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况且。”陆徽因瞥了眼收拾东西的萧泯然笃定道:“她也不是全然无意。”
栗扶摇几乎瞬间明白过来,两人用力握了握手,同是革命同志,情谊不比寻常。萧泯然很快收拾好了,磨磨蹭蹭得走出来,同陆徽因挥了挥手后突然道:“你要对孟嫮宜好一点,我会去看你们的。”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话陆徽因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可萧泯然已经下楼了。
冬季天黑的早,不到五点西边云霞就爬满了半边天。工人们都赶着收工,手脚格外利索。陆徽因看着满地的狼藉约了一个钟点工明天过来打扫,孟嫮宜已准备退房,那这些日子住在他那里正好,于是将她打包好的一个背包拿着环顾四周再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后方才锁门下楼。
晚霞总美得超出想象,陆徽因抬头看了一眼,流云被风吹扯得细长,丝丝缕缕飘在那里悠闲惬意,不时抱团变幻各种形状异常有趣。陆徽因无意识得笑了笑,正要解锁车子,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过来。略作犹豫终还是接起。
顾森之的声音通过车子音响传出来莫名有种上位者的严厉和压迫感,这种语调和口吻非一日两日可以养成,乃长年累月的在繁琐事务和重大决断中一点点磨砺而成。陆徽因见过不少,对这种感觉格外熟悉。
“你好,请问是陆徽因陆先生吗?”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顾森之。冒昧给你打这通电话别无他意,只想和你聊聊孟嫮宜。”
陆徽因瞳孔猛地一缩,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他口气已是不悦,“不好意思,我不太想和别人聊我的女朋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断了。”
顾森之似乎是笑了一声,顿了顿道:“陆先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倒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做到波澜不惊也不好奇了。你就不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孟嫮宜的过去吗?这么笃定她告诉你的都是真的吗?”
“是啊,她说的我都信,所以不需要从旁人的口舌中听来。至于那些她不想说的,无关紧要,我也不想知道,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电话的那头陷入了沉默,微弱的呼吸声提示着有人,但那人在沉思还不想挂断。果不其然,几秒钟后顾森之道:“她不肯说的都无关紧要是吗?”顾森之喝口水看着华灯初上的街道笑得冷酷,“那么她买好了明日中午的车票离开也无关紧要吗?不,是她告诉你了吗?”
陆徽因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因惯性作用将人猛地往前推。他神色不定,长久没有再开口。顾森之料定了孟嫮宜要做个鸵鸟,她这十年来并无长进。
陆徽因回到家时天色已暗,孟嫮宜听见开门的声音从洗手间出来,脚上汲着他买的兔子拖鞋,长发挽起,似是不好意思般冲他笑了笑又走进去。陆徽因跟进去看,原来她在手洗内衣。陆徽因贴上去,弯着腰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别洗了,不是有洗衣机吗?”
“内衣手洗比较好,机洗容易变形。马上就洗完了,你去客用的洗澡间洗个澡,等你出来就开饭。”
陆徽因亲了亲她的耳朵,偏偏她耳朵极度敏感,忙侧了侧想要躲过去。陆徽因也不再纠缠,回卧室拿了换洗衣服就去洗澡间。冷水从头上浇下来让每一寸肌肤都毛孔舒张开来,他单手撑墙抹了把脸上的水,静立了片刻后关上水拿过毛巾擦头发。
孟嫮宜将客厅的电视打开了,央视13套的新闻24小时不间断,他探头看了眼,似乎在说什么国家对中国又开放了落地签。孟嫮宜在厨房喊他,“陆徽因,帮我把菜端出去。”
“这就来。”陆徽因看到她放在床上的手机,下意识地回答后又看了一眼才走出去,孟嫮宜已在餐桌旁摆筷子了。陆徽因眼尖看到她走路的动作极其不自然,返身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玄关处的台子上。她仍旧穿着他的T恤,衣长不蔽体,肥大而灌风。他环着孟嫮宜的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孟嫮宜闻言脸红得要滴血,轻轻推了他一把,催促道:“还吃不吃饭了?”
陆徽因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将她抱下来往沙发的方向走,嗓音低沉,“是不是很痛?非常痛?”说着要伸手去摸。
孟嫮宜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先是摇摇头,而后又点头。陆徽因放心不下,“让我看看,是不是我太粗暴弄伤了你。我都是忍着疼做的,你一定更痛吧。”
孟嫮宜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的确是很痛,她腿一软又跌回他怀里。陆徽因抱紧她,不知为何今日心口一直在疼,像缺水的鱼,张大嘴用力呼吸却仍觉窒息。
吃完饭后孟嫮宜在看他带回来的一本书,陆徽因去厨房做善后工作。手机果不其然再度亮起,方馥馥又发来一条信息。是个11位数的手机号码,归属者名叫慕仲生。陆徽因正在洗完的手稍有停顿,这11个数字除却第三位余下的和孟嫮宜的号码一模一样,其他的情侣号同他们的一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洗净手按了删除。
收拾好一切后他把灯都关了,然后走进卧室坐在她旁边。明明两个人已这样亲密,挨得这样近,可陆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