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留下证据,照片也好,书信也好。总之,我必须看到你们上过床的铁证。否则,你还是拿不到钱。”韩逸抿了一口咖啡。他早料到秦漠风会迫不及待接下这桩赌约。因为他刚刚听说,秦漠风新欠了一笔巨款,正愁该从哪里找进项还钱呢!
“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秦漠风觉得韩逸太啰嗦,嫌弃地摆了下手。侍者为他拿来了饮料的点单。在确认了今天是韩逸买单后,他立刻在点单最贵的一栏挑三拣四起来。
看着秦漠风,韩逸不由得看到了夏风今后的处境。想来,夏风会爱上秦漠风。而秦漠风呢?赌约结束后,他立刻会狠狠地抛弃她。之后,韩铨会因为她和秦漠风的□□而厌弃她。韩家大宅终也不会容留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了最后,她会一无所有。
韩逸很满意这样的结局。想到这个结局,他微微一笑。来自报复快感的恶意,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 —— —— —— —— ——
为了尽快拿到钱,秦漠风第二天就行动了。
在一家新开的电影院门前,他“偶遇”了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夏风。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秦漠风轻扬唇角,眼含深情,将一段再俗套不过的话白讲得动听十足。
夏风轻笑。她怎么会不认得秦漠风。在原主的人生中,秦漠风亦扮演了戏分不轻的角色。他玩弄了她,骗得了她的感情,又当她是玩物一样抛弃。可以说,原主凄凉的人生里,秦漠风的出现是个重要的转折点。自他现身以后,原主的命运就急转直下,坠落谷底。
“我们当然见过,在你舅舅娶继室的婚礼上,”夏风偏了下头,戏谑秦漠风道,“你该叫我舅妈。”
秦漠风玩味地一笑,躬身说在夏风的耳边,以暧昧的嗓音,沉声道:“我那个舅舅还是每天在经房里打坐?他太暴遣天物了。”
这话,秦漠风说得发自肺腑。尤其是当夏风慵懒地飞了他一个眼风,他被迷得心神荡漾之时。
“你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吃你这套?”夏风迈步走向等在影院门口的黄包车夫。
“我不认为有谁会拒绝我,”秦漠风扶夏风坐上黄包车,“怎么样?你可以试试,总比你在家里独守空房好?”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夏风摆了个手势,示意黄包车夫先不急着走,她看向秦漠风,饶有兴味地笑道,“说着无耻的话,做着无耻的事,竟然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成就感。”
“那你是对我有兴趣了?”秦漠风轻笑地握着夏风的手,即便夏风已经上了车,他依然舍不得放开。
夏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像泉水般动听。以至于秦漠风即便从中听出了讥讽,也丝毫生不起气来。
蓦地,夏风眼中锐气一闪。她抽出了被秦漠风恋恋地握在掌中的手。从随身的皮包里,她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清纯佳人,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夏风对秦漠风说道:“这个女人叫徐曼丽,刚到双花镇不久。要是你有办法勾引到她,那我就……”
说着,夏风放低了声音。秦漠风俯身向她。她仰头贴近了秦漠风脸颊。她对秦漠风说了几句耳语的话,眼中媚光闪烁。
“你说真的?”秦漠风红了脸,受宠若惊地向夏风确认。
夏风轻拍秦漠风的肩膀。黄包车夫站起了身。夏风笑盈盈地对秦漠风说了最后一句道:“得手的时候,你可以给我电话。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说罢,夏风吩咐了黄包车夫去梅园茶楼。
秦漠风站在原地,愣愣地回想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一切。思忖了片刻,他揣了徐曼丽的照片进裤子口袋,满不在乎地想道:“反正多上一个人也没什么损失。等得到了夏风,还可以从韩逸那里拿一万块钱。怎么看,这都是桩不会赔的买卖。”
天气晴朗,电影院前的八道街上,人来车往。清风拂过沿河垂落的柳树。柳树上长满了鲜绿嫩叶的枝条,在随着风轻轻摆动。
秦漠风与夏风,一个人向左,一个人向右,渐行渐远,各怀着各的心思。
黄包车在梅园茶楼前停了下来。夏风下车,正巧遇见何文秀从茶楼里出来。
“哟,何姐要出去?”夏风轻笑地与何文秀打了声招呼。
何文秀回笑:“前两天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五爷的新婚妻子今天到步,我正要去车站接呢!”
“听说五爷的太太是个明星。叫,”夏风佯作努力回想了一下,蓦地,她眼睛一亮,笑说道,“徐曼丽,漂亮极了,对吗?”
何文秀笑而不语。她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似有什么想说又觉得不适合的话。
接何文秀的车子来了。何文秀步上了车。临上车前,她轻飘飘地回笑了夏风一句道:“她不光是明星,还是一个手段了得的交际花呢!”
何文秀的车子驶远了。夏风特别满意何文秀所提供的新信息。
交际花?如果这样的话,秦漠风不是更容易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