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孟嫮宜微笑,“在离开前我想请你们栗主任吃顿饭,你学习期间我朋友生病受了他的照顾一直没有机会道谢。不去外面吃我亲自做,所以你想一想他爱吃什么然后列个清单给我。”见萧泯然一脸的包在我身上没问题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一个领导的关注过分密切了。“那你抽空问问他什么时候方便?”
“这都是小事,我就想知道你告诉陆徽因了吗?他昨天来你告诉他了吗?他知道了什么反应?”
孟嫮宜收拾了她吃完的碗筷丢进洗碗机中,“你别说,我自己处理。”
萧泯然应了一声好就窜进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就给栗扶摇打电话,他大约在开会,声音又轻又细又温柔,“你不是下了夜班,怎么还没睡觉?”
“刚吃好饭准备睡了,我朋友孟嫮宜你还记得吗?她想请你来我们这里吃饭,你什么时候有空?”
那边顿了顿,道:“我过两天要出差,不如等我回来吧。”
“等不了,要不就今晚吧,晚一点也没关系。对了你会喝酒吗?不如你别开车了,晚上需要你这个神助攻。”
萧泯然隔着电话看不到栗扶摇轻挑的眉间,他唇角略略一弯,“好。”
萧泯然确定好了栗扶摇打开门喊道:“栗主任马上要出差,只有今晚有空。”
孟嫮宜正在开电脑,闻言回道:“虽然仓促了点,那也没办法了,就今晚吧。”
萧泯然关上门缩进被窝给陆徽因发信息大致说了晚上宴请栗扶摇的事情,让他务必找个理由出席。她原以为陆徽因会因为找什么理由而急的团团转,没成想他一口就应下来。
萧泯然前一秒还在好奇他的借口,下一秒倒头进入梦乡。陆徽因发来的那条信息孤零零待在手机待机页面上,怎么感觉你很急,这顿饭因为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陆徽因原本正在小区旁的shi地公园里跑步,他等了许久也不见萧泯然再回信息,他干脆不再等,转而拨通了孟嫮宜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敏锐地捕捉到拨动弹簧发出的金属声,随即她的声音显得空旷且有回声。他判断孟嫮宜正要出门,转而改变了原本的说辞,“我一早出来办事才发现钱包忘在你那里了,里面有身份证和军官证,我这里走不开,我找个人过去拿方便吗?”
孟嫮宜沉yin道:“我正要出门,如果快的话我可以等一会儿。”
“这么不凑巧啊,那我问问他人在哪里,需要多久。我等下再给你回电话。”
“好。”
陆徽因掐着表算时间,秒针滴嗒嗒走过一圈半的时候再度拨过去,“我刚问过,最快需要半个小时,如果这个点市里不堵车的话。”
孟嫮宜突然出门是因为院长亲自打来电话想和她见上一面,半个小时实在等不了,她不喜不准时。“真抱歉我等不了,你若是真的着急那就先过来吧,我现在去院里一趟,时间应该不太久,谁早到谁就等着吧。”
陆徽因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挂断电话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他这次回来并没有回家去住,一方面实在受不了薛月明对他方方面面的拷问,另一方面正巧这套Jing装大平层交房了。他过来住小住几日,看看往外租之前还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他简单清洗一下换套衣服就驱车出门了,都在新区相隔不算太远。
孟嫮宜坐在装修考究的院长办公室里等了两分钟,已近六十大腹便便的院长才来见她。坐下简单聊了两句,发现孟嫮宜的专业能力远超自己所想,而且真的去意已决,他不得不叹息道:“原本我以为老顾安排个年轻的小姑娘过来只是混个编制打发时间而已,而你又确实像金丝雀,没成想是我会错了意,反倒丢了个可用之才。小侯的毕业论文是你帮着做的吧,很有水准。”
孟嫮宜对他的话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淡然道:“承蒙照顾。”
“照顾真是谈不上,别让你感到委屈就好。”院长笑了笑,肥胖反倒使他的脸皮紧绷富有弹性,看得出是个没吃过苦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人。“手续都办好了,打算什么时候走?多嘴问一句,这事老顾知道吗?”
“在做交接,就这周吧。”对于孟嫮宜不去提及顾森之他心里瞬间掠过无数个痴男怨女的狗血想法,最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这个老顾也真是的,做什么藏着掖着不直接说透了,非要别人猜心事不可,他独身到今日可不亏。你放心,我见着他一定要说说他不可。”
孟嫮宜对他的话里有话置若罔闻,起身告辞。
她穿过回廊来到图书馆,侯伟江还在埋头整理资料。他头也未抬便知道是谁来了,“孟姐你真的要走吗?”
“嗯。你呢?什么情况?”
侯伟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方才扶着腰站起来,他年纪轻轻就有了腰间盘突出和肩周炎,全是这两年在图书馆里干活累出来的。“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谢,要不是你我的毕业论文肯动过不了。”
“无妨,反正我在这里也是闲着没工作可以忙,举手之劳。”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