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难道轮到他了,他为什么在乎着月月,就算分手,他不是一向相见还是朋友的么?北北的烟快烧到指头了。
离老远小蛮就看见北北了,她刚从出版社回来,抱了一堆样书,北北也跟没看见似的,连她招呼他,也没回声。“北北,你坐这里干什么啊?”小蛮擦着汗。“我刚才看见月月了,他拉着一个女孩子,真是强拉硬扯啊,他妹妹么?”
“是他……情人吧!”北北失神的。
“哦,那是护士么?还拿针管,真敬业。”
“什么?”北北心里一凉,谁没事拿针管啊!“你说拿针?”他总以为拿艾滋病毒扎人的,该是五大三粗的猥琐男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是那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对啊,难道是角色扮演,哇,不会吧,月月真开放啊。”左小蛮干脆挑拨离间,月月不让她和北北玩,得罪了她,月月就已经是一个不够贤良淑德的小受了,而且她讨厌朝三暮四花心的人,尽管她爱受如命,也忍不住坏心起来。
“月月用大擒拿手的抓那姑娘啊,你看北北,我捡到月月的皇冠琥珀手炼……”原来这位小姐刚才还进行了小小的跟踪,还顺带收获了意外之财。
心里一机伶,北北撒腿顺着小蛮指点的方向就跑,哆嗦着强自镇定,靠着本能追踪月月的踪迹。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着急的时候反而清醒了,月月肯定是抓着那姑娘去警察局了,他打听着最近的警察局,一路跑着过去。
脚步迟疑了,当在警局的外闲看见月月的时候,北北只觉得心脏都要炸开了,月月侧过脸,左手握着右手,手上果真贴了一块纱布,他镇定的微微笑着。“北北。”
从胃部开始痉挛抽筋,北北说不出来什么感受,那时候,月月一定从车里看到有女生跟着自己,也看见了那根针,傻瓜!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身体一踉跄,北北急气攻心,瘫软了下来,有警察围过来,将北北扶到椅子上,同情的看着他。
月月坐得离他远远的。“对不起,我不能过去,我还在等检测结果。”
“你……”北北愤怒。“你说带我去钓鱼的!”
“放心吧,我带你去钓鱼。”月月向他郑重点头,北北一阵心酸,想要说话,却全噎在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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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和开始设想的不一样,没见到北北的时候,月月对他是恨到了家了,明知道有变态,还在那里懒洋洋的走,有人靠近也没感觉,眼里都是鱼,真不愧是熊。
他又怒又急,打算再见到北北一下子就把他掐没气了,宁可自己下半辈子恋尸了,可真瞧见了,又突兀的平息了,北北那么着急,恨不得是自己去死,一张嘴都看见心脏要蹦出来了,月月便海啸化春水,泥泞着,不合时宜的扭捏起来,他是第一次小矫情,在有点羞涩中强硬的板着面孔。
看得一应观众鸡皮都要起来了。
“是你刚才被扎了吧?”一女警走了过来打扰月月的临时表演。“麻烦你进来一下。”
站起身来,月月白色的宽袖衬衫拉伸开,微微耸动肩膀,便像有翅膀飞升出来,他持续rou麻着:“阿娜达……”月月慢慢的组织着自己的话。“我常常问自己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现在我想,大概是……”
警察局里的闲人都竖着耳朵等着听,人人都有好奇心嘛,这两位的关系看着好暧昧,他们都等着月月发出什么豪言壮语,可以加载史册得生离死别场面必不可少的辣椒语言。
“能到三个月不做爱的程度!”眼含热泪。
北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动。警察和犯人都倒了一大片。
仅仅是一个小时,却漫长得每分都压过北北的心,每秒都像扎针一样,北北正担心的攥着拳头皱着眉,没防备月月突然开了门,一个箭步的冲出来抱住他,也不顾人多嘴杂,搂着北北的脖子啃住了下巴。
“北北,我没事情了。”
“哎。”北北愣住。
刚才叫月月进去的女警递给他一杯水,边暧昧的打量他们,边跟北北解释。“那不是艾滋病针头儿,那女孩子是失恋了,就想到处吓唬人,我们刚才化验了,没事儿,就是在手上扎了两眼。”
“这么快。”
“你就放心吧。”女警安抚他。
北北忙握住人家的手,给人家鞠躬。“谢谢,谢谢您了,警察小姐,谢谢您们,谢谢您,谢谢……谢谢……”他的舌头越发得不利索。
月月靠在北北的肩膀上,呵呵的笑。
后来……后来……后来,北北和月月去钓鱼了,王子和王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到了渔场,北北余惊未了,还总是左看右看的,像个特勤一样,月月为了安抚他,将整个场子包下来一天,连工作人员也叫他们不要走动,他知道北北是真的被吓坏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