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娘娘性子好,从不轻易责罚,我在这边也习惯了,再说了,再过两年我就出宫了。”
周小锦一怔,“真的假的?”
“骗你不成?我都二十三岁了,还有两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了。”春夏淡淡看着她。
“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你还有两年就自由了,不像我,还有七年……”周小锦感慨道。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二十五岁了,老姑娘一个,回去婆家恐怕都难寻了。”春夏叹道。
周小锦咋舌,也对,在这古代,一般女子十三四岁就嫁人了,二十五岁还没嫁人好像是个老姑娘了,不过,如果到时候她能顺利出宫,她可不在乎这些,她原就没打算在这个时代嫁人,到时候她一个人手里又有银子,日子过得还不是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
不过,大前提是她能出宫,而且还要是自由身。
“想什么呢?你这在哪儿都能发呆的性子还没变呐?”春夏突然笑着拍了下她。
“我以前可不这样,自从来了这清……宫里才这样的。”周小锦笑着撇了下嘴。
她的目光一抬,忽地看到前面有几个太监抬着一个担架鬼鬼祟祟地往宫门口赶。
他们在经过周小锦的身边时,恰好这时担架上的白布被风刮起了一角,她目光一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菀莹?周小锦大惊,连忙走过去拦住了他们,她揭来白布,只见担架上的女子双目紧闭,口眼发青,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眼前的人哪里是那个当初笑起来清丽绝lun的女子?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她怎么了?”
两个抬着担架的太监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倒是另一个太监呵斥道:“别多管闲事,我们是毓庆宫的,得罪了太子爷,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太监说完,又挥手让另外两个太监赶紧走。
“你们说清楚了,她怎么了?”周小锦使命扒着担架不让他们抬走。
“赶紧让开吧你!”那太监突然扯开了她的手,周小锦猝不及防被他推倒跌坐在了地上。
“你们几个站住。”
这几个太监刚要走,突然被一个威严冷淡的声音喝住了,他们一回头,看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站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
几人连忙跪下磕头行礼。
“你是哪个宫的?上面抬着的是何人?”四阿哥冷冷地对着领头的太监说道。
“回四爷的话,奴才郭有得,是毓庆宫的太监,她是毓庆宫的宫女,因冲撞太子爷被仗毙了,爷让我们把她送出宫去。”那太监战战兢兢道。
“你说谎,她是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怎么会是毓庆宫的宫女?”周小锦突然走了出来,厉声道。
“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是奉太子爷的命办事。”领头太监说道。
四阿哥闻言,皱眉道:“爷回头查清楚了,若发现你们胆敢有半句假话,绝不轻饶,去吧!”
几个太监闻言如临大赦,忙说不敢,赶紧又抬着担架走了。
周小锦面色苍白,死死盯着那几人的身影。
“奴才的命就那么卑微吗?主子嘴皮一抬,他们的命……不,应该是我们的命就没了。”周小锦抬眼看看春夏,春夏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她的目光一瞥,扫过十三阿哥,最后落在四阿哥的脸上。
四阿哥漆黑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是,宫里的生存法则就是弱rou强食,我以为你明白?”
“我不明白。”周小锦突然吼了出来,她再也顾不得其它,说完转身就走,什么狗屁的弱rou强食?什么狗屁的皇宫规矩?什么狗屁的主子奴才制?
那么鲜活的生命就因为那狗屁太子的一句话,就没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无力过?既无力又害怕,恐怕今天这样的事宫里每天都在上演?又或许哪一天也会轮到她?
春夏还愣在一边,忽闻身旁四爷淡淡的声音:“你去看看她。”
“是。”春夏回过神,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若说她是一个普通人,可她却说出满汉一家这样的话来,若说她是一个聪明人,在宫里呆了两年,连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都不懂?”十三阿哥看着的背影,轻声叹道。
“她只是不愿懂而已。”
十三阿哥闻言一怔,又仔细地盯着他四哥的脸,语气略带震惊:“四哥,你……”
四阿哥目光幽深,“如你所想。”
“她和九哥……”
“该是我的,怎么也跑不了。”四阿哥淡淡道,说完便转身离开。
十三阿哥有点同情地看着那个走远的身影,被他四哥看上,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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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阳光明媚,暖风拂面,甚是醉人。周小锦闲来无事,便把屋里的椅子搬到外面的小院子里,一个人懒懒地晒着太阳。
“你这丫头倒是悠闲,怎么最近不见你练字了?”九爷推门而入,看着她慵懒地样子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