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在李诚找到他之前,把他救回来。
黎贝手持长/枪,驾着马,直冲入战场。
先锋部队的人无需太多,一万足矣,剩下的人,她安排在后方战场,用来保证李诚的部队不会突然与班曦昭前后夹击她。
她是多年的战场老将,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是她环顾四周,只有零零散散的小兵,却无一个将领。
她暗道不好,准备折返回程,却不料,回程途中遭到两方人马的阻拦。
“黎贝,”李诚开口,“今日你就死在此地吧!”
黎贝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计。
虽然李诚故意告诉自己所有的计划,但她知道李诚绝对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留下三万多的士兵,就是为了防止李诚为了杀她,在战胜之后将她杀掉。
她单知道李诚无耻,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还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荆州军应该在后方与自己的江州军相杀,而宁朝大军,几乎十万人的动员,可以讲她的一万江州军诛杀殆尽!
他可以牺牲战争的胜利,可以牺牲他的荆州军,只为了将她杀掉!
“小人!”她怒骂到。
“小人又怎么了?只要最后可以胜利,小人才能成为真英雄。”
“哼!”她气得连话也说不出。
事实的残酷远超过她的想象。
“你不会以为这里只有宁朝大军吧?吴王!”
什么意思?
一个可怕的预想在她脑中形成。
“宁朝大军有,但更多的还是我们荆州好男儿!”
也就是说,十万宁朝军去了七八万去围剿她置留在荆州的人,剩下的与荆州军一起围杀她!
两个战场的胜算瞬间皆在她意识到问题有所不对时降到谷底。
她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过,当年她背着齐莺儿一样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现在她至少还有一万人。
她,还有胜算!
但是上天总喜欢在这个时候给她开玩笑。
如果没有那阵急剧的腹痛,她几乎都忘了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
她表面云淡风轻,只能从她额头一排排汗,看出她此时的痛苦。
她咬着牙齿,长/枪冲天,“杀啊!!”说着骑马冲向前方。
初夏的暖阳,在此刻竟成了要将人炙烤的火炉,刺眼的光芒在刀枪剑的交击中竟舞出了一曲畸形的乐章,明晃晃地直击人的心。
血与汗黏腻腻地糊在了一起,她的身体被刀划伤,被剑刺中,可再怎样的疼痛,也比不上下腹急坠之痛,仿佛顷刻之间就要人性命,
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
她坚持着这场几乎不可能会战胜的战役,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坚持,只想着,向前冲,再杀一人!再杀一人!再杀一人!
她疼痛地几乎要晕厥过去,可是心中不知道那股信念支撑着她不在战场之下倒下。
李诚躲在兵将之后,与班曦昭并立。
“黎城!!!!!!!!”她大声的喊出来,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对,她就是不满,或者说不是不满,而是愤怒、怨恨。
凭什么?
你就可以站在这里?我的母亲就一定要倒下?
凭什么?
我的母亲几乎为你献出了一生不能做自己,而你就可以有新的人生?
凭什么?
我辛辛苦苦用生命换来的东西,你用Yin谋诡计就可以全部窃取?
为什么?凭什么?
是上天的不公,亦或是命运的无奈,任凭江州军英勇善战,在绝对的人数面前,江州军依然败地惨烈。
“王上,请让下官掩护您,快逃离这个战场!”
黎贝杀的眼睛都红了,突然这一声唤回了她的神智,她身受了重伤,在杀红了眼的情况之下竟然毫无感觉。
“请王上尽快撤离!”
黎贝的腹痛愈发严重,她知道再不走,别说孩子,连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她只好点头说到,“麻烦卿了!”
“臣为君,万死不辞!”
说罢便投入了战场。
黎贝拉起马绳,在剩下的人的掩护之下,匆匆撤离。
她往北急奔,眼见前方有一森林,也不管熟不熟悉,直奔而入。
直到丛林深处,他们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身旁的一个副官,下跪开口,“请容许下官冒犯。”
“说吧!”黎贝靠在一棵树上,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坐了下来。
“请王上与下官交换衣服,由下官为王上吸引开敌军注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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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不要太在意细节。
嘿嘿
☆、君臣一遭飘血泪
黎贝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副官的建言,当下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