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划出好几道口子,甚至还染着鲜血可这位兄弟依旧忍着痛拼命的砍着,早已杀红了眼,大声的嘶吼着,嘴角甚至还留着鲜血。右手边的十五同样也不知到底杀了多少的人。那件银白色的铠甲亦是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平日里最想给月霜剑喂血的十五,如今倒是希望它能和弦月手里的那一半好好躺在它的剑鞘里。
战斗一直持续道黄昏,金色的光线与血染的沙尘相辉映,看着突厥大军蹒跚褪去,远征军已是无心追逐。昏暗的暮光爬上山头,挥洒在层层叠叠的尸体上,恐惧爬上了人们的心脏。战场上横尸遍野,让人看了胆战心惊。战士们与敌军厮杀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回荡在士兵的脑海里。鲜血渗透在沙石上,鲜红的颜色已经在眼前模糊,有多少的人都死了,真正的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何等的惨绝人寰,何等的苍凉!放眼望去地平线上亦是尸横遍野。
惊心动魄的厮杀过后,往日的安宁被满目苍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嚎取而代之。
远征军的营地驻扎在便是在雁门关后面的空地上。
纳兰弦月带领这部队的人一边赶往营地一边吩咐道:“尽全力救治受伤的官兵,吩咐哨兵营,时刻注意前方的动静,必须不间断的轮守值夜,同时也要让他们好生休息,所以要多加人手,每两个小时换一班。养足的Jing神才能面对下一个突厥大军的攻击。”
“诺!”身后的将士领命而去!
走在最前方的纳兰弦月突然停下脚步,语气沉重的说道:“统计好那些在战场中牺牲的人的名单,然后飞鸽传书送往上京,由上京统一安排安抚其家人。”
营帐里,纳兰弦月十五,和几位将军,大统领,都聚集在此,烛火通明,几个人围着雁门关的这一片区的地势进行查探。
纳兰弦月道:“如今看来,我们确实是占据了有力的地势,那便好好利用这地势誓死把守雁门关。对了,皓月太子和北辰他们什么时候会到?”
北灵道:“传来的消息说,明日申时会到!”
纳兰弦月道:“那就好!好,还有粮草,粮草的运输尤为重要,粮草必须分开来运,先将粮草运往雁京。再分批运来雁门关。”
夏侯渊道:“本王得先提醒你们,你们不止要防前面的狼,也要防止后面的狗!”
十五道:“西凉王,你就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麽?”
夏侯渊道:“我皇兄西淮王可不是神油的灯的。”
纳兰弦月道:“那便派人去盯着。”
直到深夜,纳兰弦月月帅营帐里的人才纷纷散去。十五因为等不及已经在卧榻上睡去了,既要赶路又要杀敌定此时的纳兰弦月亦是疲惫不堪了,拉起毯子动作很轻,躺在十五的身旁,熟知刚刚躺下十五便靠过来了。嘴里不知是梦呓还是没睡着喊了一声:“哥哥!”然后沉沉的睡下了。纳兰弦月顺势将他搂着,在其发间亲了一下说道:“辛苦了!”然后闭上眼睛,也睡下了。
月光洒在这北境的战场上,没了白日的杀伐和哀嚎,皎洁的月光下安静的像是白日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进入秋末,北境已经开始变冷了,好几只乌鸦在战场上发出沙哑的叫声,不觉让人觉得更是胆战心惊了。早上的雾气很大,依稀还能看见几个士兵正在回收战地上的兵器。背上已经背着一捆了,手里还抱着一捆。看见那些身着金色死去的突厥士兵忍不住便朝起身上踩上几脚说道:“让你们猖狂,让你们蛮横!”走过之后还是将他拖进死人堆里嘀咕道:“也就我们好心,还给你火葬,没有让你曝尸荒野,也没让你被血鸭啃食。”
纳兰弦月和十五天还没有亮,就上山了。石山上的树木都很矮,常不多刚及腰。两人站在山顶。眼前便是昨日血战的沙场。身后便峰峦叠起的山峰。隔壁与山峰真的也就被河流隔绝分割成了两半。
十五感叹道:“如此壮丽河山,却不知里面堆积了多少的人流的多少的血。”
纳兰弦月道:“这便是无奈之处,总有人会不安现状。想要的多了,付出的相对也就多了!”
十五道:“弦月,你说若是世间多了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会和平许多呢!”
纳兰弦月道:“十五觉得自己是怎样的人呢?”
十五道:“反正就是挺固执的一人,没什么大的追求,只求得一人,相随一世便好!”
纳兰弦月迎着天际升起的红光微笑道:“这追求确实不怎么伟大。不过我的追求亦是如此!”
十五:“…嘿嘿!…”
纳兰弦月道:“何故一直盯着我,太阳出来了。”
十五:“我看见了,在你的眼眶里,耀眼得很。”对于这些腻人的情话十五向来说得出口。在十五心里,这些话就得说出来,倘若憋在心里就会沉淀,沉淀着也就错过了。他不想错过任何时机,就如此时他不想错过弦月眼中那抹闪着红日光笑意。
纳兰弦月道:“十五,你认为我们下一场该如何应战?”
十五道:“敌我兵力悬殊巨大,就算加上皓月太子他们哪