吧,你已经撑不住了。”
我这才发现颜箴脸色蜡黄,双手也不时的颤抖。
立刻拉起他的手搭脉,说:“颜大哥,你赶快休息,再不休息,解药没弄出来,你已经没命了。”
这句话把李千山引过来,摸到颜箴的额头,动了半天嘴,却什么也没说。
颜箴脉相微弱,呼吸滚烫,额头烫得吓人。
大太监几乎把御医堂里的药都搬来了,药很齐全。
我让棣给颜箴煎药,顺便再治治他身上的伤,他上次受的伤,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我坐在满地动物死尸旁边冥思苦想,回忆着爷爷的手册。
猛听棣倒吸一口气,急忙进屋去看,只见颜箴身上比上一次多了很多的伤,有的甚至看见骨头,而且正在腐烂。
在我们离开的日子里,他又受了什么刑?
“李大哥──”棣大声叫起来:“他怎么会这样?”
李千山看了一眼,说:“就是这样,他们给他用了刑。先别管这个,你们想办法把皇上救回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说:“李大哥,你怎么这样,他是颜大哥啊,他是爱你的颜大哥啊!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冷淡?就像他只是个平常人似的?”
李千山一把推开我,揪着颜箴说:“你醒醒,把皇上救回来再晕!”
我和棣瞪着他,心里气得不得了,恨不得过去踢他几脚。这还是那个下定决心要和颜箴过一辈子的李千山吗?
颜箴勉强抬起头,说:“你别摇我,我一定会把皇上救回来,你别急……”
居然还是用得那种温柔宠溺的口气。
李千山眼中的冷厉消失了,望着颜箴,轻轻地说:“你把我哥救回来,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再也不逆了你,只要你把我哥救回来。”
颜箴轻轻点头,说:“我什么也不让你做,我只让你开心……”身子一软,扑倒在李千山身上。他终于撑不住了。
李千山用力扶着他,喃喃地说:“只让我开心……我哥若是死了……我怎么能开心呢……”
他背上的衣服忽然出现了几个小红点,慢慢晕染扩大,边成片,突然也倒了下去。
我和棣一人一个,用力把他们分开,分别拖到床上去,这两个人全都晕了过去。
现在哪里管得上什么解药,打来清水给他们擦身子抹伤药。
李千山身上的伤不亚于颜箴,其中几道鞭伤从胸前围到背后,伤口见骨,边缘已经发黑。
我咬着牙,用锋利的银刀剐去腐烂的rou,抹上止血生肌的药膏,他们全都高烧昏迷,没什么感觉。
大太监又来催命:皇上什么时候能醒?太子爷说皇上再不露面,他就要带人闯宫了。
棣劝我也休息一下,不然我也撑不住。我也实在是疲惫到极点,头刚挨着枕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了,颜箴和李千山却不在身边,心里奇怪,跑到外面去找,只见他们围着棣正在看着什么。
“……我想到颜大哥说的那两种药,也是要用人的鲜血去解毒,而且只能是至亲人的血。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些鸡和兔子,有的能救活,有的救不活,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了好久,心里好象有个什么念头,也不敢说,怕扰乱你们。这两天你们全都睡着,我偷偷试了试,叫张公公想法子找来这样的动物,它们都是一家子,父母和孩子,一定是同胞的。看,这就是张公公找来的兔子和猫,都刚下了没多久,我再三问了,张公公也问仔细了,全是同一胎下来的。我试着把那只母兔拿过来试药,再给一只小兔崽子染上毒,结果全死了。我又试着给另一只小兔弄上毒,给另一只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