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在保护着她?陆徽因拉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当年孟嫮宜交给他保管的东西他尽管好奇,却仍旧坚守承诺保管着。他隐隐有着预感,这文件很快会重见天日。
孟嫮宜没有继续站在那里偷听,她太渴了,嗓子像被火烧过一样疼。她去厨房找水喝,厨房是整套的橱柜很大气也很好看,可拉开柜子,抽屉却什么都没有。再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听过期的啤酒和方便面。她轻叹口气,取出一个纸杯去接直饮水来喝。
陆徽因轻手轻脚的往卧室走,结果床上空无一人。说不明的惧意从脚底直冲大脑,他每间房都看过去直奔玄关,手才搭上门把手脑子已冷静下来。她什么都没穿,怎么可能跑出去呢?
孟嫮宜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头出来看,两人的视线一相交,孟嫮宜又急忙缩回去还试图将门一道关上并锁起来。陆徽因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即将合上的门缝,他上下打量她后眼里的不满十分明显,“光着脚踩在地砖上会冰到肚子,出来穿拖鞋。”
而孟嫮宜此刻只想自己待着,可这样无意义的僵持只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在撒娇或是胡闹,她退开一步任由他将门打开。孟嫮宜将手里的水喝掉后径直走回卧室,“我的衣服呢?”
陆徽因没吭声,走到客厅将搭在沙发上的衣服悉数拿回来。蜜粉色的内衣夹在其中若隐若现,孟嫮宜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将它们团成一团抱在怀里。“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陆徽因也不在意,还体贴得将门带上了。
孟嫮宜长长舒了口气,随手将衣服放在床上,然后一件件地找,翻来覆去地找,最后抖了一遍也没找到。她出来的时候比较急,直接套了一条米色包tun开叉的毛线连衣裙,丝袜都未来得及穿,外面裹上长及脚踝的水粉色羊毛大衣,腰带一系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陆徽因轻轻敲了敲门,绅士道:“我叫了外卖,不如吃完再走。”
孟嫮宜一刻也不想再待了,迅速地脱掉衬衫将衣服换好,想了想又将大衣腰带用力系紧,更显得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只是室内温度太高,她额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珠。陆徽因不动声色地越过她去推沙发,孟嫮宜不明所以,“你在做什么?”
“你的手机掉进去了,我来推,你来捡。”
孟嫮宜不知有诈听话地走过去俯下身去看,陆徽因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惊得她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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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强制河蟹,告别羞羞的一小段。
作弄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担心孟嫮宜真的翻脸。陆徽因将藏起来的内裤亲手给她穿好后才道:“在你睡着的这两个小时里我办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决定退役了,至于转业到什么城市,就看你这次去哪里工作。总之天涯海角,你必须为我负责。”
“你父母……”
“我是个成年人,再者,一贯是我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刚才还接到我爸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将你带回家里去。我妈从长鸿带回了我nainai传给她的翡翠手镯,你手腕这样细,恐怕戴着会大。”
孟嫮宜起身整理好衣物在落座时气场又回来了,清冷自持,目光悠长。她开口道:“我必须承认,我可能在当时的环境下做了冲动的决定,我们能不能都冷静冷静再来处理这件事。”
陆徽因也冷下脸来,一双好看的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哀痛和愤怒。“你是想说你后悔了?”
孟嫮宜摇头,“后悔谈不上,我只是没想好后续该如何发展。你说的那些太快了,我,我……”孟嫮宜词穷,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来之前她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失控到这种地步,大概是陆徽因坚定地要将她藏在家里自己出去面对一切的那种神情,轻而易举得击中了她的软肋。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从来不怕满城风雨和口诛笔伐,她只怕她在意的人怕这些。如果方才陆徽因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犹豫她都会走得干脆毫不留恋。偏偏,偏偏陆徽因选择了守护她。她又何德何能,能得陆徽因这样优秀的男人另眼相待呢?
这一关他过了,下面是不是该告诉他自己隐藏的最后一个秘密了?顾森之是她生命中抹不掉的一块烙印,无论哪个男人闯进来想要同她携手共度,都必须亲手除掉这块顽疾。
这对他何其残忍?
陆徽因面有霁色,他怕从孟嫮宜嘴里听到她后悔了这句话,他可能会失控,继而会反复确认这句话的真伪。那样疯狂的陆徽因有多恐怖他不能想象,也不敢去想。好在孟嫮宜并不后悔,他想,她可能还没缓过神来。
正巧外卖电话打进来,这里的电梯外人用不了,陆徽因只得自己下去拿。孟嫮宜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一看果真有萧泯然发来的信息。最早的一条是上午9点的样子,说是房东不肯再让她们多住两天,要来收房子。而最下面一条却说房东改主意了,再多住一个礼拜都没问题。这房东的态度变化之快足以代表广大民众多么容易受到新闻媒体的引导,这个社会要在一一识别出真的信息有多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