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多住两天吗?我住就是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蘼芜——”鹿鸣想要阻止到。
“臭书生,别再吵了,告诉黎贝以后夺得天下记得要在凌烟阁给我挂幅画像,要英俊帅气的!”他摆手毫不在乎,苏武养羊都养了十九年,我不过在吐蕃被好吃好喝过着闲人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他这么想着,眼睛却有着水光点点,看着鹿鸣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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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雪心为仇在
顾江离最终还是留在了吐蕃,他强打起Jing神表面看起来毫不在乎地对鹿鸣说,“我在这里好吃好喝,还不用到处跑生意,挺好,挺——”话为说完,他还是流下来眼泪,一滴一滴划过睫毛,看得人心里难受。
但是在大局面前,鹿鸣不得不抛下他。
心中的负罪感重重叠叠地压上,压得他都喘不过气。
顾江离一拍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再住一个晚上吧,我们俩兄弟再好好地喝一杯!”
鹿鸣点头,答应下来了他。
那日的黄昏,突然开始下起了雪。
雪不大,一片一片的飘着,飘进屋内喝酒的人心中,凉意刺透人心。
这里的雪下的不大,那里的雪却是几欲压顶。
病梅躺在周棋的怀中,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广阔的天地中,一场暴雪一昼一宿。
小小的屋子里,一盏蜡烛一明一灭。
对视的人,不懂对方的心思。
只有病梅一个人在对着已经疯了的人诉说着她的过去。
周棋听着,却什么也听不懂了。
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雪——
病梅六岁。
“父亲,父亲!过来看下雪了!”她兴奋地跑去了雪中,恨不得在雪地上打一个滚。
她的父亲微笑的倚在门框中看着病梅在雪中嬉戏,雪无声地落下,将病梅的一头黑发染上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病梅想过,也许在六岁以前的日子是她人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光了。
她家世显赫,甚至还与皇室有血缘关系,地位尊贵,吃穿不愁,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上长大。
不管怎么说,在六岁以前,她至少还有一颗心。
她的父亲为开国县公,不喜朝堂争斗,自愿从京退居江南,过着隐士一般的逍遥日子。
如果父亲当年不参与六王之乱,病梅想也许她会嫁一个普通的文人,过着举案齐眉的日子,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在她六岁那年,老皇帝去见阎王爷了,他一生风流,后宫佳丽无数,在临死前的一个月还新纳了一个十七岁的小美人,可惜还没来得及临幸,就一命呜呼了,连谁是太子都没有宣布,留下了二十几个儿子,七八个女儿在灵堂上面面相觑。
前朝的老臣们都赞同旧皇后的儿子齐王登上王位,这下就引发了新皇后的不满。
新皇后在前皇后病逝后三年,皇帝新娶,娶进来还没有三年,老皇帝就死了,还好她争气,一胎就生了个儿子,她抱着啼哭的幼儿大闹灵堂,说要带着小皇子一起去见皇帝。
“皇上!——你走得这么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任谁都可以欺负!倒不如随您一起走了算了!”说罢,就要把头往棺材板上撞。
这下自然是被人阻止了住,虽然老皇帝的儿子不少,但是毕竟是皇室血脉不能说死就死。
那么谁做皇帝自然也是耽搁了下来。
本来就算新皇后再闹,皇位该是大皇子的就该是大皇子的,只是有一天大皇子死了。
死得蹊跷。
说是病逝,可是任谁也忽视不了他后脑勺碗大的伤口。
大皇子病逝,对谁最有利?
矛头直指新皇后。
甚至连审问都没有,新皇后就被认定是嫌犯,新皇后直喊冤,除了江州开国县公,也就是病梅父亲,没人相信她。
朝廷的官员如狼似虎,誓要将新皇后除以极刑。
他们要将新皇后凌迟的举动被江州开国县公阻止了。
“皇后出身不过区区七品县令之家,无权无势,怎么可能做出谋逆之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再说,皇后再怎么样也是皇室之人,”她父亲的眼神充满了对朝臣的鄙夷,“轮不到你们处理!”
朝臣一时无言,也只能将皇后母子软禁,等待皇室们的判决。
她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人,对皇后母子充满了同情。
“一群软脚虾,只敢对孤儿寡母,下手,怎么就不说是周斌周立他们那些手里有军权的人干得?皇后不过是蠢而已,她顶多只是想要同情心,不会肖想皇位之事的,我看这件事不过是嫁祸,谁想要做皇帝,谁就要除掉眼前的两位嫡子,杀了大皇子,不过是一箭双雕之计!”
“你少说两句,等丧期结束,我们就会江南,少参与朝廷之事!”她的母亲不悦道,“本来朝廷已经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