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先前用过的理由又蹦了出来。
猛地,她把车刹住,暗暗为刚才的分神懊恼,又庆幸车子横冲直撞的时候没有其他车经过。再看,车头差点便要冲过反向车道的公路护拦,而定位上的箭头指向就在车头前方。
山的下面。
游泽人滚下去了还是连人跟车一起翻下去了?
她发动车拐正车头继续走,一边找寻游泽的车,一边望着公路护拦,约走了两分钟。
一卡被撞翻的护拦映入她眼里,她下了车,看了看山下,再看她开来的小轿车,实在不足以支撑在山路上横冲。
她将早备好的急救药箱塞进手镯,将非要跟着的小龙猫塞回车子里,锁上,这才独自下山。
她沿着车压过的痕迹一路走,直到到了山谷,看到了某人某辆早停产的小轿车,估摸送去修也没零件。
想到某人因此而心疼的样子,铜钱无声笑了起来。
绕过车子,远处一滩映得人眼睛都要通红的血迹不经意间恍入铜钱脑神经,扬起的唇角生生僵住,不得不进入了全身戒备状态。
她走过去蹲下仔细看了看,这滩血流的量有点大,旁边几处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可见,这里曾是主斗场。
她又用力吸了吸鼻子,她居然诡异地能分辨出这些血的味道,先是恶腥味汹涌扑来,慢慢的是一股像梨花般淡淡的香味蔓延开来,进而将这些腥臭味掩过。
这种淡淡的香味她在游泽身上闻过,且总感觉这种味道对她有种无形中的吸引,她曾觉得她魔怔了,居然对气味都能入迷。
却不想这是血的味道。
如此一来,她看得清楚,两者伤得都不轻,后面一路的血迹也让她心开始发慌。
她不知道她慌什么,她只知道要尽快找到游泽。她又开始拨游泽的电话。
没接。
定位位置没变动,她加快了速度,很快到了目的地。
“游泽?”周围已经没了血迹,长得茂盛的树丛被她翻了又翻,她原地转圈叫着他的名字,不敢太大声。
谁知道那条能袭击人的蜈蚣Jing在不在附近。
一分钟过去,没有回应。她又看向手机,位置没错,打他电话是通的,就是没听到铃声响,估计是调了无声。
“游泽?”她有点急,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呼喊的声音也大了几分,“游泽,我来了,你在哪?”
“真不是个好东西,每次我主动打你电话都是不接的。”上辈子是关机,这次是不接。
她一边原地找一边闹闹咧咧,不知是恼还是怨。
“嗯!!”
拨开一丛长满硬刺的荆棘,伴着闷声,铜钱脚下一滑,顺着草丛跌了落去。
很快着地,她这才发现,离地面约两米处还隐藏着一条干枯的水渠沟。日光从没有被还原的荆棘射过,落在昏暗无天日的水渠沟上,她一眼看清里面的清况。
除了杂草丛生,壁边青苔绿滑,她再次闻到了那淡淡的梨花清香。
“嘶!”又是一声惊吓,她往右边扭头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白,白中又带着抹浅蓝。
只见那白色生物把两米高的水渠满满堵上,似乎还很显挤。出于对陌生且伴着危险事物的反应,铜钱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睛却没移动分毫。她直觉那是一头妖怪,可又不敢确定那是游泽。在她的眼中,游泽一直是心高气傲的游家大少爷,又长着一副令人嫉妒的模样。再是妖怪也应该是,emmmm,是怎么样的呢?
铜钱此时才开始想,他该是个什么样的妖怪?青龙?白虎?凤凰?
对的,龙啊凤啊这样的才配游泽嘛。哪里是眼前虽然比她大了两倍有余,却是一只看着特别柔顺的羊?一只浑身雪白头上长着一只角的羊......
她有点凌乱,她唯一想得出来的妖怪中,好像只有独角兽与它的样子比较贴切。
可那丝丝血香味却诱惑着她过去,那是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还是她自己迫切想靠近他。
她没有多分析。
在瞥到他搭在身上的右爪子滑落到地上那刻,她已经放弃了所有想法,快步冲了上前。
把手放到羊鼻子边上探了探。有气息,却极缓慢。
“游泽,你快醒醒。”她顶多能看鬼,哪里会给妖怪救命,“你不醒来我怎么带你回家?”扛不扛得动他是一回事,车子装不装得下他是另一回事,她扛一只超级大白羊回去估计明天得上头条。
他的爪子内侧伤痕累累,铜钱看得触目惊心,忙拿出医药箱给他身上的伤口用药酒都清洗了一遍,再包扎。
“我看你是猪的变异吧,把你翻来翻去你也没反应。”他没醒过来,铜钱哪有不心急的道理。
蹲下身想将他背起来,试了两次没成功,只得用双手像拔河比赛一样的拉他。
也只艰难地移了移位。
“咳,你过来。”过来看看他有没反应。
很轻很弱的声音,铜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