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好吗?”
顾铭晨楞楞地点了头,说了一声,“好。”
少年年岁未满二十,尚未到取字的年龄。
虽然年纪还很小,可是该想的却是一个也没落下。
那年的春日,初阳初升,少年两人背着家中管事的老头子悄悄地溜出去玩。
春日的少鑫,红花吐蕊,蜂蝶争艳,柳绿花红迷乱了人的双目。
那一日,他们玩得尽兴,直到夕阳垂西,也没记起回去。
他们玩累了,坐在湖边歇息。
望着夕阳,顾铭晨开口说到,“总是唤你黎公子,总觉得太生分了。”
黎权点头表示赞同。
顾铭晨接着说到,“那我们为对方取一个新名字怎么样?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新名字,纪念我们的友情。”
夕阳还留有余晖,照射在顾铭晨的脸上,把他的脸染得通红。
黎权再次点头,回答道,“好。”
☆、孤灯不明前途迷
并不是特别久远的往事勾起了两人的回忆。
二人相对无语,只能去回想过去。
那年的黄昏,暮色沉沉暗暗看不清对方的脸。
少年相互为对方取了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名字,带着藏了小秘密的窃喜,相视一笑回到了顾家。
回去了,免不了又是被那个小大人红鸳一顿骂。
这个红鸳,虽说只是个婢女,她的架子可比主人大得多了,训斥起主人客人来,一点余地也不留,她手臂上的镯子手链叮叮当当地碰在了一起,倒映着燃烧的烛光。
天越是暗了,烛光越是明亮,呼啦一声,油花炸裂的声音,把回忆里的两个人叫了回来。
两个人的眼神相视,却是黎权先避开了。
“铭晨。”黎权开口的却还是这两个字,“我已经不再是无忧的少年了。”他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孤要掌握江南的大权,铭晨,你要帮我,帮我——”黎权的语气有些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慌乱无助。
这是一个身处高位的少年应该有的表情,害怕犹豫,在最亲近的挚友面前,坚强的面具摔落地粉身碎骨。
顾铭晨微笑,嘴角翘起,眼里也带着明朗的笑意,“我会帮你的,信我。”
他的长相肖似他的哥哥,看起来就是一肚子坏水的人,但是顾江离只有外表看起来jian诈狡猾,而顾铭晨可就不是仅仅看起来是这样了。
红鸳也待在这间屋子里,她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似乎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打破沉闷的气氛。
“你们呀!”她一张口,身子上的零碎物件也跟着震动了起来,细碎的小玩意儿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一股地下的暗泉敲击着岩石,让人紧张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怎么看起来都要哭了?好朋友见面就开心一点,不要垂头丧气的,不吉利!城主,我也会帮你的,跟小主人一起帮你!”
“傻姑娘,”顾铭晨的眼睛弯成了两轮细细的弦月,他拿起了扇子,敲了红鸳的脑袋一下,“你哪有这个脑子啊?政/斗这种事交给你?明天江州城姓李了!”
红鸳不服气,“难不成,你一上台,江州还能姓顾了——”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匆匆忙忙地闭上了嘴。
“哈哈,”黎权有些好笑的看着斗嘴的主仆,Yin霾多日的心,总算有些轻松了起来,“不必在意一点小失误,孤相信铭晨可以为孤再次夺回江州大权!”
顾铭晨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掀衣角,双膝落地,恭恭敬敬地给黎权磕了三个头,“臣,不辱主君期望!”
红鸳见状,也跪了下来,“臣——不对是妾,妾也是!”
“起来吧!”黎权脸色总算轻松了一点,他的眼神看向北方,微微地叹息说到,“江州大吗?”
顾铭晨回答,“江州很大,比起江南东西二道,江州却是微不足道,江南道很大,比起宁朝江山不过四一,宁朝很大,但宁朝之外更有吐蕃回鹘等,比起天下,宇宙无穷,宁朝不过沧海一粟。”
“铭晨,你说的太对了,这天下,你可愿与孤共同欣赏?”黎权的眼神泛着不明所以的光,顾铭晨冷静作答,“不愿。”
黎权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已经失去了顾铭晨记忆中的温度,冷冰冰的,让人捉摸不透。
为了不引起李诚的注意,一开始顾铭晨以乐师的身份进了江州府。
他带着一个美艳绝色的舞女,蒙着面纱,只露出两双透水的眼睛,盯着人看一眼,一股电流就仿佛脚窜到头,让人的心酥酥麻麻的。
九月小雨的天气,城主摆宴,邀请了他的义父前来欣赏他刚收下的那个美艳的舞姬。
虽说天气是寒冷的,可是红鸳却依然穿着露腰露手宽大的纱衣,风一吹,隐隐约约地就能看见她纱衣掩盖之下的妙曼身姿。
虽然不露脸,但是这似有似无的风景更能勾起人的神思,让人浮想联翩。
她旁边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年,面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