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我的妻子,我问你去了哪里,为何这么晚,本是天经地义,你问这个问题便是违反了天理!”
“天理?”安铃仙的声音瞬间提高,昭示着她内心的愤怒与不满,“你来说说什么才叫天理?为你生儿育女Cao持家务容忍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就叫天理?”
“铃仙!”李诚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们都是鹿鸣硬塞给我的,我不过是出于礼节,象征性地将她们手下,你不要大题小做!还有,你一个妇道人家,那有什么资格说你的丈夫?若你不是太清的妹妹,我早就将你休出门外了!善妒不是一种美德!”
“你难道以为我是嫉妒你那些小妾吗?”
“难道不是吗?”
安铃仙叹了一口气,推开李诚,硬气地说到,“晚了,妾身需要休息了!”
“我与你一同休息。”李诚拉住安铃仙的手,抚摸着温柔地说。
安铃仙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挣脱开李诚的手,发怒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死死地锁住,不让李诚进入。
李诚奇怪,不过也只当是她在闹脾气,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安铃仙趴在床上,不禁哭了出来。
这个世界有谁会理解她呢?
她是女人的前提是她首先是一个人。
幼时她被父亲逼迫着学习琴棋书画,为的就是以后可以有一个地位高的夫君。
长大一些,她就被兄长半威胁半诱惑着嫁给了她从来不认识的一个人,为的是他们的天下大业。
可是有谁,问过她自己的意见了吗?
李诚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直至刚才他还把她当做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小女人。
李诚?这样一个小人,在以前她都不会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哪怕短短的一瞬间!
可是就算这样的一个人却成了自己的丈夫,她何其不幸啊!
救黎贝是她自己的意见,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人,是她真真实实完完全全做下的第一件大事,她是她人生中出现第一抹光彩,让她感受到了真正做人的意义。
“黎贝,”她轻声呢喃到,“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
第二日,安铃仙还未等李诚起床,便早早地只身一人,前往江州府。
江州府的侍卫,懒散地在门旁打盹。
鸡鸣一啼,被惊醒,揉了揉还未完全睁开的双眼,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世界。
安铃仙带着斗篷,将自己完全遮住,摇了摇护卫,摇醒了他,屈尊行了一个礼,开口请求到,“请去通报吴王,说是安铃仙请求见面。”
护卫好笑地摇了摇头,“夫人,咱家大王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说见就可以见的,请回吧。”
安铃仙掏出了黎贝留给她的一把短刃再次恳求道,“这把短刃是吴王留给我的,请求官爷,把这柄短刃呈上,吴王自会与我相见。”
护卫接过了那柄短刃,纹路铸造手段皆是非凡,眼前人莫不是咱家大王外面留下的桃花?
护卫暧昧地一笑走了进去。
黎贝有了身孕之后又经历过了几次大战,身体早就虚弱的不成样子,每日被鹿鸣叫起吃过早点后,又要睡过去,直到中午吃饭时才肯起来。
鹿鸣心疼她,她睡时也不打扰,就让她睡着,只是该吃饭该喝药时,总是准时叫她起床。
黎贝在睡,护卫也不好打扰,只好叫安铃仙现在门外候着。
安铃仙一言不发,静静地在门外等着。
护卫看不下去,让她先来里面坐着等。
安铃仙摇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请,继续在大门的一角站着,等着她心中的那个人。
太阳渐渐爬上头顶,汗水一层一层地流下,安铃仙咬紧下唇,一句话也不说。
好不容易等到黎贝吃完了午饭,护卫匆匆地把短刃献上。
“王,外面有一妇人,说要见您。”
黎贝放下饭碗,急忙开口说道,“她是孤的救命恩人,快让她进来!”
护卫把她领进了大厅。
黎贝坐在榻上,一会儿的功夫,她的眼皮又不禁打起了架来。
自己的身体最近是真的不行了,她想着。
一双手按上了她的肩膀,替她揉捏了起来,力道中等,不重不轻,让人倍感舒适。
黎贝的一双手摸了上去,口中一边念到,“书生。”
手的主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为她按摩了起来。
黎贝感觉这不是一双男人的手。
忽的一睁开眼睛,转过头,看见了身后的安铃仙。
“铃仙,是你啊。”
安铃仙点点头,“吴王,是我。”
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两人陷入了无言的寂静。
“你来寻我做什么?”黎贝开口问道。
“您现在女人的身份尚未曝光吧?”
黎贝点头,“的确,现在知道我是女人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